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躲到了一輛老舊坦克炮口上的毛球打賭,聯軍在采集的嘗試失敗之後絕對有悄悄將主意打到本人的頭上,否則饒是梅姐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搞定關系讓我們倆大搖大擺地進入目前世界上最關鍵也是最為機密的地方用dv進行拍攝。就算今天沒有皮爾森主動要求作怪,他們也會找機會隨便弄個借口把我生拉硬扯的帶過來的吧,真是簡直了。
不過對於聯軍的請求我同樣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深淵這玩意乃是全世界所有人的事情,誰都不能置身事外。所以我很快便來到受到層層包圍的水塘邊取了一試管的渾濁液體,塞進鉛制保險箱後將其交給了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研究人員。
現在咱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載我們過來的那架直升機還有一個帶現場的科研人員返回的任務,敢情是拿了樣品後直接送回實驗室進行研究嗎?
“周翼,非常感謝你的幫忙。”一個穿得跟宇航員差不多的男子在防護服中衝我點頭致意道,“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來檢測箱體有沒有向外泄露輻射,在此之前你可以隨便轉轉,完成後我們會通知你的。”
我知道接下來的工作都需要專業人士才能完成,自己在旁邊站著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礙手礙腳,便順水推舟地點了點頭道:“ok,你們忙,我不會走太遠的。”
水塘附近建設起了一個簡陋的臨時工作站,研究人員就是在那裡面搗鼓各種神奇儀器的,看著對方將保險箱像捧炸彈那樣一步三停的捧進去後,我方才離開了這個對任何生物來說都非常危險的地區,在小鎮內部找到了皮爾森。
這貨正頂著毛球到處閑逛,舉著dv左拍拍右拍拍淡然得就像是在公園裡游玩——也虧得如今的聯軍裝備的全都是些淘汰貨,換成最新式的兵器還不早把丫給請去喝茶了。
“喲,完事啦?”看到我過來的灰褐頭發放下dv招呼道,“有沒有溫柔地對待人家?”
附近幾名靠在一輛步兵戰車旁打屁聊天中的車組人員頓時齊齊噴了滿地,紛紛滿臉愕然地衝我看了過來。
我毫不猶豫地從慢慢行走轉換成了奔跑加速,繼而飛起一腳不輕不重地踹在了皮爾森的大腿上,讓這家伙當場怪叫著以無比誇張的動作倒飛了出去。當然這是我們倆“互相配合”的結果,實際上丫根本沒可能會受傷,甚至連一塊淤青都不會有。
“那種仿佛我剛剛上了一只妹子的奇怪說法是怎麼回事,你小子絕對是故意的吧。不過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完事了,只是他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確定那玩意不會泄露出來,因此我們還有些空閑。給我看看你都拍了些什麼吧?”
皮爾森站起身隨意地拍去了衣服上的灰塵,接著將dv遞了過來:“放心,我就拍了些軍隊的裝備而已,水塘那邊可是把機器關了才過去參觀的,什麼都不會暴露。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聯軍的賣相未免也太過寒酸了,和之前遠征蛤蟆老家的那會兒根本沒法比呀。”
我接過了dv以及自己主動跑到咱手上來的毛球,沒好氣地撇了撇嘴接話道:“拜托,你以為武器裝備都是從田地裡種出來的嗎?就算種莊稼也是需要時間的好吧。聯軍賣相是慘了點,可總比手無寸鐵的要好;只要撐過一兩個月,新的兵器就能從生產線上下來,然後就是源源不斷的鋼鐵洪流了。你可不要小瞧了人類的工業能力。”
“鋼鐵洪流什麼的已經夠了啦,這個詞總會讓人聯想起某些可怕的事情。你們帝國在上次的大戰中難道還沒玩夠嗎?”皮爾森滿頭黑線地以手扶額道,“這些先不提,聯軍調集如此多的兵力防守此處的做法我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周翼,你有沒有考慮過別的糟糕情況?”
把毛球送回頭頂上的本人對於灰褐頭發的說法並不以為意:“噢,你指的是什麼樣的糟糕情況,軍隊打不過深淵怪物嗎?這其實一點也不糟糕,至少大家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洗洗干淨抹脖子了,再也用不著去過現在這種擔驚受怕的生活。”
“明明在艾蜜琳娜身邊跟了那麼久,怎麼說出來的卻是這種話?馬猴燒酒的樂觀、開朗、積極向上以及能夠帶動周圍的小伙伴重新振作起來的光環莫非沒有影響到你嗎?”
“天生魔免還真是對不起了,另外馬猴燒酒不是用來互相殘殺的才對嗎?”
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讓猝不及防的本人當即掉進去摔了一個七葷八素;等頭暈目眩地爬出來時,只見皮爾森伸出食指對准了咱的腦門劈頭蓋臉地噴著唾沫怒道:“那種奇怪的作品我才不會承認是馬猴燒酒動畫咧,哪怕是隔壁同樣打著馬猴燒酒旗號的穿著泳裝賣萌賣肉的泡面番也比它要正經得多!”
“好吧,你說的對。另外就算無節操的作者特意安排了這段跑火車的日常劇情以便讓我們倆能夠幫丫湊字數,但這也不是你可以用法術改變地表隨便整我的理由吧?”
“你就不怕那家伙故意發小鞋給你穿或者讓艾蜜琳娜跟哪個高富帥跑了。”皮爾森滿臉蛋疼地揉了揉額頭嘆道,“呃,總之先把樓給正回來。我剛剛提到的糟糕情況只不過是個沒有任何依據的無釐頭猜測,說是胡思亂想都不為過;但它要是成為現實,那後果實在太可怕了,所以我不說出來心裡總有點不安。”
我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渾不在意地接口道:“到底是什麼,說出來讓咱幫你分析分析?”
