雷歡喜伸了一個懶腰,腳步輕快的走出了賓館。
莫胖子已經再餐廳裡等著他了。
“歡喜哥,那麼晚。”
“晚什麼晚,這才剛8點。”
“昨天晚上肯定又叫失足婦女了吧?”
“滾蛋。”雷歡喜笑罵了一句。
抬頭一看,看到許重錦也進來了:“老許,正好一起。”
“這個城市有趣,有趣。”許重錦一邊拿著吃的一邊笑著說道:“活了一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進局子,進就進了吧,出來後道歉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歡喜,你沒把我的身份告訴他們吧。”
“沒有,絕對不可能的。”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我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做那麼弱智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啊。”又站起來拿吃的的莫胖子在一邊嘀咕了一句。
歡喜哥就是這樣的人,有的時候精明的要命,有的時候卻又傻乎乎的。
幾個人端了菜回到了餐桌上,許重錦吃了一口菜說道:“歡喜啊,你說的涅槃重生這句話,我考慮了很久,你說的對。港通存在的問題多不多?很多。短時間內能不能治理好?很難。可是,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優勢,每發現一個問題,改正一個問題,港通就少了一個問題,就有了一個進步。我相信這座城市智慧,越變越好。”
“老許,你在說繞口令啊。”雷歡喜開了一句玩笑,隨即正色說道:“我那天晚上從派出所回來後,和柯國平有過一次長談,他告訴我很快就會看到結果的。昨天晚上,我又接到了他的電話,一會有車來接我們,老許,你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許重錦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也真的想看看今天港通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還,
畢竟,這關系到他未來在港通的投資。
“我和老許的看法也是一樣的。”莫胖子在一邊接口說道:“我這幾天又去港口和幾個地方看了看,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拿著電動車接客的依舊還有,但是宰客現像起碼我這個外地人還沒有再次遇到過。這說明港通真的重視起這個問題了。”
“我倒有另外的看法。”雷歡喜在那沉思著說道:“真正的改變,是要讓這座城市隨處可以看到出租車,一是說明這座城市開始變得繁華起來了。第二個,有正規渠道可以去解決宰客問題了。”
莫胖子隨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出租車的出現,當然可以說明這座城市正在變好,可是,你剛才說的宰客現像呢?我相信還是會出現的。”
“什麼?”莫胖子和許重錦同時說道。
雷歡喜知道自己的話肯定會引起他們的驚訝,笑了一笑說道:“頭疼醫頭腳疼醫腳,我們看到問題發生了,第一個想法就是從根本上來解決,可是要從根本上解決那又談何容易?既然如此,那就找不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至於怎麼從根本上解決?慢慢的再找辦法。”
這是雷歡喜的真實想法。
看起來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可這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起碼這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這就好比一個70來歲,渾身是病的老人,腦子裡生了一個海綿狀血管瘤,一旦發作,只能住院,配合藥物治療。
有的時候這種疾病一年要住幾次醫院,不管患者本人還是家人都是煩不勝煩,疲憊不堪。
誰都知道要解決問題的真正辦法是手術。
可是患者那麼大的年紀,又滿身是病,根本沒有辦法手術。
這種情況下,只能一次次的住院依靠藥物。
起碼這能保住性命。
這就是所謂的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道理。
許重錦隨即又問道:“那麼,像劉大賴子、白剝皮、綠皮狗那樣的人呢?難道也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
“他們不一樣。”雷歡喜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們不是疾病,他們是毒瘤。對付毒瘤的辦法只有一個,割了。割的時候會痛不欲生,會肝腸寸斷,甚至會讓你少了胳膊少了腿,可是你要是不和割,結果只有讓整個人的身體都被這個毒瘤感染。”
“歡喜啊。”許重錦聽到這裡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你要是當官的話,絕對是個狠角色,說的嚴重一些,就是心狠手辣。”
“未必,未必。”
雷歡喜笑了出來:“我當過村官,可是我連一個村官都當不好。”
許重錦卻微微的搖了搖頭:“未必,未必。有的人是一心想要做好一件事,但他的能力不夠,所以不管怎麼努力也總都做不好。有的人呢,總想著自己做不好這個事,所以一直不想去做。
然而,當他真正被逼的只能去做這件事的時候,你會驚訝的發現,他比任何人都做的更好,因為他有這方面的天賦。”
莫胖子大是贊同:“就好比南梁名將陳慶之,出身卑賤,既非將種,又非豪家。18歲就當了主書,可是一直到了40歲,仕途上還是沒有任何起色。41歲那年,終於得到了一個帶兵的機會,結果從那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這以後一代軍神橫空出世。這就是天賦,這就是有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機會。
“少來了,你居然拿我和軍神相比,也不怕折了我的壽。”雷歡喜笑了一下說道:“我是真的不喜歡當官,就每天讓我去參加那些會議都會讓我崩潰的。你讓我動動嘴皮子可以,真做?算了吧。我還是喜歡現在的生活,自由自在。”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雷歡喜走出去接通了了電話:“老哈,什麼事?你要來雲東?知道了,我這裡有點事,辦好了就回去。成啊,見面說。”
掛斷了電話,雷歡喜心裡有些好奇,老哈才剛離開雲東沒有多少時候啊,又回來做什麼。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到時候見到老哈就知道了。
今天還有比這事更加重要的多的事情要去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