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手腳的蕭斷天渾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此時的他不是依靠著刀域。
這是一種不存在破解的神訣。
每過一段時間，蕭斷天化作的刀芒都會分化。
從一到二，從二到四。
轉眼間，共有十六道刀芒來回疾馳。
乍看上去，這些刀芒仿佛是閃電，速度極快，威力無窮。
江辰能施展身法，卻也感覺到吃力。
“這就是空間奧義承受的極限啊？也罷也罷。”
“剎那劍法·剎那永恆。”
《剎那劍法》一直以來都是使用兩種奧義。
空間和時間造就一剎那發出成百上千鋒芒的劍法。
不過，在閉關之前，江辰無法做到時空奧義的第一階段來施展。
可現在，別說是第一階段，第三階段都沒問題。
時空奧義第一階段，配合上平衡的三神力。
劍境一起，那十六道刀芒全都是凝固。
當然，這只是對江辰個人而言。
此時此刻，他成為永恆的主宰。
十六道刀芒宛如泡影，隨著劍鋒的寒芒閃動，一個個盡數破滅。
等到最後一道刀芒消失，那懸掛在高處的神刀掉落下來。
蕭斷天再次現身，口吐鮮血。
值得一提的是，他本人都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臉上還是得意的神態。
因為江辰扭轉這一切都在眨眼間。
蕭斷天根本沒看清楚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足足愣了好一會兒，他才伸手摸著胸口。
“怎麼回事？！”
隨即，他怒視向青道子。
他認為這是造化道的強者暗中出手。
青道子等人一臉茫然，他們比蕭斷天還要困惑。
前一個念頭還在擔心著江辰，結果就看到蕭斷天口吐鮮血，氣息萎靡。
和蕭斷天一樣，他們認為是有高人出手。
“你看江辰手中的劍。”
青霞子畢竟是女性，心思細膩，很快有所發現。
只見江辰手中軒轅劍正在滴血。
再看蕭斷天胸前的劍痕，在場的人呼吸一頓。
“你？！”
蕭斷天同樣發現這點，不願意相信，“開什麼玩笑！給我把你身後的人叫出來！”
江辰並未在意他的話，目光從他的胸前移開，自語道：“竟然沒死。”
至尊天神，果然不是那麼好殺死的。
不過，他可沒打算放棄。
“劍十三·虛！”
如果說之前的戰鬥都是江辰測驗身法和自身防御的承受力的話，那麼這一劍，則是測驗攻擊。
從在場的人反應來看，江辰的閉關成果和顯著。
“嘶！”
蕭斷天忍不住深吸口涼氣，他這下相信剛才的攻擊是江辰完成的。
因為和現在比起來，剛才那一劍也不過是小兒科。
那麼，他不得不擔心起自己的性命。
“老子和你拼了！”
蕭斷天狂吼一聲，不顧傷勢，強忍著疼痛，一身神力爆漲。
正當別人認為他是要赴死一戰時，他做出誰也沒想到的舉動。
氣勢洶洶的他竟然轉身逃往相反的方向。
“跑，跑了？！”
大長老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吃驚於江辰的強大，但終究不是至尊天神，無法估量出到底有多強。
他還在期待蕭斷天也會施展出更強手段。
這樣一來，他終於明白江辰的實力媲美至尊天神。
一瞬間，大長老嘴裡滿是苦澀，內心是深深的無力。
比起他，青道子更關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他一直擔心江辰會死，可現在，他開始擔心蕭斷天會不會死。
“給我爭點氣啊。”
青道子自知無法阻止江辰，只能是默默期望著蕭斷天的逃命手段高明一些。
這倒不是說他站在蕭斷天那邊。
蕭斷天怎麼說也是副盟主，這要是死在江辰手上，那麻煩可就大了。
“去！”
江辰絲毫沒想那麼多，劍勢完成後，軒轅劍化作一道極光，嗖的一聲，疾馳飛去。
“就這樣嗎？”
青道子愣了下，本以為聲勢如此誇張的一劍會是多麼驚天地，泣鬼神，沒想到僅是飛劍的形式。
噗嗤。
可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遠處傳來每個強者都不陌生的聲音。
那是利器破開防御，擊穿人身體的聲音。
青道子尋聲看去，眼珠子猛地一縮。
軒轅劍把跑遠的蕭斷天釘死在虛空中。
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可軒轅劍那種凝實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這樣認為。
自然，蕭斷天隕落。
這位至尊天神臨死前，艱難轉過身，顫抖的手臂用力抬起，手指對著殺死自己的人。
他嘴唇輕微顫抖，似乎是想說什麼。
但到最後，也沒力氣把話說出來。
因為相隔的距離太遠，江辰不得不拉近距離，才能拿到神格。
不曾想，他剛一靠近，這些神格便是陷入到漩渦中，通往另外一處。
“給我出來！”
江辰大怒，以他的空間奧義水平，又怎麼會看不出是有人作祟。
“出來就出來。”
那邊很快傳來回應，漩渦不斷擴大，待到一個門戶的大小後，一個人從中走出。
他的手中正握著江辰想要的極品神格。
這是一個外表很年輕的男子，臉上有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想要？”
他把握拳的右手伸出，戲謔道。
江辰眼神陰冷，但沒有輕舉妄動，他從這人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正神道尊。”
青道子和青霞子連忙趕來，一臉慌張之色。
“正神道尊。”
江辰暗暗咂舌，難怪會從對方身上感覺到危險。
“不要嗎？”
正神道尊笑著要把手收回。
“這是我的戰利品。”江辰說道。
正神道尊笑容越發燦爛，狡黠的眼神像是在說江辰上當了。
“所以，你殺害蕭斷天目的是為他神格，對吧？”他不動神色問道。
不需要青道子示意，江辰明白這是一個陷阱。
“偷換概念就沒意思。”江辰說道。
“也就是說不是？”
正神道尊語氣略帶失望，“那這些就是蕭斷天的遺物，自然是交給他的親人，你為什麼要拿？”
江辰想說隱神勢力之間不都是這樣的時候，但很快注意到青道子的眼神。
“行，你拳頭比我大，你說的算。”江辰聳了聳肩，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