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一離開,圖騰玄蛇全身化成了濃濃的山霧。
過了許久,這蛇形狀的山霧都沒有散去,讓那幾位長老族會都有些開得不安心,搞不清楚那條蛇到底還有沒有在穆龐山。
……
大長老範寧坐在玉石一般堆砌起來的密室中,整個人半趟在椅子上,一盞昏暗的照明燈在他頭頂上懸掛著,卻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陰暗冷酷。
“隱鳳如何了?”大長老範寧問道。
“殘了,下輩子只能夠躺在床上度過,除非送到帕特農神廟,大賢者級別的人親自為她復蘇。”穆方舟沉聲說道。
“那就隨便送到一座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養著吧。”大長老範寧說道。
“他呢?”穆方舟指著躺在玉石床上的穆飛鸞。
穆飛鸞已經清醒了,他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大長老,充滿了憤怒與惡毒。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能保住你性命已經很不錯了。”大長老範寧說道。
“大長老,我們穆氏什麼時候這樣不堪了,被兩個小砸碎這樣欺凌,哼,等我搜羅了康復秘藥,我一定到凡雪山將他們所有人屠個干干淨淨!!”穆飛鸞說道。
穆氏既然有廢除人修為的法子,自然也有恢復修為的辦法,只是千年天山聖蓮這東西有些難尋。
還好穆氏財大勢大,天山聖蓮一樣可以摘得。
“這件事你就不用太過操心了。”大長老範寧擺了擺手。
“難道大長老要親自出手!!”穆飛鸞眼睛裡立刻閃爍起了興奮的光來。
之前在山上,圖騰玄蛇震懾,大長老確實不好出手,倒不是怕了圖騰玄蛇,而是圖騰玄蛇和大長老這樣級別的人戰鬥,必定引起巨大毀滅波,這樣對穆龐山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且,大長老範寧最大的本領可不是他深不可測的修為,還有他殘酷滲人的手段,連其他大世族的老狐狸都鬥不過他!
“穆寧雪的冰晶剎弓已經小乘,這樣的神物,可不能落在一個不受穆氏掌控的人手上。”大長老範寧說道。
冰晶剎弓的威力所有人都見識到了,可以讓修為遠不如穆隱鳳、穆飛鸞的穆寧雪成為超階至強存在,就連大長老範寧自己也很忌憚。
“哈哈哈,大長老出手,她穆寧雪遲早還是一個死人,若是這樣,飛鸞現在受點屈辱就不算什麼了!”穆飛鸞大笑了起來。
“飛鸞啊,你可能還要再受點委屈了,畢竟你也算是給我們穆氏豎立了這樣一個棘手的敵人,我們穆氏本就被多個大世族覬覦,明面上做出太不符合我們穆氏世族身份的事情,也很難做得出來,他們肯定也會在穆寧雪這件事上做文章,掣肘我們穆氏。”範寧說道。
“大長老只要有心搞死他們兩個,飛鸞自然全力配合,只是現在飛鸞修為被廢,可能還需要勞煩長老助我恢復。”穆飛鸞誠懇無比的說道。
“你能懂大長老就好,你放心吧,這個仇大長老肯定為你報了,接下去你只要全力配合穆方舟,事情很簡單。”大長老範寧說道。
穆飛鸞有些疑惑不解。
自己要怎麼配合,暫且把自己族會的位置交出來。
這個倒沒什麼問題,畢竟現在需要養傷,沒有人修為,說話也沒有人聽。
在穆氏,大家看似衣冠楚楚,其實每個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是這樣的,方舟,我們早年在北方設立了一個私軍營,做了一些禁術的研究,可惜一直沒有成功。包括廢除修為的冰系法門,其實不過是我們私營的附產品,真正的成效,是一種更強大,更霸道的……”穆方舟對穆飛鸞說道。
“是什麼?”穆飛鸞隱隱感覺到幾分不對勁。
忽然,穆方舟身上泛起了一層黑色的魔氣,魔氣之中可以看到一些類似於觸須一樣的東西飛了出來,分別扎入到了穆飛鸞的額頭、手腕、腳腕、腹部、心髒!
穆飛鸞驚得雙目都要瞪出來了,他想要嘶吼,可大長老範寧隨手將手杖堵住了穆飛鸞要嘶吼的嘴。
穆飛鸞全身抽搐,那些觸須像是在汲取他生命一樣,讓他本就虛弱的身體繼續干枯!
與此同時,穆方舟的背後,一片片華貴的冰鸞羽舒展開,這些羽精致華麗,每一根都帶著特殊的鸞紋,蘊藏著古老神秘的冰皇者之力。
冰鸞之羽越來越清晰,穆飛鸞躺在那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
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冰系天生天賦,竟然“長”到了穆方舟的身上!
這怎麼可能!!
穆寧雪的冰晶剎弓可以奪取,是因為那是一柄與靈魂捆綁的魔具啊,將靈魂摧垮,把魔弓抽離,讓另一個人繼承便可以了。
可冰鸞之力,那是自己的天生天賦。
這種東西如何可以奪走,如何可以嫁接到他人的身上??
“飛鸞啊,你也清楚穆氏一直以來遵循的生存法則,你若勝了,你還是穆飛鸞,可惜你敗了……”
“穆寧雪比你強。”
“冰晶剎弓比你更有價值。”
“為了我們穆氏世族的輝煌,你這點委屈,是能接受的對嗎?”
“放心,你不會死,正好你可以和你妹妹做個伴,穆氏還是養得起你們兩個植物人的。”
範寧將手杖從穆飛鸞的嘴裡拔了出來,並在地毯上隨意的擦了擦。
穆飛鸞青筋布滿了全身,他干瘦到了極致,和之前的英俊昂然模樣相差極大,險些讓人認不出來。
“生在穆氏,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沒什麼好恨的,恨就恨你自己!”
“你的仇,我們會為你報,穆氏需要你犧牲的時候,你也該做出犧牲。”
從始至終穆氏世族就是如此,殘酷、冷漠,只為更加強大。
穆寧雪、侯澤在這個殘酷的規則裡,穆飛鸞為何又能逃得過呢?
穆氏對敗者,從來就沒有同情心。
當然,背叛者是另一種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