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葉辰才明白,周良運被關進布羅裡監獄的始末。
他不禁感嘆:“我原本還詫異,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實力,如果您真偷了他們的東西,他們完全沒必要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原來是您自己主動報警自首。”
“沒錯。”周良運點點頭,無奈的說道:“在北聯邦幣,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影響力雖然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但前提是不可引發眾怒,我是偷了他們的東西沒錯,但我既然主動自首,這件事就必然要走司法程序;”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們,也不可能直接把我抓走,我好歹也是有些名氣的古董商人,認識不少上流社會的人,如果他們抓了我並且濫用私刑,一旦消息走漏出去,北聯邦幣警方的臉面都會丟的一干二淨;”
“所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讓法院把我關在了這裡,而且他們就算再折磨我,也不敢殺了我,因為我只是被判了十五年監禁,十五年後我沒從這家監獄走出去,羅斯柴爾德家族沒法給民眾一個交代。”
葉辰堅定的說道:“周叔叔,我今天就帶您離開這裡,至於羅斯柴爾德家族那裡,我自會去跟他們說清楚。”
“萬萬不可1周良運脫口道:“少爺,我是因為盜竊罪被關進布羅裡監獄的犯人,如果您今天把我帶走,羅斯柴爾德家族不僅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一定會拿我的家人開刀;”
“更重要的是,一旦我走了,我就成逃犯了1
“雖然那四方寶幢原本就屬於炎國,但也確實是我從羅斯柴爾德家族手裡偷走的,北聯邦幣法院判我入獄,我心甘情願、認罪伏法,但我絕對不能再背上一個逃犯的罵名。”
葉辰有些擔憂的說道:“周叔叔,如果羅斯柴爾德家族得不到四方寶幢,他們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你還有十幾年的刑期,那這十幾年一定會非常艱難。”
“不要緊。”周良運微微一笑,認真道:“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後果了;”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曝光出去,羅斯柴爾德家族肯定不會也不敢直接殺了我,他們現在想要的,就是拿回那一尊四方寶幢;”
“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四方寶幢重回炎國,一旦四方寶幢物歸原主,羅斯柴爾德家族就算再不要臉,也絕不敢向炎國討要原本就屬於炎國的文物,當羅斯柴爾德家族意識到這尊四方寶幢再也不可能回到他們手裡之後,他們就不會再想著從我身上做文章了;”
“我老老實實服完刑,就算羅斯柴爾德家族繼續刁難我,也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
“更何況,到時候就算他們殺了我也沒有意義了,殺了我也根本不可能讓他們重新得到四方寶幢。”
說著,周良運看向葉辰,懇求道:“少爺,在下剛才說有一事相求,就是求您能幫忙把四方寶幢帶回炎國,這是炎國先祖的國之重器,理應回到故土,為江山社稷盡一份力。”
葉辰沒想到,周良運人在海外卻如此心系故土,感動之余,也不禁點頭說道:“周叔叔放心,我一定把四方寶幢帶回炎國,我有一位朋友,剛好有比較高的關系,可以通過他把四方寶幢捐回去。”
葉辰此刻想到的,便是林婉兒的養子之一,孫之棟。四方寶幢既然是國之重器,自己當然沒有資格據為己有,通過孫之棟,將它交給炎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璧歸趙。
周良運此刻也是激動不已,開口道:“一切就拜托少爺了,四方寶幢回歸炎國,我在北聯邦幣服完十五年刑期,這件事變算是各不相欠了。”
周良運忙道:“少爺不必為了我這點事,去跟羅斯柴爾德家族糾纏,更何況,當年您父親與羅斯柴爾德家族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過節,新仇舊恨,到時候反而給少爺您帶去不必要的叨擾。”
葉辰搖搖頭,沒有說話,但內心卻主意已定。
周良運見葉辰不再回應,不禁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說道:“少爺,除了在下進監獄的原委,您肯定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在下吧?”
葉辰點了點頭,如實道:“實不相瞞周叔叔,看到您和我父親的合影,我心裡有無數疑問,我最想知道,您為什麼會到吉慶堂工作,而《九玄天經》跟您,以及我父親到底有怎樣的關系?”
周良運微微一笑,開口道:“我之所以會去吉慶堂,是因為我答應了您的父親,要在合適的時候,把《九玄天經》送到您的手裡。”
葉辰心中一震,這個回答雖然當他感到震撼,卻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早就猜出自己能得到《九玄天經》,必定與父親有關,只是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早早安排一條時間跨度差不多二十年的線索。
畢竟,父親去世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自己才剛剛八歲。
而自己得到《九玄天經》的時候,已經二十七歲了。
於是,他忍不住問:“周叔叔,我想知道,是我父親告訴您,要到我二十七歲的時候,再把《九玄天經》給我的嗎?”
“不是。”周良運說到這裡,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高聲道:“您父親當初交代我的是,待您困龍升天時,我定要將《九玄天經》送到您的手上,助您升龍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十九萬裡!九十萬裡!九百、九千萬裡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