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有你真好
第748章有你真好
於茜聽著這一番話,表情木然。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反駁,去嫉妒,去不甘,現在的她,如劫後逢生,只一門心思地想要離開。
又咳嗽了兩聲,她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得不像話,就像是被撕破的抹布,嗓音毛躁躁的。
“我走……我這就走……我離開這裡……”
霍雨眠掃她一眼,隨即看向墨封訣。
墨封訣會意,直接叫來了one,吩咐道:“安排她回去,一定要看著她,並且確保她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到北城。”
one領命,又問起刀疤男的事。
“那那個逃跑的男人,我們還要繼續追麼?”
墨封訣神色淡漠冷沉,已然沒放在心上了。
“不用管了,若是他再出現,收拾了便是。”
“是。”
one的辦事效率毋庸置疑,不出一個小時,就帶著於茜上了飛機。
當晚,一切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墨封訣終於放松心情,帶著霍雨眠去外面吃晚餐。
侍應生將餐點都端了上來,便識趣地拉上屏風,離開了。
屏風後面,兩人相對一笑,心情都是無比的放松。
墨封訣看著眼前的女人,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目光灼灼,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
墨封訣微微低頭笑了笑,笑聲悶悶的,莫名讓她的耳朵有些癢。
“我知道的。”他突然開口,沒頭沒尾。
霍雨眠不解,努了努嘴問他,“你又知道什麼了。”
這時,墨封訣重新抬起頭來,目光溫柔,瞳孔深邃,只倒映著她的身影。
“我知道你那時攔住我,一方面是不想讓我弄髒了雙手,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我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
見他突然提起白天的事,霍雨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輕輕點了點頭。
“你……你知道就好……”
墨封訣又笑,心底被她熨帖得滾燙滾燙的,猶如泡在溫泉裡,灼熱得他眼底都有些發燙。
他墨封訣今生何其有幸?竟然能擁有這樣不可多得的女人!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霍雨眠看著他眼底的熱潮,不由有些感慨,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紅著臉說了出來。
“之前在於茜面前說的那些話,不是為了平息你的怒氣,其實……是我的真心話,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你要陪在我們身邊的,你……絕對不能有事,我也不允許你有事,你明白麼?”
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當即,他突然站起身來,繞過餐桌坐在了她的身旁,直接將人擁在了懷裡,緊緊地抱著。
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他的眼底一陣發燙。
半晌,只聽他悶悶的聲音從頸窩處傳來,帶著無限的柔情。
“雨眠,謝謝你,謝謝你愛我,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有你真好……”
……
於茜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墨封訣的身體也恢復如常。
驟雨初歇,久雨初晴,霍雨眠又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軌跡。
這段時間,她過的有些混亂,還好沒有落下公司的工作。
辦公室裡,她處理完手頭上的文件,便叫助理進來取。
“對了,這些日子陸氏集團和墨氏的情況怎麼樣了?陸氏還有沒有采取什麼打壓措施?”
助理聞言,將文件抱在懷裡,一臉精氣神十足地笑了笑。
“總經理,您不在的這兩天,沒看新聞吧,陸氏集團已經好一陣子沒找墨氏集團的麻煩了。”
“真的?”霍雨眠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是啊,而且墨氏集團又重新操盤起好多合作項目,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場子,股票也在直線回升,已經過了最難的時期。”
霍雨眠聽她說完,立即打開電腦上的股市大盤。
果不其然,墨氏集團的股票一片紅艷艷的,上漲趨勢大好。
助理不由感嘆地砸了咂嘴,“這個陸氏集團說來也奇怪,最近一下子安分了不少,照理說若是乘勝追擊,能不能真的將墨氏壓倒,還真是一件沒准的事。”
霍雨眠卻搖了搖頭。
“不會的,墨氏集團在北城的霸主地位做的四平八穩,在全球也是相當靠前的,就算短時間被壓制住,也會找到突破口,重新扳回這局。”
助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笑了笑。
“不管怎樣,反正現在好啦,總公司那邊也不給我們施壓了,我們和墨氏的項目又有了好多收益,我都能預想到我這個月豐厚的獎金了!”
霍雨眠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樣子,不由笑了笑。
她離開之後,辦公室重新恢復安靜,霍雨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眼底染上些復雜的情緒。
照理說,陸閻絕對墨氏的仇恨應該還沒有得到紓解才是,可他卻突然安分了下來。
具體為了什麼,她一時間也猜不明白,畢竟那家伙向來是陰晴不定的,做什麼事都比較隨心。
她不由有些擔心,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輕輕晃了晃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拋之腦後,她無奈地笑了笑,又快速地投入到新一輪的工作中。
……
與此同時,墨封訣自然也在琢磨著這件事。
凌越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此刻回了崗,站在辦公室桌前,神色嚴肅,眸子裡帶著幾分不解。
“陸閻絕突然收手,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而且那些和我們競爭的項目,他們也不打算再投了,好像……突然就要退出似的。”
“退出?”墨封訣坐在辦公桌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是的,我總覺得陸氏集團的行為很反常,就特意去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原來陸氏集團在北城的市場份額,似乎開始收縮了。”
這個消息倒是出乎墨封訣的意料,聞言,他的眸子裡閃過幾抹思量。
現在就連他,也搞不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轉動座椅面向身後的落地窗,眸光深邃地望著窗外林立的高樓,眼底復雜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