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如果剛剛毛球沒有跳出來搗亂的話我指不定真的就這樣把艾蜜琳娜給吃掉了,畢竟咱的定力在之前早就已經全部耗光了。不過雖然被打斷了感覺很可惜,但能開啟事件也不錯,而且若是真的發生了傳說中【嗶——】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女孩。
確實,我和艾蜜琳娜平平穩穩地繼續發展下去這是遲早的事情,可絕對不是今天、絕對不是眼下這種情況。
於是在叫過女孩平常只有父母才會如此稱呼她連兄長和妹妹都無權使用的昵稱後,我小心翼翼地從金發少女身上爬了起來。嘛,盡管咱有注意不去觸碰女孩,但在起身的過程中飽飽眼福還是可以的,即便她把自己捂得再怎麼嚴實也阻擋不了紳士之魂爆發的我。
然而重新恢復成彪悍性格的公主殿下似乎對此並不介意,她只是用鄙視的眼神狠狠瞪了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看夠了沒有?”
反正已經打定主意光看不吃了,我也就跟著恢復成了原先的作死小能手,眯起眼睛煞有介事地正色道:“當然不夠,這福利我就是看一輩子也不過癮的說。”
或許是因為渾身上下不著片縷使得女孩的臉皮薄屬性被無限放大了的緣故,艾蜜琳娜聞言俏臉頓時微微泛紅,然而很快便再度板起來衝咱啐道:“給我圓潤地滾走,現在、立刻、馬上!”
之前咱打算強推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緊張,如今咱只是口花花的單純進行調戲她反倒害羞了?反差萌不帶這樣玩的!
當然被滿滿糊了一臉的本人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當即十分乖巧地默默轉過身體走到了遠處;沒多久身後便傳來了艾蜜琳娜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撩撥得我心裡就像是被貓爪子給撓了一樣,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下來。
要不要偷偷回頭瞅幾眼?剛准備這麼做的我腦袋才轉到一半,就看到毛球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本人的肩膀上,正眨巴著一雙閃亮亮的大眼睛用滿滿一副【我正在監督你】的神色緊盯著我——這本身並沒有什麼,但關鍵在於小東西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很顯然毛球是接受了艾蜜琳娜的委托專門過來監督我的,公主殿下您究竟是有多了解我啊喂!?
“好了。”便在本人淚流滿面著想要無語望天的時候,艾蜜琳娜的聲音正好及時地響起了,“周翼,你可以轉過來了。”
已經穿上一件緋紅色連身長裙的女孩正在擺弄著自己的頭發,畢竟它們都是濕漉漉的而我剛剛又把女孩推倒在了草地上,難免會沾上什麼東西。在月光的照耀下本就十分美麗的金發少女又掛上了少許神聖的色彩,眼前這一位仙子在夜晚的湖邊仔細打理自己秀發的宛如唯美畫卷般的景像頓時令我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傻傻地看著她卻始終說不出半句話來。
艾蜜琳娜很快便注意到了我的異常,微笑著側過頭朝水塘示意了一下道:“如何,你要不要也來洗一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過來偷看的。(停頓了半晌)我只會光明正大的過來看。”
“噢不,我那完美的畫面就這樣被破壞掉了。”滿頭黑線的本人禁不住一陣潸然淚下,“你為何要整出如此無節操的台詞,太違和了知不知道!?”
“切,要什麼完美。難道你就不想在洗澡時讓我換身泳衣來替你擦背麼?”金發少女說著忽然豎起食指按在了嘴唇上,“還是說你個紳士更喜歡浴巾?”
“節操是啥,能吃麼,好吃麼?”
