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歡喜哥第一次單獨和斯蒂芬在一起。
這老頭精神太好了,身體也棒。頭發雖然花白了,但卻梳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不是新的,但那裁剪,那手工,沒得說。
尤其是老頭一口純正的漢語,談吐風趣幽默,和他在一起與戈麥斯對比簡直就是兩個天地,一點都不讓人覺得無聊。
歡喜哥就奇怪了,怎麼斯蒂芬和戈麥斯都會漢語,而且還說的那麼好呢?
難道這家人從一生下來開始就會說漢語的嗎?
尤其是斯蒂芬的這張臉,你說他是歐洲人吧,是!可你要說他是東方人吧,看著也像啊。
歡喜哥就沒遇到過那麼奇怪的事情。
“男爵閣下,雷先生,請用茶。”
這時候戈麥斯端來了茶。
“老斯,你真的是男爵啊?”歡喜哥想起了在邁阿密的時候,也有人管斯蒂芬叫男爵。
“老斯”這個叫法讓斯蒂芬怔了一下,隨即便露出了笑意:“怎麼說呢?我的祖父是男爵,我的父親是男爵,我後來也成了男爵,但這個男爵的稱呼到底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
“等等,等等。”歡喜哥聽的一頭霧水:“你也不知道?”
這不是在那瞎胡扯嗎?
在歐洲的確到現在為止還有許多貴族,比如英國。他們的貴族頭銜要麼是繼承來的,要麼是花錢買來的。
當然不是每個擁有貴族頭銜的人就有多麼尊貴了。
比如在英國,很多擁有貴族頭銜的繼承者同時也都是打工的。
恩,差不多就是這樣,頂著個子爵勛爵的頭銜,上班的時候做錯了事,頂頭上司不會管你的身份對你就是好一通的訓斥。再不行直接卷鋪蓋走人,管你是什麼貴族?
這還不算是最可悲的。
可悲的是那些貴族的後代,某某古堡莊園的繼承人,他們繼承這些古堡莊園的時候不用交稅,但卻需要維護。
政府的硬性規定,必須保持古堡莊園原貌,這等於把保護古跡的任務交給了私人。
而維護費往往開支巨大,那麼這些繼承人怎麼辦?一是開放部分古堡莊園,供游客有償拍攝或者參觀。
費用還不夠?打工啊!
打工賺來的錢全都扔到了這裡面了。
雖說這些人過得挺慘的,但起碼他們知道自己的貴族頭銜是從哪裡繼承來的,可是這個斯蒂芬卻不知道男爵的頭銜怎麼來的?
這是在和你家歡喜哥開玩笑嗎?
“真的。”斯蒂芬卻說的非常認真:“我的家族是個古老的家族,可是卻沒有歷史。”
歡喜哥剛端起茶喝了一口,一聽這話差點噴了出來。
我的家族是個古老的家族,但是卻沒有歷史?
一個沒有歷史的古老家族?
說給誰聽有誰會相信?
“沒有誰知道我的家族出現在什麼時候,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的起源。”斯蒂芬苦笑著說道:
“我們曾經聘請過歐洲最有名的歷史學家來對家族進行考證,但十個歷史學家的考證卻有十種完全不同的答案。有人說我們這個家族只有不到一百年的歷史,有人說我們這個家族其實從古羅馬時代就存在了。我的小朋友,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相信誰的?”
歡喜哥誰的話都不相信!
這特麼的讓你家歡喜哥相信誰的才好啊!
“可是我們這個家族,比如我。”斯蒂芬一點也都沒有隱瞞:“從一出生開始每一任的男爵都繼承了很多東西,比如巨大的財富和權利,天知道這些見鬼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歡喜哥咽了一口口水。
麻煩你把你說的這些“見鬼的”東西分一點給我成不成?
這些“見鬼的”東西可是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啊。
“所以你問我我的男爵頭銜哪來的,我不知道。我的財富哪來的,我不知道。就連這座旅館哪來的,我也不知道。”
歡喜哥的眼睛瞪大了:“這座旅游?這座旅館也是你的?”
“是我的。”斯蒂芬點了點頭:“反正我的家族擁有它的全部的、無可爭議的契約,南非政府而已承認它是私有財產,並將它列入了未經許可不得破壞的保護範疇。”
歡喜哥摸了摸腦袋:“老斯,那麼舊的旅館,拆了算了,再蓋座新的有多好?”
“舊?拆了?”斯蒂芬指了指自己的周圍:“你知道這座旅館存在多少年了嗎?1910年,英國人將開普省、德蘭士瓦省、納塔爾省和奧蘭治自由邦合並成南非聯邦,成為英國的自治領地開始它就出現了。它見證了開普敦的發展,它見證了一段歷史。”
好吧,好吧,說到這個就沒有意思了,你家歡喜哥對這些歷史又不懂。
“對了,老斯,你是什麼男爵?”歡喜哥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不是每個什麼貴族都有一個頭銜嗎?”
斯蒂芬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你來看,從這裡,你可以眺望到大海,所以我每年都會到這裡來住上一段時候,平靜我的心情。”
歡喜哥也來到了窗戶邊,看看,的確能夠看到大海,可是每年都來看一次有什麼好看的啊?
“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老斯啊。”
說到這裡斯蒂芬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和別人一樣叫你歡喜哥?”
咦?這倒聽起來不錯啊。
一個堂堂的男爵居然叫自己歡喜哥?
“老斯啊,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唄。”歡喜哥笑嘻嘻的:“名字不就是一個稱呼唄。他們說在藍絲巾計劃裡我有一個老朋友,沒有想到是你。老斯,你也參加了藍絲巾計劃?”
“是的,是藍絲巾大本營的人邀請我參加的。”斯蒂芬聳了聳肩:“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聽說你來了,所以我也就答應了。歡喜哥。”
一聲歡喜哥叫的歡喜哥眉開眼笑。
可是重新走進來的戈麥斯正好聽到了這個稱呼,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男爵閣下太失態了,怎麼能這麼叫一個年輕的小孩子呢?
而這孩子居然也就這麼大咧咧的答應下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