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於是聽到了一個荒謬絕倫的賭約。
上田恆次約戰容俊逸!這一個賭約期限為20年。在這20年裡,山田恆次隨時隨地都可以向容俊逸發起挑戰。
如果是山田恆次輸了,那麼他會把他名下總價值約為1200萬美元的所有產業全部輸給容俊逸。
而假如容俊逸輸了,不用輸掉什麼產業。
只有一個條件:
把容俊逸的女兒嫁給他。
雷歡喜算是聽懵了。
這算是什麼賭?
“你可以拒絕他啊?”雷歡喜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我當時也拒絕的,可是山田恆次卻提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容俊逸苦笑了一聲:“我的女兒患有很嚴重的腎病,到16歲的時候必須換腎,否則死亡將是唯一結局。但是你們也知道,換腎不但需要龐大的費用,而且還需要特定的腎源。可我呢?我所有的錢基本都花在了養鳥上。”
當年容俊逸的女兒14歲,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山田恆次提出的條件就是,自己負責把容俊逸的女兒接到日本,全部的醫療費由他來承擔,並且在日本所有的教育費、生活費也都由他來承擔。
條件只有一個:容俊逸必須接受這個賭局!
“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容俊逸嘆息著說道:“盡管他的人失蹤了,但是我女兒的確接受了最好的治療,也成功的換了腎,一直活到了現在都健健康康的,目前已在日本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且還有了男朋友。”
恩,有了男朋友就比較棘手了些。
雷歡喜抓了抓腦袋:“容先生,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啊,1200萬美元,這位山田恆次絕對是個富翁啊,而且你們都有共同的愛好,變成你的女婿似乎你不吃虧啊。”
容俊逸哭笑不得:“小雷啊,山田恆次的年紀比我還大10歲,而且他對養鳥的痴迷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更加要命的是,他看起來和氣,但其實脾氣非常暴躁。他曾經結過一次婚,你知道嗎?日本女人以服從而聞名,但他的妻子卻在不到三年的婚姻裡報了10多次的警,每次警察到達的時候,他的妻子都是傷痕累累,有幾次甚至被送到了醫院的急救室,差點丟掉性命。”
警方准備對山田恆次展開調查的時候,他的妻子和家人卻都受到了來歷不明的威脅,最終不得不撤銷了自己的報案。
“擦,這就是日本的黑社會啊。”雷歡喜自言自語地道。
“你說得沒有錯。”容俊逸無奈地道:“他的家族本來就和日本山口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聽說一段時間還是山口組名古屋分社的主要贊助人。所以你想我的女兒要真的嫁給了他能有好日子過嗎?”
雷歡喜微微點了點頭。
而且能夠看得出,容俊逸對這次的比賽沒有多大的信心。
雷歡喜試探著問道:“容先生,您也是大師級的玩鳥人物了,按理說不應該會那麼輕易的認輸啊?”
“我太了解山田恆次這個人了。你們跟我來。”
容俊逸站了起來,把雷歡喜和婁書記帶到了一個小屋裡。
一只遍體火紅色,高度約為1米,神態威猛的大鳥正在那裡來回走動著。
一看到人類進來,立刻擺出了警惕的神色。
容俊逸嘴裡發出了幾聲古怪的叫聲,大鳥迅速的安靜了下來。
“這叫大鹮,生活在柬埔寨北部,屬於珍稀鳥類。”容俊逸說到這還不忘記解釋一下:“不要誤會,我是國際鳥類成員組織的會員,得到飼養許可的,而且這只鳥平時飼養在特定的地方,今天我是專門接回來的。大鹮非常難飼養,而且對人類懷著深刻的敵意,所以很難被人工飼養保護。但是我耗費了差不多10年的時間,從幼鳥期就開始和它接觸,取得了它的信任。並且更加難得的是,還讓它學會了許多動作。”
說著,他坐了一個手勢:“珍珍,蹲下。”
大鹮果然聽話的蹲了下來。
雷歡喜想笑了,那麼威猛的一只鳥居然叫“珍珍”這麼一個名字?
容俊逸卻面露得色:“我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能讓大鹮服從人類指令的了,而且這次我也尊卑帶著我的珍珍參賽。可是當聽到山田恆次也決定重新復出後,我一下子就沒有底了。”
他把雷歡喜和婁書記重新請到了客廳裡:“當初我們的賭約約定,每人都可以請兩個幫手,依次比賽,最終挑選出最優秀的鳥類成為勝利者。當聽到山田恆次復出的消息後,我到處去邀請鳥類界的朋友,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一聽說對手是山田恆次,那些人居然都找到各式各樣的借口拒絕了,只有一個我幾十年的老兄弟仗義出手。”
雷歡喜又有一些不太明白了:“輸了也是你的事情,他們沒有損失吧?何必那麼不講義氣呢?”
