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十分凌亂,東西灑落了一地……
一片狼藉,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很激烈的打鬥!
甚至連牆壁都有裂開和拳頭大小的破洞……
李豪看了一眼,眉頭緊蹙,最後目光落到了床單上,好幾塊鮮紅的血跡,尚未完全干涸……
地攤上也有好幾塊血跡……
好多血?
有人受傷了?
易玄鑌和小鬼呢?
去哪了?
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李豪心一沉,知道自己回來晚了!
但易玄鑌和秦羽躲在這個破爛的招待所裡,是怎麼被人找到的?就算有幾千人在整個羊城展開地毯式的搜索,想要找到他們倆,也得大半天的工夫啊!
看現場狼藉的情況和地上的血跡,大約一個小時前發生了混戰,而且人數不少,最少會有七八個人……
易玄鑌應該是發現自己不低,於是帶著秦羽逃跑了!以他圓滿境的功力,雖然還沒有領悟虛空,要帶個小孩逃走,也並不困難。
問題是,他逃去了哪裡?
李豪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門鎖壞了,窗戶卻是關的好好的……
也就是說,易玄鑌很有可能是帶著小羽從門口逃出去的……
李豪趕緊追了出去,一路尋找線索……
一個圓滿境高手帶個孩子,狂奔逃跑一個小時,足以跑出一百多公裡……這麼點距離對李豪來說,卻不過是五分鐘的事。但他至少方向要找對了才行!
出了招待所的門口,一條走廊,幽深而黑暗,左右各通!
但到底是左,還是右呢?
嗅!
李豪憑著超凡的嗅覺,聞到了右邊走廊遠處有血腥味道……
“是右邊!”
他趕緊跑了過去!
這時候,天色已黑沉沉的,快入夜了!
招待所裡到處都黑漆漆的,還好這難不倒李豪,他跑到了走廊的盡頭,便看到拐角處的牆壁上有一個血手印,血跡干了一半,似乎也是不久前留下來的……
“看來是這個方向沒錯了!”
李豪臉色凜然,看到看到了前方有一個窗戶……
窗口的玻璃,已經打破了!
易玄鑌應該帶著小羽逃到了這裡,然後發現沒有去路,於是抱著他直接撞破窗戶逃走了,身後的追殺的一大群殺手,也從這窗戶口飛了出去……
李豪來到了窗戶口,發現窗欞上的玻璃渣上還粘了一些血跡,顯然是刮傷了某人……
前方……
已是黑漆漆的羊城!
羊城是一座老牌工業城,近幾十年改革開放後,經濟形勢騰飛猛進,乃是華夏四大主城之一,繁華無比,尤其是晚上,燈火輝煌,有不夜城的美稱。
李豪縱身一躍,飛出了窗口!
然後,落入眼簾的便是繁華無盡的羊城夜色……
四周全都是黑漆漆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也失去了追蹤的線索,該上哪去找呢?
正當李豪困惑時,突然身後一道勁風襲來!!
李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紋絲不動,背後故意露給了來襲者,受了他一掌,隨即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中了我的火焰掌,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這怎麼可能?啊!啊!疼死了,快放開我,你這狗賊!老子陳開河跟你拼了!!”
李豪手裡,一個精瘦矮小的中年男人凶猛的掙扎反抗著……
陳開河?
李豪伸手封住了他的穴道,令他動彈不得,隨即問道:“你叫陳開河?用火焰掌的那個陳開河?”
難怪剛才後背上中了一掌,雖然沒有受傷,可是卻覺得有些熱乎乎的感覺呢!原來是陳開河的火焰掌!
這陳開河,他也算是認識!
他倒是不認識,不過他知道這麼個人!
陳開河是幽靈組的骨干殺手之一!
當初他從謝家手裡收編了幽靈組後,將他的心腹,東邪西毒和南帝北丐捧上位,成了他在幽靈組的代理人!這個陳開河,便是西毒手下的心腹之一。李豪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他的火焰掌很特別,雖然功力不咋地,才內勁7品,但輕功不錯……這個陳開河級別太低,當年還不夠資格侍奉李豪。但李豪記憶力超凡,也是知
道有這麼個人存在的。
這個人不是幽靈組的人嗎?
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幽靈組的殺手也接了賞金任務刺殺小羽?
但他當年不是已經讓西毒重組幽靈組的業務,不再接受傷天害理的暗殺任務,而以販賣情報和執行高階保鏢任務為主嗎?
什麼時候又干起了殺人業務?
“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幽靈組亞聖尊主西毒座下十大長老之一,火焰掌陳開河是也!你這個弒神的狗賊,要殺就殺,別說這麼多廢話!”
這陳開河還挺有骨氣,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弒神狗賊?
李豪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冷冷的道:“你聽著,我不是弒神的人!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給我乖乖的回答!”
陳開河一臉不屑:“我憑什麼要回答?”
是啊!
他死都不怕了,憑什麼要乖乖回答你的問題?
李豪稍稍一凝眸,隨即冷道:“你剛才說西毒……是什麼亞聖尊主?是你的主子?”
陳開河道:“對!尊主現在可是幽靈組的尊主!”
李豪道:“我和他……頗有淵源!既然你是他的人,自然也該聽命於我!”
陳開河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這個!”
李豪全身突然發散出一股恐怖的氣息,隨即,他身影微微的顫抖了幾下,一眨眼就消失在空氣裡……
下一秒。
他又憑空出現!
只是,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塊不知名的物體……
“這是什麼?”
陳開河看了看他手裡怪異的東西,一時也認不出來!
李豪指了指遠處巨大的一個紅色霓虹招牌,道:“你看到羊城大酒店幾個字了嗎?”
“看到了!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瞎子,這麼大的字,這麼亮,怎麼可能看不到?”
“那你就沒發現,這幾個字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嗎?”“有什麼不一樣?”他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