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男人。
男人先一臉茫然，隨後哈哈大笑，笑的直拍床板。
“風會笑？哈哈哈，雨還會哭呢！”
男人的反應真實，確實不認識風會笑。
剛剛突然喝問，這人沒有防備，暴露本能反應，結果，陸羽失望了。
男人躺著不舒服，動了動身體，蹭來蹭去，病號服領口咧開了，露出一抹黑色。
陸羽有些眼熟。
“把衣服扣解開。”
“你干什麼？”男人頓時緊張，“告訴你啊，我可不喜歡男人，你別指望我看上你，小白臉也不行。”
齊雅茹突然笑了，這個誤會有點兒尬，陸羽要是喜歡男的，她們這些女人怎麼辦？
“把他衣服扣子解開。”陸羽向旁邊警察命令道。
警察上前，將其結結實實摁住。
男人蜷縮側躺著反抗，奈何右耳受傷，右手被拷，翻到左邊，極是別扭，掙扎半天，到底扯開衣扣，衣服扯開了。
眾人目光都落在男人胸口，上面有個虎頭紋身。
齊雅茹和警察看到這個紋身，紛紛蹙眉：這應該有什麼特殊含義。
陸羽反而平靜下來，“回去養病吧！”
男人倒是愣了，心道：好這口？真看上了？
齊雅茹擺手，有人將他推了出去。
“不行！我不從！我不要男的……”這人叫嚷幾句沒聲了——被塞住了嘴巴。
齊雅茹若有所思：“陸縣長，那個男人……”
“聯系市局，告訴他們，襲擊我的歹徒是豐都縣本地人。”陸羽眼神冷冽的說道。
“那些人也有紋身？”齊雅茹問道。
陸羽點頭，“搏鬥的時候，我看到過。”
“好！我馬上聯系。”
“注意保密。”陸羽提醒。
齊雅茹點頭出去了。
陸羽陷入沉思。
當日，與四個歹徒搏擊撕扯，親眼看到其中一人胸口有虎頭紋身，一模一樣——
豐都縣存在著一股隱藏的勢力。
齊雅茹很快回來了。
“密雲市那邊說，他們過來調查，人還是不送過來。”
陸羽聞聽，就是一愣。
“還說什麼？”
“這是新任局長——段樂東的決定。”齊雅茹強調道。
段樂東？
陸羽好奇，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這時，齊雅茹電話響起，王會力打來電話。
“測試結果出來了嗎？”
“是風會笑！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王會力激動萬分。
“太好了！馬上在周邊布網，同時搜索監控，盡可能擴大線索。”齊雅茹果斷地安排完，看向陸羽，“房間的痕跡證實，就是風會笑。”
陸羽頷首，目光收縮，更加冷靜地思考起來。
密雲市不把人交給豐都縣，難道是害怕被殺人滅口？
看了眼旁邊的“假張敏”，的確，有這樣的風險。
如今的豐都縣，敗絮其中，藏污納垢，混亂不堪。
小亂難成氣候，大亂——
有傘。
齊雅茹沒有說話，等著陸羽安排。
陸羽沉思片刻，“雅茹，還是要盡快向江濤彙報，不能壓下。”
“彙報？他可能又瞎指揮！”齊雅茹嘟囔一句。
“那是領導作風，按正常程序走。”
“好的！”
齊雅茹點頭，一臉擰巴的給江濤打電話。
江濤聞聽發現風會笑蹤跡，還查到傷害陸羽的凶手線索，很是高興，命令齊雅茹盡快抓獲風會笑。
齊雅茹聞聽，腦袋大了好幾圈，哪有那麼容易？
真那麼容易抓到人，就不會出這事了。
領導嘴大，自己不能不答應。
她應允著掛斷電話，眼中都是無奈的苦笑。
陸羽沒有去思考這些，“必須要看好制售假藥的這個人，虎頭紋身，讓王曉虎來認一認。”
“王曉虎能知道？”齊雅茹詢問，帶有不信。
“不清楚，王曉虎知道的可能比我們多。”
“好！我去落實。”齊雅茹起身離開。
陸羽重新陷入沉思。
蘇蓉蓉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咖啡涼了，忘記喝了，難得的好機會，就這樣沒了，想想真是遺憾，真是失望。
已經答應楊永江要殺死陸羽，怎麼辦？
蘇蓉蓉有點兒燒腦，對方也在威脅她，說不害怕，隨便威脅，真做不到，壓力重重。
“媽的！陸羽怎麼是打不死的小強呢！”蘇蓉蓉惱火，怒罵道。
滴滴！
手機響起，楊永江打來電話。
“楊哥！”
“情況怎麼樣？”楊永江一直不放心，心急地問。
“什麼部署失敗了？”楊永江忙問道。
聽說查封了假藥制售的窩點，楊永江出乎意料，暗罵陸羽運氣也太好了！
正要說話，江濤電話進來了。
楊永江掛斷蘇蓉蓉的通話，接通江濤。
“楊縣長，齊雅茹打電話，豐和小區發現了風會笑的蹤跡，還查到了傷害陸羽的重大線索。”
“哦？”
楊永江極力控制自己內心緊張。
江濤將具體情況講述一遍。
楊永江額頭冷汗涔涔，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找到的殺手，還有同伙在做假藥，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楊縣長？”江濤沒有聽到回復，喊道。
楊永江收回心神問：“報告給上級了嗎？”
“報了！”
“上級怎麼說？”
“市局親自下來調查。”江濤說道。
楊永江腦袋又大了好幾圈，壓制著緊張道：“好！我知道了！”
嘟嘟！
楊永江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