“因為賭約裡還有非常苛刻的一條。”容俊逸苦惱地說道:“輸的一方,要把自己的鳥給贏的一方。你們想,能夠參賽的鳥,都是經過主人精心飼養的,其中付出了多麼艱苦的努力只有自己才知道,毫不誇張的說,這些鳥都是我們的另一個孩子,誰願意把自己的孩子送人?”
雷歡喜這才恍然大悟。
婁書記這時接口說道:“小雷啊,其實我也是個養鳥愛好者,但我的水平和他們不能比,我純粹是業余愛好罷了。說起來,我和老容亦師亦友,他算是我養鳥的師傅了。這次他遇到了困難,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什麼鳥可以助老容一臂之力啊?”
婁書記,您不用那麼看得起我吧?
我就是雲東市祝南鎮仙桃村的一個代理村長而已!
左書記也好,你也好,怎麼什麼事情都來找自己?
我到哪去弄一只鳥啊。
“小雷,婁書記對你非常器重。”
容俊逸的話裡充滿了期待:“他說你也是個玩主,玩魚、玩石、玩蘭,說不定也玩鳥。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千萬千萬幫幫我。”
別,高帽子別給我頭上戴。
那些什麼魚啊石啊蘭啊的,我你家歡喜哥一點關系也都沒有,全是小胖的功勞!
鳥王?
鳥王自己就沒有了,可是如果日本av界舉辦一次“鳥王”大賽自己倒有興趣參加!
等等!
自己好像不是沒有辦法啊?
小公主!
自己不是有一只小胖培養出來的小公主嗎?
那可是更加珍稀的波多黎各亞馬遜鸚鵡啊!
而且還是一只七彩的亞馬遜鸚鵡!
不過萬一輸了呢?
聽容俊逸的口氣好像那個叫山田恆次什麼的家伙非常厲害。
輸了自己的小公主就要賠償給別人了啊!
再看看容俊逸,滿臉都寫滿了期待。
一邊是自己的小公主,一邊是容俊逸的女兒。
雷歡喜忽然一咬牙:“我是有一只不錯的鳥,我也可以幫你。”
容俊逸頓時大喜:“謝謝你,謝謝你。”
“等等,先別急著謝我。”雷歡喜打斷了他的話:“要我幫你有幾個條件。”
“你說,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護照方面的事情你們幫我辦,我怕麻煩。”
“這件事交給我了。”婁書記立刻大包大攬了下來。
“第二,我幫你的是什麼鳥,你不要問我,也不要去看,反正到時候我准時參賽就是了。”
容俊逸卻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連是什麼鳥都不知道?
可他隨即看到婁書記對自己微微點了點頭。
當場就下定了決心:“好,我什麼事情都不過問。”
這件事雷歡喜算是應承了下來。
“那具體的事情我和老容商量。”婁書記看了一下表站了起來:“我下午還有一個會,我先告辭了。”
“我也走了。”雷歡喜也站了起來。
送他們到電梯門口,電梯剛上來,容俊逸忽然想起了什麼:“等等,我去拿張名片你,你也留給電話我,你看我那麼急,這些事都忘記了。”
說完急匆匆的回去。
“小雷,我先走了,會議等著我呢。”婁書記的腳跨進了電梯。
等容俊逸和雷歡喜交換了電話,雷歡喜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回去吧。”
“哎,那我就不送你了。大鹮喂食的時間也到了,這鳥金貴,一到了吃飯的點就一定要吃東西,要不然會讓它們的脾氣變得急躁起來。”容俊逸也沒有客氣。
一個人在那等著,看著電梯慢慢的升到了21樓。
電梯門一打開,修理工大叔熟悉的臉出現了,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道:“電梯壞了。”
“什麼啊。”雷歡喜得嘴張的大大的。
“什麼什麼啊,電梯不就又壞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腦子壞的啊?我說電梯壞了。”
“那我呢?”
“走下去啊。”
“大叔,這裡可是21樓啊。”
“你都能爬到21樓,難道還怕走下去?”
“大叔,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
“沒仇,可是電梯真的壞了啊。”
“為什麼別人下去都是好的?”
“我哪知道,大概是你品德有問題吧?”
“救命啊,電梯壞了和我的品德有屁的關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