灰褐頭發沒有立即說話,反倒是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才一字一頓地說道:“周翼,你看聯軍已經把目前能夠集中起來的戰力全都部署在了寧香城的附近用來防備深淵裂口的出現,如果最後裂口並沒有出現在這裡而是在別的地方打開了呢?”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吧。”我被這家伙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在戴拉福爾克位面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過,深淵的裂口出現之前和出現的時候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它們是沒可能毫無征兆地憑空出現的。如今世界各地就只有在寧香城附近的小鎮上觀察到了深淵反應,丫不出現在這裡難道還跑到海底去了?”
“然後再從裂口裡鑽出小怪獸襲擊城市損失嚴重的人類全力打造巨型機甲開始迎戰,這樣的王道劇情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一點都不相符呢。”皮爾森隨意地揮著手打斷了本人,“呀,正常情況下少年你說的完全沒錯啦,沒有檢測到預兆就多半不會出現裂口;但假如某位由於規格外力量的大神吃飽了沒事干打算親自出手鑿出一個裂口的話呢?”
“別逗,深淵怪物洶湧而至時誰都活不了,沒有人會那麼犯二……呃?”
說到一半的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瞬間驚悚不已,冷汗當場稀裡嘩啦的流了滿地。
“對,沒有‘人’會犯二做出那樣的事情,但並不代表著沒有‘神’會故意給大家制造一些麻煩。”皮爾森湊過來壓低了嗓音對我說道,“對方一直都在看我們的熱鬧,這次深淵被惡魔搗鼓了出來,丫怎麼可能看著我們提前做好准備將大群怪物堵在出口附近?”
沒錯,人類在無數怪物的突然襲擊下驚慌失措沒命奔逃甚至為了搶奪道路、食物與交通工具不惜互相下死手的醜態才是那家伙的最愛。傳說中的堵路口戰術作為大片鏡頭是足夠精彩了,可惜人家觀眾不好這口。
“ok皮爾森,你成功地讓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隨手推開靠得有些近的灰褐頭發,我拉著他遠離了那幾個裝甲兵在無人的小路邊說道,“這種事確實有可能發生,對此你有什麼建議嗎?”
誰曾想這貨竟然非常干脆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沒有。”
“在說出一個驚天推測之後,你居然特喵的跟老子說自己沒有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不負責任也要有個限度啊喂!”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畢竟大部隊的轉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萬一裂口出現在星球的另一邊,這麼多人光是坐船過去也要花費不少功夫的吧?”皮爾森訕笑著連連擺手道,“就算是艾蜜琳娜,她也做不到帶著如此規模的大部分瞬間移動。”
“不過讓她去拜托另一個規格外的話沒准還真有可能做到。”我眼睛發亮地用力握住了拳頭道,“決定了,等回去後馬上就找艾蜜琳娜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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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森的擔心實際上我也有想到過,但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就像前面所說的那樣,未曾在世界上的其它地方發現深淵侵蝕的前兆。然而這家伙明顯比我往前多想了一步,他考慮到了創世神那貨親自出手給深淵大開方便之門的可能,這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拒絕了灰褐頭發一起見證他是如何利用網絡聯系媒體販賣手中視頻的建議,回到會場後我直接在宿舍裡找到了艾蜜琳娜,准備向她提起這件事情。雖然女生們都在金發少女的房間裡開茶會悠閑地品著下午茶使得時機和氣氛看起來有點不太合適,但我已經顧不上這麼許多了。
“喔,關於這件事情啊,我已經和紫姐姐討論過了。”公主殿下在聽完本人火急火燎的描述後,很是淡然地抿了一口茶杯中的液體隨意道,“她說不用擔心,真要出現那種情況的話,她會負責施展乾坤大挪移把部隊傳送過去的。”
然後繃緊了神經的我立馬就滾到地上去了:“什麼鬼,你竟然早就一聲不吭地准備好了!?拜托你能不能事先通知一下,省得讓別人急得抓瞎啊。”
“這又不是鐵定會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好通知的?”艾蜜琳娜放下茶杯後又往嘴裡送了一塊小餅干,看起來好像出自藍羽學姐之手,“而且消息泄露出去了又有什麼好處,讓聯軍看著地圖上每一座大城市都疑神疑鬼嗎?還不如讓他們把戰力集中起來,到時候也好方便傳送。”
所以你就果斷裝成很平淡的樣子在和其他女生一起聊天喝茶了嗎,可憐我特喵的白折騰了這麼一圈。不過既然艾蜜琳娜說她有請某17歲的老妖怪做好了准備,那麼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畢竟對方可是曾經瞬移了整支艦隊的存在。
“真是的,不知不覺中就考慮到這點並完成了布置,你究竟浪費了多少腦細胞啊。”放松下來的我隨手拿了一塊(疑似)藍羽學姐手制的小餅干丟進嘴裡咀嚼著說道,“哎呀,有大腿抱果然就是輕松,這樣能省去很多的麻煩呢。”
艾蜜琳娜對於我的“抱大腿”表態沒有說些什麼,估計這丫頭在聯盟那邊已經被別人抱習慣了吧。美麗的公主殿下只是微微地撇了撇嘴,接著用聊家常一般的語氣淡淡問道:“這並沒有什麼,倒是周翼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突發奇想了嗎?”
“不,突發奇想的人應該是皮爾森。那家伙剛從陪我去小鎮那兒轉了轉,看見聯軍把戰力集中在附近後心生感慨罷了。”
金發少女的台詞頓時讓我感到了好些意外:“這是為何?假如不是皮爾森自己的想法,那又是誰告訴他的呢?”
“唔嗯,雖然只是猜測,不過周翼你可以試著在和皮爾森聊天時把話題轉移到奧瑟維婭身上,沒准會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