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果配制的“藥膏”弄好了,至於效果如果就要等待檢驗了。
也沒有要安妮送,自己把龍果親自送到了左書記家裡。
鞏玉秋對於雷歡喜的突然到來有些詫異,曉婉倒是歡天喜地的。
雷歡喜解釋了一下,告訴她這個藥是自己配的,效果怎麼樣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平時當零食吃也不錯。
老實說,鞏玉秋將信將疑。
根本無法得到治療的疾病,雷歡喜就有辦法了?
嘗了一下那個“藥”,酸酸的,一點藥味也都沒有。
這沒有藥味的東西能治病?
可是人家一片好心,大老遠的送來了,總不能辜負了吧?
挖出了一些給曉婉吃,誰想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曉婉竟然沒有嘔吐。
一點都沒有。
最近一段時候,曉婉無論吃什麼,吃下去沒有多少時候就會吐出一大半。
可是這次卻連一點都沒有吐出來。
“媽媽,我還要吃。”曉婉開口說道。
此時的鞏玉秋心中的震撼是難以形容的。
女兒沒有吐?女兒吃下了這古怪的東西居然沒有吐?
天那,難道這東西真的有效嗎?
一種原本根本就沒有指望的希望在鞏玉秋的心中升起。
雷歡喜卻有一些擔心,這裡面的藥效可是被擴大了很多倍的,萬一吃多了也許反而不好。
“嫂子,別多吃,一天就吃剛才那麼一些。”雷歡喜急忙阻止,接著問道:“曉婉,身體裡有什麼感覺嗎?”
“暖暖的,很舒服。”
只有這樣的感覺?
還是時間太短,見不到真正的效果?
一共10瓶,也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的雷歡喜帶來的5瓶。
鞏玉秋一再要挽留雷歡喜吃飯,不過雷歡喜還有事,婉言拒絕了。
只要這藥真的對曉婉有用處,自己肯定會來大吃一頓的。
臨來的時候,安妮特別讓雷歡喜順道去下雲東市的泉山路,到自己的小姐妹那裡去拿一個從國外幫她帶回來的包包。
順路?
你家的路線從祝南鎮到雲東市是順路啊?
可有什麼辦法?誰讓她安妮大小姐發話了呢?
一到雲東,乘地鐵來到了泉山路,找到了安妮小姐妹的家。
還好外面有包裝,要不然一個大男人手裡拎著一個女式包包也太那個什麼了吧?
從小區裡出來,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小餐館,正想進去,忽然目光凝滯在了那裡。
“泉山路派出所”。
那個唐經理怎麼告訴自己的?帶走陳佳豪的那個警察林楊,就在泉山路派出所!
本來這件事由於朱國旭和師若雅的出面,自己已經不想管了,可這次居然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
在那遲疑了下,還是走進了派出所。
“你找誰?”
“你好,我找林楊。”
“小林啊?你等等。”值班警員拿起電話:“小林,有人找。”
一會,一個20來歲,充滿了朝氣的年輕警員走了出來。
疑惑的上下打量著雷歡喜:“你是?”
“你好,我叫雷歡喜,我是陳佳豪的朋友。”
林楊面色一變,隨即恢復鎮靜,對那個值班警員說道:“老王,我下班了,下午調休,我和所長說過了。”
“成,走吧。”
“走,我請你吃飯去。”林楊帶著雷歡喜走了出去。
進了小餐館,點了幾個菜,拿出電話:“佳豪,雷歡喜在我這。恩,我們在之前一直吃飯的小飯店裡。好,我等你。”
幫了雷歡喜叫了一瓶酒:“你喝,我穿著警服呢,不能喝。只能請你喝這酒了,我就是個實習警員,再貴的我可買不起了。”
“得了,就這酒,其實我平時也不怎麼喝。”
林楊好像還是個大男孩一樣,歪著腦袋:“你這個時候應該說,別客氣,我請你這句話才對啊。”
“憑什麼啊?”
“我聽人說過,你又是全國冠軍,又是公司的老板,你肯定比我有錢啊。”林楊理直氣壯。
“憑什麼啊!”雷歡喜更加理直氣壯:“來你這肯定是你請客啊。”
兩人說著說著都笑了起來,陌生感很快便一掃而空。
林楊幫雷歡喜倒上酒,給自己倒了茶:“佳豪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遲早都會找到這裡來的。”
“哦,他這麼說過?”
林楊很確定的點了點頭:“那天我把佳豪從火車站接走,他在車上就對我說,‘別人不知道我在哪,但雷歡喜肯定早晚能夠弄清楚。我和他打過交道,這個人聰明的出乎想像’。開始我還不相信呢,現在怎麼著,果然應驗了吧?”
