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間,小伙伴們全都聚集在了地下二層的食堂。安貝利爾意外的沒有加入,據說是偵察隊發來了很重要的聯絡,他需要親自接聽。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了這位英俊瀟灑到爆表的王子殿下在旁邊各種閃瞎狗眼,皮爾森先不提至少我會感覺輕松許多,而女生們的表現也會變得正常起來。
“來啦,這是我和周翼聯手做出來的雜燴沙拉以及隨便煮了一下的蔬菜湯,各位不妨嘗嘗味道怎麼樣吧。”艾蜜琳娜在眾人坐好後從廚房裡拿出了我們之前忙活了好半天的成果擺在桌子上道,“當然這一切最主要的都是毛球的功勞,可以說沒有它就沒有這兩樣菜,大家可得好好地謝謝它喲。”
無精打采癱軟在我頭頂上的小東西即便是受到了稱贊也表現得無動於衷,甚至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很顯然剛才被當成毛巾或抹布的待遇已經嚴重傷害到了它那脆弱的心靈,不過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等午餐結束後一根棒棒糖就能讓小東西重新恢復活力。
大家只當毛球是累了,並未產生什麼疑惑,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艾蜜琳娜端上來的菜肴上面。女孩的手藝自然用不著懷疑,做好後我也曾經嘗過,味道絕對沒話說。因此在大家嘗過之後,紛紛贊不絕口了起來。
“所以這麼說來,它是周翼你小子和艾蜜琳娜兩人愛的結晶咯?”
便在我忙著替有可能搶不到的藍羽學姐和白蓮夾菜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傳來了某個語氣不善的男子聲音。毫無疑問這是皮爾森的fff團之魂再度燃燒了,只不過這次的目標從帥氣的王子殿下換成了我。
講道理皮爾森的帝國語雖然並不是非常精通,但也沒到弄不清“愛的結晶”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的程度,這家伙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啊有木有?
然後正在開開心心舉著碗配合我夾菜的藍羽學姐便忍不住當場驚叫了起來,至於梅姐則是將嘴裡的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做原料的酒精飲料給噴了出去,白蓮也是忙不迭瞪大眼睛驚愕地看了過來。唯有薩莉亞表現得非常淡定,相比起其他人金紅短發其實並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面湊熱鬧,繼續在旁邊靜靜地吃著香瓜。
好一個吃瓜群眾,只是這吐槽就輸了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不要鬧,它頂多是合作成果而已。”我沒好氣地撇著嘴回答道,“主要是因為下午毛球調皮到處亂竄的時候把它的絨毛蹭在了儲藏著的蔬菜上面,被艾蜜琳娜發現後要求將這些蔬菜洗干淨——那麼各位問題來了,這只萌物一下水便會從毛球變成濕抹布,根本無法很好地清洗東西,如此應該怎麼辦才好?”
胡亂擦著桌子上污漬的梅姐理解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和艾蜜琳娜合作的原因嗎?和我想像的有些不一樣呢。”
已經完成夾菜坐了下來打算自己享用佳肴的本人聞言不禁奇怪地問道:“那麼你想像當中的情形又是什麼樣子的?”
“少女捉住了騷年調皮的寵物並且很生氣地要求騷年代替自己的寵物接受懲罰把被弄髒的蔬菜洗干淨結果在這過程中兩人不小心豎立了flag於是原本難熬的懲罰變成了促進雙方感情的日常在愉悅的氣氛中齊心協力制作出了這些可口的料理——嗯,果然是愛的結晶呢。”
沉默數秒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的我果斷黑著臉道:“很好。艾蜜琳娜,酒類飲料在這種環境裡是非常寶貴的東西吧?或許我們應該把梅姐面前這瓶酒收起來……”
“你敢!”女漢子當即用力將桌子拍得震天響的大聲怒道,那模樣若她是男子我絕對會用吹胡子瞪眼這個詞來形容的,“臭小子膽兒肥了是吧,老娘的酒你也敢動?”
“有什麼敢不敢的,而且真正膽兒肥的人是你才對吧?這特喵的哪裡是你的酒了,明明是艾蜜琳娜特意為你拿出來的,乃是屬於聯盟物品的物品ok?”
