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家顯然沒辦法洗澡,郁芷若又不能去鎮裡的洗浴中心洗,只能把自己鎖在屋裡用貝一銘燒好的熱水擦擦身上,敲門聲一響她是嚇了一條,不會是貝一銘的七大姑八大姨來了吧?真要是他們來了到時候又得跟貝一銘演戲,這絕對是個苦差事。
很快外邊傳來貝一銘的說話聲:“毛慶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貝一銘的小學同學,算得上是他的發小了,倆人是光屁股長大的,只不過後來貝一銘出去上學,又考上了大學,而毛慶學習不好,初中畢業不上後就在礦裡上班,礦山倒閉他去了小礦,兩個人的人生道路在這時候向不同的方向發展,聯系日益減少,但交情還在,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毛慶一看貝一銘就是一愣,詫異道:“我擦,你小子怎麼變得這麼帥了,這不科學啊?”
貝一銘把他讓了進來,不想糾結自己相貌的事,轉移話題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毛慶掏出煙看貝一銘擺手表示不會,自顧的點燃吸了一口道:“聽你三叔說的唄,我倆在一塊上班。”
毛慶一進屋就道:“我擦,這麼冷?這怎麼住?”
貝一銘笑道:“點電褥子湊合唄。”
毛慶道:“要不去我家住吧,咱倆晚上還可以喝點小酒。”
貝一銘那能去,郁芷若可在,在說了去毛慶家也不方便,他是跟父母一塊住的,貝一銘搖搖頭道:“算了,也住不了幾天,湊合吧。”
毛慶看貝一銘不樂意去,也沒強求,他也知道自己家並不大,父母還在,貝一銘去了肯定別扭不舒服,噴出一口煙霧道:“晚上聚聚吧。韋宇飛知道你回來了,非要把在鎮上的同學都喊出來聚聚。”
貝一銘詫異道:“韋宇飛他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毛慶笑笑道:“我跟他說的,去吧,韋宇飛現在發達了。不吃白不吃。”
韋宇飛也是貝一銘的同學,只是兩個人關系很一般,韋宇飛屬於那種很跳的人,最瞧不起貝一銘這些木訥學習成績還不錯的人,貝一銘也不願意跟韋宇飛這種仗著家裡有點錢就在學校裡橫著走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這麼多年了兩個人頂多在街上遇到點個頭。根本就不聯系,他沒想到韋宇飛今天竟然要請他吃飯,他要干什麼?
毛慶早就猜到了韋宇飛為什麼要請這頓飯,還不是想在貝一銘面前顯唄、顯唄?當初貝一銘考上大學的消息他知道後嫉妒了好幾天,誰不想上大學?誰想窩在小地方?誰不想出去見見市面?
但韋宇飛學習是真的不行,高中上了一年就不上了,回家後就在他父親開的小礦上幫忙,有錢是有錢,但他不甘心留在這裡,他想跟貝一銘一樣考上大學出去見見更精彩的世界。
但這個願望他實現不了。他父親不會讓他出去的,生怕他在外邊吃苦受累,更怕他在外邊惹事生非,身為父親他死死的把兒子按在自己的羽翼下,為他擋風遮雨,為他提供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
礦山倒閉後,韋宇飛家的小礦生意一下紅火起來,這幾年賺了不少錢,韋宇飛去年剛結婚,對像就是曾經都不帶拿正眼看他的班花。
物質生活得到了極大滿足的韋宇飛開始尋找精神上的平衡,每當他知道那些考上大學的同學回來後就會千方百計的邀請他們出來吃飯,每次他都開著他那輛新買寶馬m135i載著他的班花老板出現在酒局上。他就喜歡看到那些剛大學畢業剛剛參加工作的同學看他的那種詫異甚至是震驚的眼神。
你考上大學了有什麼了不起?看了嗎,老子班花娶了,五十多萬的寶馬開上了,你有什麼?不過還在擠破頭的只為得到一份月薪兩三千的工作。
每當看到這些同學失落、羨慕、嫉妒的眼神,韋宇飛心裡就爽得很。
今天從毛慶口中得知貝一銘回來了,韋宇飛又故技重施。想在貝一銘面前顯唄、顯唄,然後看他失落、羨慕、嫉妒的眼神。
毛慶就在韋宇飛家的小礦上班,韋宇飛讓他把貝一銘喊出來,哪怕他知道韋宇飛要干什麼,他也沒辦法拒絕,雖然是同學,但他卻捧的是韋宇飛家的飯碗,不把貝一銘喊出來他這工作也別干了。
為了工作,更是為了生活,毛慶只能心裡跟貝一銘說一句對不起了,不過他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看韋宇飛顯唄嘛?他樂意顯唄就顯唄,我們坐在一邊該吃吃該喝喝,還白吃一頓飯那。
貝一銘不想去,便道:“算了,我就不去了,你們吃吧。”
毛慶那能讓貝一銘不去?急道:“怎麼著?當上大夫了就瞧不起我們這些同學了唄?”
這話一下把貝一銘將住了,他苦笑道:“得,我去還不行嗎?說這個干什麼?不過提前說好了我酒量不行,喝不了多少。”
毛慶一看貝一銘答應了,立刻一派胸口道:“喝不了我替你喝,放心。”毛慶心裡很清楚,這次聚會那是喝酒啊?分明就是看韋宇飛顯唄。
把毛慶送走後貝一銘看到了出來倒水的郁芷若,便道:“晚上我們幾個同學要聚聚,我一會提前把飯給你做出來,你就在家吃吧!”
郁芷若可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太無聊,她還會感到害怕,但她知道她顯然是不能跟貝一銘去的,於是跟個小媳婦似的幽怨道:“好吧,但你少喝酒,快去,快回!”
不知道什麼時候郁芷若開始依賴貝一銘了,或許是因為貝一銘說能治好她的臉,又或許是兩個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就他們兩個!
貝一銘把飯菜坐好就開車去了,大冷天他可不想走著上去,貝一銘來的比較早,他到的時候韋宇飛等人還沒到,他等在包間裡,不多時毛慶先到了。(未完待續。)
ps:四更,晚上有事,今天就四更吧,欠著的年後還!唉,這過年就是事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