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梨花村飼養的家禽還是走上了正軌。
這裡的各項指標本來就和適應進行純農副產品的展開,也就是所謂的純天然。在雲東市下轄的各個鄉鎮村莊裡,已經很少能夠找到和梨花村一樣具備有如此生態環境的地方了。
那些雞鴨悠閑的在散著步,而那些從北方引進的鵝,雖然體型還小,但凶悍的勁頭一點都不遜色於家犬。
往往一看到有人出現,“扎扎扎”的叫聲便響了起來,而且叫聲威嚴莊重,並且搖擺著可愛而奇怪的動作便搖搖晃晃的衝了過來,要把企圖“占領”自己領地的入侵者趕走。
這可不光是一些小小的家禽,而是代表著梨花村從此後走出貧困的希望。
歡喜哥仔細聽著俞淑儀、盧姐和孫水根向自己介紹著這裡的情況,聽的非常仔細。
成了,就按照這樣的思路走下去,要不了多少時候就會看到成效的。
正想去看看第一批種植下的龍果,歡喜哥的目光偶爾落在了西面,發現在西面的水塘那裡,一個戴著太陽帽的人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釣魚。
“那裡有魚?”歡喜哥順口問了一聲。
“有,我們當地叫串子魚。”俞淑儀笑了一下:“那口水塘是活水,釣一天的話能夠釣到小半桶的串子魚,很小,有的只有一指來長,只能燒湯用,吊吊鮮味,吃是沒有什麼吃頭的。我上次去農貿市場,十塊錢一大堆,城裡人買了大多是回去給貓吃的。”
歡喜哥發現那個釣魚的人似乎沉不住氣,魚漂放下去沒有多少時候便會拉起來看看,再放下去,用不了一分鐘又會拉起來看看。
“老申家的二小子,叫申庚辰,原來叫申有福,後來上學了,他嫌有福這個名字太難聽,就改了這麼一個名字。”俞淑儀朝那裡指了一下:“前年大學畢業的,在城裡找不到工作,去年回來了,天天就在這裡釣魚。老申家一共兩個,老大和老申在外地打工,就這個二小子整天在家裡什麼事情也不做,天天釣魚回去讓他媽熬湯喝。”
歡喜哥覺得挺好奇的:“大學畢業?雖然現在大學生要找個滿意的工作不太好找,可真要找個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也不難啊。”
俞淑儀和村委干部們互相看了看,都同時露出了苦笑。
原本申庚辰大學畢業後,找到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他是學農業栽培的,加入了國內赫赫有名的曾建文教授的研究小組。
曾建文?在自己的仙桃村正在那裡研究什麼“x元素”呢,這個叫申庚辰的居然是他的學生?
歡喜哥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聽著俞淑儀說了下去。
本來曾建文對新加入的申庚辰還是很器重的,可是在進行一次栽培研究的時候,申庚辰不知道什麼原因搞砸了,惹得曾教授雷霆大怒,狠狠的訓斥了他一頓。
結果也不知道是曾教授罵得太凶,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申庚辰一氣之下居然不做了。
從曾教授的研究小組出來後,申庚辰又找了幾份新的工作,但每次做的時間都不長,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回到了梨花村。
“老申頭對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寵得要命。”一個村委干部嘆了口氣:“他又是大學生,老申頭到處借錢讓他上的大學啊,本來是他的驕傲,誰想到落到了這樣的地步。老申頭和他大哥讓他一起去城裡打工,但這小子說自己是大學生,工地上打工丟人,怎麼也不肯去,老申頭也就隨便他去了。年紀輕輕的,成天到晚什麼事都不做,就是釣魚睡覺。”
俞淑儀也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大學生了,為了供他上大學落下了一屁股的債,老申頭和他大哥在外面打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是為了還債。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
歡喜哥也苦笑了一下。
看了一下龍果養殖地,一切都是按照歡喜哥的要求來進行的,果苗都已經種了下去,如果順利的話幾個月之後就能夠結出第一批的龍果了!