“咕,還真是無可反駁。”梅姐滿臉都是一副被噎個半死的尷尬表情,但很快就裝成沒事人的樣子隨意地揮了揮手道,“好吧剛才的不算,總之哪怕你對大小姐大手大腳都沒關系,唯獨不能動這瓶酒。”
不過皮爾森依然不肯放棄的樣子,若非桌邊圍攏著那麼多的規格外估計他都快要跳到椅子上去了:“喂喂喂,難道事情就這樣算了嗎?我可沒這麼好說話,周翼待會吃過飯咱們到洗手間裡好好談一談,我要認認真真地用火把和汽油教你做人!”
講道理教做人使用的難道不應該是個人實力才對麼,直接整出對情侶專用神器什麼的簡直是犯規。
艾蜜琳娜意外的選擇了保持沉默沒有開口說話,也許她認為這是男生間的約架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退縮了,否則今後每給某個女生豎起一次flag這小子就跳出來一次誰能吃得消?
只是我最終並沒有能夠成功約架,因為在本人張嘴之前從食堂門口那邊傳來了安貝利爾的聲音:“不是我偏袒,但最終被教做人的只怕不是周翼,而是這位少年你啊。”
“唔喔喔喔,比該死的沒事就找機會刷妹子好感度的魂淡周翼還要可惡的人生贏家兼高富帥出現啦!食我絕招……噗!”
嚎叫著猶如一陣疾風般猛撲出去的皮爾森在經過艾蜜琳娜身邊時被金發少女不動聲色地伸出胳膊一巴掌拍平在了地面上,那情形看上去就像是女孩隨手用拖鞋拍死了一只蟑螂似的。
處理完某刺頭之後,艾蜜琳娜這才捋著耳邊的發絲用高貴優雅的公主形像站起身來點頭致意道:“哥,你不是處理格蘭娜阿姨她們發來的聯絡去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當然是因為已經處理完了。”安貝利爾揮退隨從後拉過一張椅子在我身邊坐下道,“倒不是說事情不重要,相反它確實很重要,但格蘭娜她們卻沒有辦法進行詳細的彙報。”
我很慶幸這位帥哥選擇了坐在自己身邊,因為即便隔著兩個位子白蓮也依然忍不住紅著臉嘭的一聲在頭頂冒出了蒸汽,這要是直接坐在小偶像旁邊的話豈不是要讓她當場暈過去了?
“無法詳細彙報是什麼意思,她們被敵人發現受到追擊了嗎?”艾蜜琳娜略顯擔心地問道,不過在看了看自家老哥的表情後隨即否認了這個猜測,“不,若真是那樣你就不會如此淡定了。那麼,是她們沒能就發現的異常情況進行詳細的調查嗎?”
毫不客氣地拿過餐具給自己弄著午飯的王子殿下輕輕地點著頭道:“答對了。而且她們發現的情況和你們明天的任務也有著一定的關系,我認為有必要讓大家知道,所以便特意過來了。首先是一個好消息,格蘭娜她們找到疑似惡魔大本營的地方了。”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後面肯定還有著讓消息從好變壞的某種轉折。艾蜜琳娜同樣也選擇了閉口不語,她顯然是對於自家老哥的把戲已經非常熟悉了。
“呃,咳咳。”沒有得到回應的高富帥不禁尷尬地在嘴邊握拳咳嗽著說道,“不過壞消息是,她們附近有大量魔物在頻繁活動,很難在不被敵人發覺的情況下深入內部進行詳細查探,只好就此作罷。”
“所以這就屬於不普通的情況了。格蘭娜她們隔著老遠看見了一座塔,同時這座塔還在緩慢地生長著,一看就知道是惡魔的產物。再加上附近有大量魔物在四下巡邏警戒,無論怎麼看敵人的老窩都應該在那裡才對。”安貝利爾捏了捏額前的劉海努力思考著說道,“為了確保地底下的魔晶石在此處開辟新的戰場本身並沒有錯,但如今的惡魔早已不再是當年囂張跋扈的存在了,除非確信自己有優勢否則見到聯盟都是繞著走的他們在毫無遮擋的平原上大張旗鼓地建造高塔又是為了什麼?”
