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晉岩忽然莫名其妙的發起了高燒。
醫生立刻來到了他的監押室裡。
溫度很高,四十度。
“不對。”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下:
“周隊,你看,他的臉色發黃,眼睛瞳孔周圍也有一些發黃,這都是急性甲肝的症狀。”
急性甲肝?
周隊一怔:“能夠確診?”
“還需要進一步的檢驗,但是這裡的條件不夠。”醫生很快說道:“周隊,我建議立刻把病人送到傳染病醫院,並且隔離這裡,由衛生防疫站來進行徹底的消毒。”
甲肝?
怎麼會出現甲肝呢?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
畢竟,這裡還有其他的警察和犯人啊。
應急措施立刻啟動了。
朱晉岩被迅速第一時間送到了傳染病醫院。
檢查下來的結果,真的是急性甲肝。
必須留院進行隔離治療。
而且所有的警察和犯人也都進行了抽血檢查。
第二天,檢查的結果就出來了。
“只有董明被傳染上了甲肝,也已經送到醫院了。”
“董明?”
“就是那天,朱晉岩的律師會見的時候,在一邊負責監督的。”
“你說這件事情奇不奇怪?”周隊在那沉吟著:“在我們這裡待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會被傳染上甲肝了?傳染源在哪裡?”
“我們懷疑和那個律師有關,所以特別進行了調查,結果還真的是這樣的,那個律師也因為甲肝住進了醫院。而且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比朱晉岩略早一些住進的。”
“說的詳細一點。”
“那個律師在會見另一個客戶的時候,感覺到了身體不適,所以回家休息,他也發燒了,正巧,他的妻子是做醫生的,發現到了丈夫身上的甲肝症狀,所以送到醫院非常及時。”
“把律師和朱晉岩會面的監控調出來。”
站在監控前,周隊看了很久,指著屏幕說道:
“注意觀察這幾個細節,律師在把卷宗給朱晉岩的時候,特意朝他看了看,過了一會,朱晉岩把手指放到了嘴裡,這是一個正常人很自然的反應。接下來,朱晉岩又幾次把手指放到了嘴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甲肝的傳染源。”
“那我們立刻控制律師。”
“對手很狡猾,律師完全可以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甲肝,他的手接觸到了卷宗,然後朱晉岩的手也接觸到了卷宗,所以完全是在無意的情況下傳染到了朱晉岩,而且整個流程看起來都非常的自然,正常,所以很難抓到把柄。”
“那就這麼算了?”
“算了?”周隊冷笑一聲:“不管我們的對手是誰,總之他們煞費苦心的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朱晉岩救出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會在傳染病醫院裡動手的,而且已經計劃好了,我們在那裡,安排了幾個人?”
“兩個人在負責看管朱晉岩。”
“不夠,立刻再加派人手。”
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
一接電話,周隊助手面色嚴肅:
“周隊,朱晉岩跑了。”
“跑了?”
……
半個小時前。
一名護士推著車走了過來:“給病人打針。”
站在門口的兩名警察,檢查了一下車上的東西,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打開門,護士走了進去。
關上房門,護士立刻彎腰,打開了車子下面的一個機關。
一個年輕人從裡面爬了出來。
車子裡有暗格!
“朱晉岩。”
昏昏沉沉的朱晉岩睜開了眼。
“進去,准備逃跑。”護士低聲說道。
朱晉岩精神一振,在小伙子的幫助下,掙扎著爬了起來,被塞進了車子中的那個暗格裡。
小心的關好,那個小伙子鑽進了朱晉岩的被窩中。
護士大搖大擺的開車,推著車走出。
警察朝病床上看了一眼,“朱晉岩”還在那裡沉睡著。
然後,護士就這麼離開了……
……
“我叫楊初望。”
“楊初望,說吧,怎麼回事。”
“我是傳染病的一名管道工,有個人找到了我,說他的侄子被警察抓了,等幾天會被送到這裡,他侄子就是偷了幾台電腦。可是他不想讓侄子受苦,所以向借著在醫院裡的機會把侄子給救出來,讓讓我去頂替他的侄子,本來我是不肯的。”
楊初望苦著一張臉說道:
“楊初望,找你的那個人,你能記起他的樣子嗎?”
“能,能。”
“把他帶下去,讓他描繪一下那個人的樣子,然後畫下來。”
“周隊,現在怎麼辦?我猜這事和朱國旭有關系,否則沒人有那麼的大能量。”
“是啊,和朱國旭有關系。”
周隊忽然笑了一下:“找楊初望的人,一定現在已經不在雲東了,還有那個護士,也是他們一伙的。可是這不要緊,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背後主使這件事情的人,慌了,亂了,已經不顧一切了,他很快就會曝光了,相信我。”
說到這裡,周隊忽然抬高了聲音:
“立刻嚴密監視朱國旭和君誠集團,尤其是君誠船運公司,任何一條離港的船只,都要進行最嚴密的檢查。朱國旭會想方設法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國外去的,他唯一的路,就是通過他的船運公司,只要掐住了這條線,朱晉岩就只能乖乖的待在雲東。
發布通緝令,全市通緝朱晉岩。朱家父子一定會心驚膽戰的,他們可以藏得了一天,不可能藏一輩子的,我要順藤摸瓜,把朱晉岩和他背後的勢力全部都挖出來,讓壞事變成一件對我們有利的好事,去吧,立刻執行。”
“是的,周隊。”
周隊一點都不沮喪著急,現在真正著急的人,應該是朱家父子,他們會惶惶不可終日,會想方設法的離開這裡,跑的遠遠的。
可他們沒有地方可跑。
整個雲東都會變成一張天羅地網把他們繩之以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