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學校的呂樹根本不知道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有些坐立不安。
從李弦一的語言判斷,那位志在貫通儒釋道三教的石學晉恐怕是天羅地網裡的高層了,不然怎麼會專門為天羅地網研究功法?
說不定……還是一位天羅!
呂小魚為什麼會惹到這樣的人產生負面情緒值?他想不明白,但想不明白就代表著未知的不安。
呂樹有點坐不住了,他忽然發現自己得給呂小魚也買個國產神機,這樣兩個人聯系方便一些,現在二手市場的國產神機一百多塊錢就能買到一部了,沒必要省這個錢。
有了臭豆腐這邊穩定的收入以後,呂樹也願意在一些多余的開支上花錢了。
呂樹去教室辦公室跟班主任石青岩請個假,石青岩看了呂樹一眼,這還是呂樹第一次這麼急促的請假,問是出了什麼事情,呂樹也不說。
換了平時,石青岩一定會說,讓你家長打電話給我,或者是直接否決請假的要求。
但一方面他很清楚呂樹沒有家長,另一方面……呂樹是道元班的學生!
現在的社會已經不能用常理去想像了,涉及到道元班學生的事情,在學校裡基本上一律都是特事特辦。
如果在社會上闖了禍,自然有地網的人出馬擺平,要麼教育,要麼帶走。
但是在學校裡,往日的老師就變成了一種很尷尬的職位,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如果你多管一點,都會擔心自己有沒有越權,因為從實際上來講,這些學生已經被那個神秘的部門接管了!
石青岩點點頭:“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給我說。”
這是石青岩一直以來的態度,他比較想要幫助這個孤兒學生,只不過呂樹從來沒有表示出需要別人幫助的態度。
呂樹向著校門口狂奔起來,石青岩站在教學樓上看著呂樹快速的身影,在他身邊還有不少教師,大家看到呂樹奔跑的速度時全都倒吸一口冷氣:“跑這麼快?!道元班到底教了點什麼?!”
不過他們並沒有出現特別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因為潛意識裡大家已經開始慢慢接受這種事情了,尤其在看到許多帖子裡拍攝歪國覺醒者在街頭肆無忌憚展示能力的視頻,大家內心裡其實已經開始將覺醒者與社會融合了。
難怪論壇上有人會說,覺醒者的時代,昔日的體育項目將面臨巨大的顛覆,這種身體素質,已經不是任何一個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了!
日後該如何制定新的規則,恐怕是奧組委最頭疼的事情吧,你要說不許覺醒者參與,然而力量型覺醒者自身是沒有能量波動的,你怎麼檢查?
這種時候興奮劑都弱爆了好吧。
呂樹一陣狂風般跑到門衛那裡,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找石青岩批一張假條,沒有假條可是出不去門的。
情急之中呂樹拿出自己的道元班通行證,門衛保安看了一眼就默默的打開大門。
這也許就是道元班學生特權的具體體現了!
呂樹忽然在想,如果這個社會開始對道元班學生們開特權的綠燈,就連許多男性女性都在選擇戀愛對像時對他們青睞有加,老師的權威開始慢慢弱化,家長的威嚴也在慢慢弱化,再加上自身力量忽然爆炸般的增長,會不會助漲他們內心裡暴虐的因素?
然而這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那是地網的職責。
如果哪天真的因為道元班學生出了大亂子,恐怕所有道元班學生還要接受更加嚴格的管理吧。
當呂樹跑到院子裡時,赫然一臉懵逼的看到李弦一、呂小魚還有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正在相談甚歡,呂小魚看到呂樹後眼睛一亮:“呂樹,你怎麼回來了?”
他想了想說道:“我回來拿一下東西。”
“嗷,”呂小魚是最了解呂樹的,如果沒出什麼情況,呂樹怎麼可能突然回來,呂樹什麼時候忘記帶過東西?
然而她不會傻傻的把呂樹賣了,在心智方面,呂小魚其實異常的早熟。
那中年男子笑看了李弦一一眼,向呂樹問道:“小兄弟你是?”
“洛城外國語學校高二3班學生,”呂樹老老實實回答,然而這個答案其實一點都不老實。
中年男子並無質疑表情,事實上來之前關於李弦一隔壁的整個院子的住戶資料,都已經調查過了,沒有問題。
他轉頭對李弦一笑道:“我看這個少年心性不錯,您沒想過要收他為徒嗎?”
李弦一不屑道:“f級資質,不想浪費時間。”
呂樹愣了,這可和李弦一的行事不符啊,不過他不會在這種情況未明的狀態下發表任何言論。
而石學晉則是心中了然,既然調查過,那就沒理由不知道呂樹的資質,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一查就能知道的,所以李弦一所說教f級資質屬於浪費時間,他也感同身受。
雖然道元班在教授的時候還在鼓勵大家不要放棄,可f級資質裡到底能出幾個修行者,他們心裡都有數的很。
所以,即便這少年跟著李弦一學劍了又如何?
他起身向李弦一拱手道:“今日與老前輩交流劍道獲益匪淺,像老前輩這樣不敝帚自珍的人越來越少了,晚輩石學晉這就告辭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只是還有句話要告知老前輩。”
李弦一平靜道:“請講。”
“國內各處遺跡都有重現人間的跡像了,想必基金會也很清楚這個情況,然而即便是遺跡,也屬於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望開啟之日,基金會不要插手,”石學晉說完後坦然的看著李弦一:“您可一劍斬了我,沒人攔得住您。”
李弦一揮揮手:“去吧,斬你干什麼。”
“多謝,還是那句話,天羅最後一席,我們虛席以待,期待能與基金會合作的那一天,畢竟我們也渴望世界和平,”石學晉說完,便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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