至少沒你好吃……被徹底打敗的我蛋疼無語地推著艾蜜琳娜的後背將似乎開啟了某種奇怪開關的公主殿下給“請回”到了篝火旁邊,一邊看著女孩用法術吹干自己的頭發一邊鑽回了睡袋裡。
盡管肉沒吃到湯也沒喝到,可終究是收獲了某些更重要的東西,今晚估計能睡得十分香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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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離開菲斯塔城的第二天,我和艾蜜琳娜依舊在荒野中沒有方向的到處晃悠著,希望能夠找到合成獸或是深淵藏身的地方。由於昨天晚上發生了某件哈子卡西的堪比黑歷史是說類似甜美回憶的事情,我們倆之間的距離好像更近了,艾蜜琳娜也不再對咱有多少防備——雖然之前也不見得有多少——哪怕翻身上鳥時不小心被我瞅見了蜂蜜色的胖(神獸)次,女孩亦只是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換成以前早就開始十幾條街的馬拉松了有木有?
對於女孩的這種變化,我除去沾沾自喜外同樣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能夠得到她的垂青是很高興啦,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更需要努力提升自己,哪怕只是可以早一天有資格與金發少女並肩站立也好。
放心吧艾蜜琳娜,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便在我望著正前方女孩的背影暗自出神的時候,她卻忽然猛拉韁繩讓自己的陸行鳥停下了腳步,驚得我好一陣手忙腳亂。幸虧這種毛茸茸的坐騎非常聰慧,不需要我駕馭就自行緊挨著領頭的鳥停了下來,讓咱避免了出醜。
“怎麼了,艾蜜?”我抬著脖子向遠方瞧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事物,忍不住轉頭對著女孩問道,“前面有什麼東西嗎?”
“曾經有過但現在已經沒有了。”艾蜜琳娜先是做足了文藝範兒,等將我唬得一愣一愣之後方才恢復成正常的表情解釋道,“前面是一片戰場,而且和昨天我們發現的不同,這裡的戰場上並沒有當地人參與。明白沒,是深淵與合成獸之間進行的戰鬥,附近的深淵氣息就算有被仔細清掃過我也照樣能夠聞得出來。”
“公主殿下,敢問您的鼻子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構?”
“我把你的鼻梁一拳打塌之後你到醫院拍片看看就知道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區別的。”
好吧,看樣子就算這丫頭出現了由傲轉嬌的跡像,她也依然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從此以後可以肆意對著她主動作死什麼的在腦袋裡想想就好,永遠沒可能變成現實的。
“咪嗚?”
趴在肩膀上的毛球忽然驚奇地大聲叫了起來,頓時打斷了我和金發少女之間即將展開的日常,讓我們倆不禁紛紛順著小東西的目光望去,但除了地面上的雜草什麼也沒看見。
看不見不等於沒有,毛球乃是天生的警戒專家,出於對它的信任我跟艾蜜琳娜都不約而同的亮出了兵器,只待出現半點異常便立馬劈頭蓋臉的招呼過去。
一陣清風吹過,帶動無數雜草輕輕搖擺,可我們注視著那塊區域卻始終沒有動靜。講道理如果此時有幾只烏鴉歡叫著從本人頭頂上飛過,咱也絕對不會感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意外。
“還是過去看看吧。”等了半天後,艾蜜琳娜提著愛劍跳下了陸行鳥說道,“估計毛球只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並不是有危險。”
我點點頭帶著綁定寵物跟在了金發少女的身後,同時也開始打量起這片所謂的戰場。在這裡能夠看到許多被燒焦了的植物,還有不少雜草被碾壓成無數碎片和汁液糊了滿地,甚至偶爾能在地面上看見被利爪刨出的各種奇形怪狀的坑,即便沒有找到半個屍骸也不妨礙我腦補出當時那驚天動地的戰鬥場景。
趴在肩膀上的毛球忽然主動蹦了出去,於地面歡快的跳躍著似乎是在向我們示意。艾蜜琳娜見狀當即蹲下身輕撫著小東西主動讓開的地面,數秒後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猛然發力掀開了一大團的泥土。
下面是個明顯被挖出來的坑,而且裡面好像還藏著什麼東西的樣子!