龍果是歡喜哥和小胖聯手培養出來的一種全新產品,質地特殊,生命力強盛到了絕不是一般果實可以比擬的。
而種植在梨花村的這批龍果,是世界上第一株龍果的直系後代,無論在生長周期還是存活率上都是最好的。
這也可以看得出歡喜哥對於梨花村寄予了多麼大的厚望。
“雷總,快中午了,還是在這吃飯。”俞淑儀看了一下時間笑著說道。
“這頓我請。”歡喜哥猛的一拍腦袋:“胖子,咱們帶來的菜呢,趕快拿出來啊,這下車的時候都忘了。”
“哎呀!”莫胖子一拍腦袋,趕緊朝停車的地方飛奔而去。
歡喜哥摸了摸腦袋:“我們來的時候,在鎮上的飯店裡打包了十多個菜,今天這頓我請,我請。”
“那怎麼好意思。”俞淑儀有些手足無措:“梨花村是窮了點,但請你吃頓飯還是請得起的,哪有客人自己帶菜來的道理。”
“我請菜,你請酒。”歡喜哥笑著說道:“俞村長,你還記得那次我問你要的那壇子酒嗎?很好,真的很好,我准備開發它。”
啊?開發酒?
這酒在梨花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會釀,沒有什麼稀奇的啊?
“那酒開壇香,味道醇厚,喝多了不上頭。”歡喜哥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都沒有:“我連名字都給它取好了,梨花酒。我想著等我在雲東市酒樓開張的時候,大力推廣這酒。”
在俞淑儀和村委干部的眼裡,這,這梨花酒就是普普通通的酒,家家戶戶誰不釀造幾壇,等到逢年過年有喜事的時候拿出來喝?
可雷歡喜雷總居然想要推廣這酒,這能推廣出去嗎?
“俞村長,我們是合作關系,一起做生意賺錢,既然要做生意就不能虧本了,所以合作方面我暫時的考慮是這樣的。”歡喜哥非常認真地說道:
“我們負責進行品牌的包裝、市場的推廣,梨花村村委負責提供酒,並且和我們簽署排他性的獨家合作協議,這份合作協議的期限長短我們再商討一下。具體的合作價格我們可以進行討價還價,但我可以保證的是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格。俞村長,關於這點我們已經在進行了,甚至連‘梨花酒’的商標我們都已經注冊好了。”
俞淑儀在那想了一下:“雷總,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梨花酒我們這裡家家戶戶都會做,村委和方寸公司簽署了獨家合作協議,一旦有個別村民看到酒賣得好了,反悔呢?比如那個鐘大福。在這點上,村委的約束力並不是很大的。”
歡喜哥笑了:“這點我也考慮過了。俞村長,假設我們這個酒賣的火了,商家認准的是什麼?是‘梨花酒’這個牌子,而不是梨花村的酒。這點是有本質上的分別的。一個品牌的經營需要很漫長的時間,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比如五糧液和茅台,很多酒的品質一點都不比它們差,甚至還強過了它們,但無論知名度還是價格以及市場占有率上都做不過它們,為什麼?這就是一個品牌的效應。”
所以我們的歡喜哥並不擔心俞淑儀說的會出現的情況。
酒香也怕巷子深。
他只要把梨花酒推廣開了,並且牢牢的把握住“梨花酒”的這個商標品牌,像鐘大福那樣的人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因為顧客認的是“梨花酒”,市場認的也是“梨花酒”。
俞淑儀也是個聰明人,很快便明白了雷歡喜的意思。
“還有,你們不是那個倉庫還空著嗎?”歡喜哥把話題轉到了這方面:“我們依然可以進行合作,你們提供那的廠房做為投資,我們提供機器設備和資金,把那變成一個大酒坊。”
“啊?”俞淑儀一怔,隨即欣喜若狂:“太好了,雷總,這個想法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那個倉庫空在那裡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根本起不到作用,改成大酒坊正好,而且不會對環境造成什麼污染。”
那個倉庫一直都是俞淑儀心頭的一個痛,當初被別人騙,借了錢按照對方的意思造好了這個倉庫,結果萬事俱備對方卻反悔了。
俞淑儀一直都想不到這個倉庫能夠派什麼用場,可是雷歡喜卻幫她想到了。
“雷總,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俞淑儀握住了雷歡喜的手:“梨花村窮了那麼多年,誰都看不起我們,誰都不願意來我們這裡投資。我上任的第一天雄心勃勃,一心想帶著梨花村奔小康,可是一次次的挫折,一次次的打擊,讓我幾乎都心灰意冷了。可你雷總來了,又幫了我們那麼多。算了,說這些也沒有意思,總之千言萬語就是一句話,我們梨花村跟著你雷總一條路走到底了,只要我俞淑儀還是這裡的村長就絕對不會改變!”
這是俞淑儀法子肺腑的話。
我們的歡喜哥在自己的整個布局上又邁出了很重要的一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