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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腳下流雲湧動。
兩道身影立在高天之上,這常人難以企及的天地,哪怕是二十三世紀,對於普通人而言,飛天依然只是一種暢想,那是屬於武術宗師的領域。
齊恆武深吸一口氣,既而朝著蘇乞年躬半身一禮,道:“多謝指教。”
蘇乞年坦然受之,修行路上,輩分是最混亂的,但通常以達者為先,何況,今日在見到此人之後,蘇乞年也生出了一些想法,本來預定的打算,也決定做出一些改變,他只有三年,既然察覺到了一些端倪,若是不做些什麼,他怕日後離開,不知何時再次歸來,之後會橫生事端,發生毀滅性的災劫。
半個小時後。
省軍區綜合作戰廳。
“李師長,龍眼還沒有辦法捕捉到畫面嗎?”
李長鳴看面露不喜的古河,有些為難道:“軍長,龍眼系統只能監控七極宗師以下的存在,對於八極宗師的武域,實在難以滲透,剛剛嘗試過多次,已經對省內的系統造成了震蕩,再試下去,恐怕會令得全省系統癱瘓,生出大麻煩。”
古河蹙眉,不知虛實變化,實在難以讓他安心,那個可以稱得上年輕的七極宗師,不知為何,總讓他感到有些莫名的不安。
倏爾,李長鳴一怔,耳麥中得到消息,道:“軍長,齊院長回來了,就在綜合作戰廳外,另外……還有那個人。”
這麼快!
其它五位師長面面相覷,古河則挑眉,難道那老院長真的查出一些什麼,所以才親自押解人來到軍區嗎?至於其為何能夠直入綜合作戰廳外,古河並不訝異,老院長有公職在身,更是江浙滬大軍區的名譽政委,雖然在軍中沒有實權,但身份地位很高,足以暢通無阻。
轟隆隆!
足以抵擋小當量核彈的合金大門打開,兩道身影並肩入內,正是蘇乞年與齊恆武二人。
“麻煩老院長親自出手,古河代表軍區,感謝老院長為國家及人民安危做出的貢獻。”古河面露微笑,敬禮道。
“立正!敬禮!”
李長鳴等六位師長緊隨其後,站得筆直,行軍禮。
齊恆武不說話,只是目光從幾人身上輕輕掃過,雖然只是平淡的目光,但無論是李長鳴幾人,還是古河,都感到渾身一緊,有一種被這目光洞穿的錯覺,這可是一位真正的大佬,八極宗師最巔峰,傳聞其已經開始上窺金剛不壞之境。
“古河,你很好!”
最終,齊恆武的目光定在了古河的身上,冷冷道:“避重就輕,混肴視聽,顛倒黑白,這些年身居高位,你這一身鐵血氣磨得差不多了,政客的虛頭巴腦,倒是學了十成十。”
“老院長,這怕是有什麼誤會。”
古河心中咯噔一下,賠笑道:“老院長,此人的確與聯合國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其中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正因為難辨虛實,我等又力不從心,才請您老人家出手的啊!”
“是力不從心,還是來找靠山,來找回場子!”齊恆武斥道,“你那逆子做的好事,怎麼,你還想搞特權,來一言堂?你以為是封建時代,當自己是皇帝嗎!還想一言不合,就要他人人頭落地!”
這……
古河心中一沉,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至於蘇先生,你最好打消你所有的念頭,認真賠罪,否則就算是你上面的人,也保不住你!”齊恆武冷眼看他,“至於聯合國,有些東西不要臆測,蘇先生的事,若有人問起來,自有老頭子我擔保,從今日開始,蘇先生就是我南京武院的客座講師,招子放亮點,不要一錯再錯!”
什麼!
這一下,哪怕以古河久居高位的心境,也不禁心中一震,老院長這是意有所指,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讓老院長都轉變了方向,若是連雷龍齊恆武都動不了的人,那麼哪怕是他在北京紫禁城中的那一位,也同樣動不了。
“蘇先生恕罪,古河一時糊塗,還望蘇先生見諒。”
緊接著,蘇乞年看面前一鞠到底的古河,卻是微微露出一抹異色,以此人的心氣,居然如此能屈能伸,倒是有些令他刮目相看,不過關於人心變化,他這一路修行,不比尋常人活過百年見識的少,反而這樣的人,更需要重視,臥得了心,嘗得了膽,才能復得了仇。
“我不管你是真的糊塗,還是假的糊塗,”蘇乞年開口,淡淡道,“三年之後我會離開,離開之前若是蘇某覺得有什麼異樣,哪怕只是一絲半毫,蘇某也會直接毀滅你,不管你上天入地,在這顆地球上,沒人保得住你。”
蘇乞年的語氣雖然平靜,但無論是古河,還是李長河幾人,都感到一股寒氣自脊椎骨扶搖而上,瞬間彌漫四肢百骸。
雖然低著頭,但古河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在俯瞰著他,如同九天之上端坐的神祗,可以執掌凡人的生死,他的身家性命,皆在對方一念之間。
就是齊恆武,也是瞳孔微微一凝,這位蘇先生,真是霸道,還有好大的殺性,他卻不知道,蘇乞年曾經經歷過什麼,死在他手上的異族高手何其多,在玄黃大地,更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光明龍王,尋常聖者,都在他手中飲恨。
五分鐘後,蘇乞年與齊恆武離去。
綜合作戰廳內,古河直起身子,他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一動不動,身邊的李長鳴六人亦不敢吭聲,這時候沒人想觸霉頭,誰知道惹出的不是一條大蟒,而是一條大龍,連雷龍齊恆武都降不住,他們雖然身居高位,也就在一省之地,碰到這樣的大龍,還能怎麼辦?只能夠生生受著。
足足三分鐘過去,古河嘆息一聲,整個人都露出頹唐之氣,澀聲道:“李師長,去將人放出來吧。”
……
地市泰州,軍屬小區。
蘇乞年回到聶庚午的別墅,月亮已經升起了一小半。
“蘇伯伯。”
一直在院子裡,拳練得心不在焉的聶念年看到蘇乞年回來,頓時眼前一亮。
“相由心生,拳由心生,要動心忍性。”蘇乞年看他一眼。
“我下次一定改,”聶念年湊上前,小聲道:“蘇伯伯,那位前輩呢?”
“走了。”
走了?
“是不是後悔了,後悔了我可以幫你喚他回來。”
聶念年心中一震,一抬頭,就看到蘇乞年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漲紅了臉,麻蛋,我的氣質。
但很快,他就一臉嬉笑,湊近了道:“蘇伯伯你看,我都這樣了,你就忍心拋棄我。”
蘇乞年看他那一臉賤樣,初見時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要是他那幾個損粗朋友見到,怕不知道要震驚成什麼樣子,只是此時聽他說話,怎麼這麼讓人別扭。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下一刻,聶念年退一步,就躬身一禮拜下,可惜拜到一半,就拜不下去了,他大吃一驚,明明身下什麼都沒有,卻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托著他,止住他的去勢,這種力量令他難以抗拒,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真氣離體!
他心中一震,果然,這是打破四次人體極限的武術大師,才能離體而出的內家真氣,因為他老子是大武術家,所以他很清楚,大武術家衍生的內力還在積蓄階段,不能破體而出,只有打破第四次人體極限,才能夠真正蛻變成內家真氣,衍生出種種妙用。(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