艾蜜琳娜小心翼翼的從那個臨時挖掘的坑洞裡提溜出來了一只和耗子差不多的生物,只不過這家伙明擺著是受病菌感染變異的。好在對方已然徹底死透,否則女孩也沒可能這麼輕松就抓到它。
耗子的身上貫穿著幾個驚心怵目的血洞,這是它斃命的原因。公主殿下也不嫌髒,伸出手指在血洞旁邊捏了點東西揉搓幾下並仔細觀察一番後,很是篤定地說道:“是深淵生物造成的。怪不得昨天沒有在紫姐姐說的地方找到深淵,敢情它們是一路跟蹤合成獸而來然後找機會發動襲擊了麼?周翼,事情麻煩、不,徹底大條了。這場戰鬥估計是深淵取得了勝利,被擊殺的合成獸此刻多半已經被回收了吧。”
深淵獲得這些變異病菌的能力後會變得多麼危險之前已經討論過,因此我聞言立馬驚出了滿身的冷汗。本以為合成獸再怎麼外強中干起碼也能和深淵戰個平分秋色,最不濟也可以抵抗一段時間;誰知道它竟然這麼快就落敗了,若是作為最終boss的巨型腦袋有被深淵得到,用來做研究素材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喂喂喂,這種展開未免也太誇張了,讓人完全沒有准備啊。”我下意識地抬頭朝四周張望著,其實心裡也不清楚自己要找的到底是什麼,“說好的四方混戰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三國鼎立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去找你的老媽搬救兵?”
這個位面中勢力最大的毫無疑問是合成獸,但現在它們卻被深淵干脆利落地嘎嘣脆掉了,那麼剩下的自然就是當地人。找他們合作也不是不可,然而卻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進行相關解釋和集結戰力,如今最缺的恰恰就是時間。
必須搶在深淵完全吃透巨型腦袋之前將後者毀滅得連渣都不剩,而不是在當地人的統治者或者長老議會成員面前慢條斯理地敘述我們來自哪裡為什麼要前來這個位面整個世界面臨著多麼巨大的威脅所謂的深淵到底是什麼身為男生的我為何能夠變成魔法少女這些有的沒的,要知道以深淵的擴張速度沒准大家還在就雙方的軍事同盟經濟合作技術交流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互相扯皮的時候對方便已經打到城市門口了。
我知道中間混進去了某種奇怪的東西,我是故意的。
咳咳,總之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直接踹了深淵的前門氣勢洶洶地闖進去和對方撕個痛快——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只憑現在這點戰力顯然不太夠,還是先從聯盟那邊抓幾個苦力過來比較穩妥。
比如說某只天然呆的粉紅翅膀的天使什麼的,盡管我不認為小女王會同意調動這個戰略級別的存在。
“唔嗯,現在就下定論還是太早了些。”艾蜜琳娜輕輕搖著頭否定了我的提議,“既然在此處發生了交戰,深淵肯定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們先找到對方做個簡單的偵查吧。待確定那只體型巨大的變異怪物有落在深淵手裡再請求增援,否則最終boss明明沒有被深淵干掉我們只憑自己的想像就把聯盟折騰得雞飛狗跳又算什麼?真以為跨位面旅行很輕松的麼?”
說的也是……即便對魔晶石沒有多少概念,我也知道丫在聯盟那邊的價格並不便宜。小女王把我們幾個人送過來已經不曉得燒了多少銀子,真要再來兩次以她那鐵公雞一般的性格絕對會忍不住當場跳起來尖叫的吧。
所以咱果斷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金發少女的計劃:“你說的沒錯,確實先偵查一下比較穩妥。不過艾蜜,你知道深淵具體在什麼地方嗎?我們這都找了一天半了仍然什麼也沒有發現啊。”
“確實,但隨便在野外找幾只變異生物還是很容易的。”
找被病菌感染後變成了合成獸的生物?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