雷歡喜喝了口酒嗎,挺難喝的,挺衝的。
恩,陳佳豪這家伙也是個聰明人。
林楊絕口不談那天在火車站發生的其它事情:“雷總,你那還要人不?”
“怎麼,你想來?”
“可不。”
“你警察做的好好的,跑到我那一個破山村做什麼啊?”
“其實啊,我真不想當警察,累啊。”林楊居然訴起苦來:“那天去抓一個人販子,外地,一千多裡路啊,到了當地,連續蹲點守候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把人販子抓到了。好家伙,你是沒有看到,全村的人都衝了出來,不讓我們走,想把人販子奪回去啊。後來當地警察鳴槍示警我們才衝了出來。”
一聽到“人販子”這幾個字,雷歡喜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對這三個字是刻骨痛恨的。
“我們連夜突審,還真審出了一些問題。”林楊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人販子的資歷不是一般的老了,以前是跟著一個叫‘土貓’的。”
只這一句話,立刻讓雷歡喜的精神便被集中起來。
土貓?不就是以前雷海葉和潘招娣的老大?
林楊看起來居然一臉神秘:“你猜怎麼著?那年土貓被抓獲的時候,團伙也都大多落網,但還是有幾個人跑了。我們抓到的就是其中之一。他和我們交代了一個重要線索,當年一起僥幸逃脫的還有一對夫婦,男的外號叫大葉子。”
林楊是特意告訴自己這些的,雷歡喜非常肯定。
“大葉子夫婦那天盯上了一戶人家,我們抓到的那個人販子,啊,我都忘記告訴你了,他的外號叫酒甕子,特別喜歡喝酒,就是一個酒鬼。”林楊繼續說道:
“酒甕子那天也正好在附近,看到大葉子夫婦正想去打招呼,可隨機就看到一個推著嬰兒車的男人昏倒了,大葉子夫婦抱起嬰兒車裡的那個孩子就跑啊。土貓也是那天出事的。這以後大葉子夫婦就失去聯系了我們追問這對叫大葉子的夫婦真實姓名,酒甕子也不知道,他們團伙裡彼此都是以外號互相稱呼的。我就自己做了一些調查,因為我還是個實習警員,想要立功轉正啊。結果還真讓我調查到了。”
“祝南鎮仙桃村的雷海葉和潘招娣夫婦。”雷歡喜幫他說了出來:“那是我名義上的父母。”
“雷總,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林楊嘆了口氣:“我還正想告訴你,你一激動,沒准就給了十萬八萬的我當成感謝費呢。”
雷歡喜笑了:“這錢收了你不怕犯紀律?”
“怕什麼啊,這是私人饋贈啊。”林楊唉聲嘆氣:“可惜了,這下夢想破滅了,雷總,你那裡到底還要不要人啊,你說我們這警察苦的,還時常有生命危險,還不如跟你學著做生意好呢。”
不止這些,林楊想和自己說的絕對不止這些。
雷歡喜舉起了杯子,足足有二兩酒的樣子:“林警官,我還是要謝謝你向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盡管我已經知道了。這杯酒當成我的謝意。”
他仰起頭一飲而盡。
“雷總,好酒量,可我就是個實習警員,哪裡是什麼林警官了。”林楊笑嘻嘻的:“對了,雷總,既然知道你不是雷海葉夫婦親生的了,需要我幫你去查找一下你的親生父母嗎?”
找?去哪裡找?
城市的變化那麼大,雷海葉根本不知道當初自己是從什麼地方把雷歡喜抱回來的。
而且當初那對夫妻的報案資料,由於不知道具體出事地點,也無法弄清楚該到哪個派出所去調查。
賀建軍算是願意幫忙的了,發動自己的手下到處尋找線索,可是一直到了今天,一點有用的資料也都沒有能夠找到。
他甚至是一個個派出所找人查資料的,但卻始終無法找到。
說老實話,雷歡喜到現在也死心了。這種事情看緣分吧。
如果自己和父母真的有緣,就算不用刻意去找,將來早晚有一天也會相認的。如果無緣,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都無法找到。
雷歡喜笑了笑:“林警官,不用了,你平時的事情那麼多,再麻煩你就實在不好意思了。我想,將來我總有機會能夠見到他們的吧。”
林楊“哦”了一聲,在那沉默了一會:“其實我是想和你說,酒甕子手裡有一個日記本,記錄下了很多東西,包括那次大葉子夫婦劫持嬰兒的具體地點。”
“你說什麼?”雷歡喜被這句話猛的吃了一驚。
“我說我知道你當初是被從什麼地方劫持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