相比之下我倒是更佩服聯盟或者說那只規格外的小女王,畢竟咱也見過惡魔,這些蝙蝠翅膀在面對比自己弱小的種族時自我膨脹得能讓人囧囧有神,可想而知他們在全盛時期到底有多麼自大;結果就是這樣的一個種族,愣是讓小女王給打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夾起尾巴繞著走的同時還開始懷疑起了人生,對此我只能豎起大拇指說句“很好很強大”了。
“無論他們在用那座塔做什麼,都離不開魔晶石。”艾蜜琳娜說著也忍不住扯起了自己寶貝的馬尾辮,“很不幸這裡唯一不缺的就是魔晶石,我們無法切斷對方的能量供應。如此說來,只能正面硬攻試著摧毀那座塔了?”
金發小女王喜歡揪呆毛、安貝利爾喜歡捏劉海、而艾蜜琳娜則喜歡扯馬尾,這習慣在認真思考問題的時候拽頭發的動作難不成是家族遺傳嗎?
“噢我親愛的小妹,你做事的時候就不能少點真誠多來點套路?咱們如今盡管在場面上占優,但想要一口氣把惡魔全部吃掉也是沒可能的事情,一邊努力保持優勢增強戰力一邊想辦法削弱敵人才是正經。就算敵人用那座塔搗鼓出了戰略級別的法術可以輕易扭轉雷霆平原上的局面,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用聖翼之盾的主炮對其進行超遠距離的打擊嘛。”
我整個人瞬間就驚悚了起來,忙不迭伸手按住了旁邊王子殿下的肩膀:“橋豆麻袋,那種規格外飛行要塞上面還專門裝備了主炮的嗎!?是傳說中的一炮毀一城吧,絕對是這樣的沒錯吧,快點老實交代你們這些明明擁有碩大的要塞級飛船和數不清小型飛行器足以橫掃所有位面偏偏掌控一切的某小女王卻總是喜歡單槍匹馬衝出去玩無雙的家伙究竟干掉了多少惡魔的城市!?”
“……我們是哪裡來的發展了20年後智商反而嚴重倒退的外星侵略者嗎?”
沒有理會滿臉哭笑不得表情的安貝利爾,艾蜜琳娜在對面咳嗽著打斷了我們倆即將上演的日常道:“都別鬧了。哥,我不認為惡魔在見識過聖翼之盾主炮的威力後還會繼續花費他們所剩不多的寶貴資源打造無法移動的魔塔以啟動並維持戰略級的法術,哪怕是法則也一樣,因為這座塔純粹就是個固定靶。”
“但是他們如今的確就是這樣做了啊。”
“沒錯,所以我認為那座塔有著別的方面的用途,而絕對不會是什麼為了維持法術。”金發少女用指節輕輕敲打著桌面假設道,“打個比方,那座塔的功效如果是一次性的,就算事後被要塞主炮摧毀了也不會心疼的吧?而且因為是一次性的,在材料方面偷工減料也是理所當然的,正好可以節省大量資源用最少的消耗完成最多的事情。”
女孩說完之後在座的眾人紛紛於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唯獨安貝利爾依然是滿臉苦笑的樣子:“小妹啊,你說的那種情況我也有考慮過,但怎麼想都不合理吧?對方在遍地都是能源的地方大張旗鼓地建造了一個戰略建築,僅僅只是為了一次性的消耗?好,就算真是這樣,請問他們看中的那個一次性效果又是什麼,用魔晶石制造出強烈的炸彈把聖翼之盾摧毀嗎?”
這顯然沒有可能,要塞可以四處移動而惡魔的塔卻是固定著的,只要聖翼之盾不接近敵人就永遠也沒法將其摧毀,那豈不是白瞎?
“你說的很對,所以對方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明天就由我們來查清楚好了。”艾蜜琳娜拍著胸脯嚴肅認真地說道,散發出來的彪悍豪情當場糊得本人一陣淚流滿面。
明天似乎會很精彩的樣子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