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了不少，我將其天命奪來，竟會影響自己的氣運。”
江辰搖身一變，和牧凡一模一樣。
真正的牧凡化為灰燼，沒有痕跡留下來。
江辰更是截取他的天命用於自身。
如此一來，他的計劃完美實施。
可惜，這個牧凡正處於走下坡路，成為准神後，瑕疵多達上千。
這是因為牧凡前期借用外力太多造成的。
當然，這些都和江辰無關，之所以想這些，是為將來做好打算。
這個時候，天空又有人趕來。
“牧凡師兄，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其他負責這次考核的弟子。
他們叫著江辰師兄，神色卻沒任何敬意。
甚至，江辰還發現有一個人眼中的輕蔑。
“有一只小蒼蠅飛進來，但已經被我拍死。”
江辰模仿著那位牧凡說話的口吻。
這幾個百靈宗弟子不疑有他。
“師兄，這次考核結束，共有十六個人走出山脈。”有一人說道。
“嗯，那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吧。”
說著，江辰離地飛起，返回百靈宗。
“還真是一如既往啊，留我們擦屁股。”
“誰讓他是首席弟子呢。”
“長老們對他意見頗深，這個首席弟子我看早晚要讓人。”
百靈宗的幾個弟子開始議論。
江辰根據慧眼所看到的記憶，回到百靈宗。
他剛一回來，就被通知長老們叫他去正殿，有要事商議。
江辰愣了下，他從牧凡的記憶中得知，這很不尋常，可能有詐。
不過，他想到百靈宗最強之人，也就是大長老不過半神，也就沒有多想。
趕到正殿，大門敞開。
他踏步進去，迎面一股驚人的威壓襲來。
江辰坦然自若，直接無視之。
步入金碧輝煌的殿內，江辰看到一張張不友善的老臉。
都是白靈宗的長老。
“哦？”
江辰忽然看到一直空缺的宗主座位上有個人，正是大長老。
大長老身材格外魁梧，不是想像中的老者，反而是威嚴十足的中年人。
“牧凡，今日考核之事如何？”大長老沉聲道。
“一切順利。”江辰說道。
“哼，一切順利？你受賄多達七個人，無視百靈宗的未來，將一些垃圾廢物引入，虧你還是首席弟子！”
大長老發難，“今日所有長老決定，剝奪你首席弟子的身份！”
話音剛落，其余長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氣勢十足。
“我說考核的事情怎麼會落在我頭上，原來是大長老有意為之，挖個坑讓我跳啊。”江辰冷笑道。
大長老一怔，沒想到他會看出來，“可沒有人拿著刀逼你受賄。”
“切，說來說去還是要看誰的拳頭大。”
江辰不屑道：“倒要看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見他如此，大長老和其他長老很詫異，這可和印像中的牧凡不一樣。
“動手！”
大長老猛地起身，如鬼魅般從座椅上來到江辰身前，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其他長老封鎖住虛空，防止江辰躲閃。
然而，江辰根本沒想過躲，猛地一跺腳，正殿劇烈搖晃，身處其中的一干長老遭到重創，同時倒地。
這也包括大長老。
“真，真神？！你不是牧凡！”大長老厲聲道。
江辰聳了聳肩，神色有幾分無奈。
他本來還想有一個過程，做到天衣無縫，沒曾想這些長老這樣迫不及待。
不得不展現出部分實力。
這時候，再巧妙的謊言都會變得空洞。
江辰只得放棄百靈宗，另外想辦法。
他懶得理會這些長老，憑空消失，朝著百靈宗之外飛去。
倏然，江辰察覺出不對勁，只見眼前的世界竟然如潮水般朝他湧來。
待到最後，他被一股力量挪移出去。
等到停下來時，江辰發現來到一處奇異的空間。
“道友，你好。”
一個滄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辰尋聲看去，發現一個老人坐在椅背特別高的石椅上。
老人想要表現友好，不僅說話客氣，還衝著他一笑。
“前輩？”
江辰走上前去。
就以剛才對方展現出來的一手，說明對方比自己強。
“你在為抗衡命運之力做著努力，但不得不說，你的計劃有些不入流了。”老人笑道。
“沒辦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江辰苦笑道。
“其實要想避免被命運之力捏死又何必那樣麻煩，只需要你掌握命運之力，不就可以了嗎？”
老人說這話時，就像是在聊家常。
江辰愣住了，掌握命運之力要這樣簡單，那他也不必像現在這樣。
不過，他意識到什麼，深深看了一眼老人，“前輩，你不會是想教我吧？”
“是的。”老人很肯定道。
“這還真是大難不死，必要奇遇啊。”江辰笑道。
老人搖頭，“某種程度而言，你能來到這裡，是我特意為之，我向命運長河索求，希望能有一個繼承我衣缽的人。”
“哦？”
這點江辰還真沒有想過。
“你只要在原地稍等一會兒，我就會引你進來，你也不必瞎折騰。”老人又道。
江辰心想自己怎麼可能會預知這樣離奇的事情。
“道武大陸的命運之力曾經掌握在我之手。”老人自顧道。
也就意味著，他相當於棄天帝那樣的人物。
“很久之前，星河之間開始聯盟，使得天地秩序的力量整合到一起。”
“比如說，直接殺死你的皇權聯盟，對於一些氣運逆天，難以殺死的人，就可以用整合到一起的命運之力殺死你。”
“這意味著聯盟的權利遠超過神和仙。”
“可是，這違背我的意願，我不認為這種權利應該被利益組織掌握。”
聽到最後一句話，江辰對這位老人心生敬意。
“我向命運長河尋求一位同樣不滿這樣聯盟，敢於抗爭的人，於是，你來到我的身前。”
江辰微微點頭，接著突然道：“我不是第一個來的人吧。”
這話出乎老人意料，但他點頭承認。
“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好奇道。
“我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