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紫萱看懂了他的眼色,悻悻的撇撇嘴,語氣輕飄飄的說道:“行了,你們兩口子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上去洗洗也睡了,今天折騰一天還真是有點累呢。”李睿把車鑰匙交給她,道:“我跟你青曼姐溜達回去,車留你這兒,明早你開著回省城……對了,別忘走之前去我家把那些打包好的金銀珠寶都帶上。”高紫萱翹起嘴角,鄙夷的看著他道:“嘁,滿腦子就記著你那點財寶了,你能有點出息嗎?”
李睿無奈的看著她,心說我倒是滿腦子想著你呢,可我敢當著青曼的面說出來嗎?你呀,就別趁機發作了,等下回咱們再見面的時候,再好好親熱親熱。
呂青曼道:“我明早晚點上班,等紫萱到家裝上那些財寶再走。”高紫萱嘿嘿壞笑,拉著她的手道:“那你可有得等了,我要睡懶覺的,可能十點才醒呢。”呂青曼笑道:“那我也等你,反正我去上班也沒什麼正經事干。”
四人就在總台這裡道別分手,徐達與高紫萱上樓各自回房,李睿也與呂青曼溜溜達達往家走去。
路上,李睿把剛才從徐達嘴裡探問來的內容跟青曼講了,以表明自己沒有私心,也是願意撮合他跟紫萱的,只是他不同意,並非自己不願意紫萱嫁人。
呂青曼聽說徐達意向中最佳結婚對像是自己這樣的女人,有些驚訝,也有些自得,嘿笑道:“我有他說得那麼好嗎?”李睿笑道:“光我一個人說你好,不是真的好,只有大家都說你好,你才是真的好。結果大家都說你好了,你還敢否認你的好嗎?”呂青曼嗔道:“你說繞口令哪,我都讓你說暈了。”卻已經是眉開眼笑,開心的挽住了丈夫的手臂。
一夜無話。
次日早上,去接宋朝陽之前,李睿把昨天尋寶得來的那枚銀牌與那本名冊放到公文包中,打算白天上班不忙的時候,把銀牌與名冊拍幾張照片,發給在市考古隊工作的小美女方芷彤,請她鑒別一下它們的年代與來歷,進而查明藏寶人的身份。盡管寶藏已經成功入手,可搞不清藏寶人的身份還是有點別扭,如鯁在喉,因此必須想辦法搞清。
在青陽賓館貴賓樓見到宋朝陽後,李睿詫異的發現,今天早上這位老板心情不太好,臉色陰沉著,嘴角撇撇著,好像被人欠了幾個億不還一樣,心下大為不解,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您怎麼了?”問出這話,也想到一個可能,孫淑琴可能還未真正的原諒他,雖然跟他和好,卻不願意跟他同床,想想他這幾天小長假,天天跟孫淑琴這樣一個美婦同床共枕,卻不能寵幸,自然會不痛快。
宋朝陽嘿然嘆氣,道:“你別提了,提起來我就是一肚子氣。”李睿假作不解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工作上的,還是家裡的?”宋朝陽哼道:“還不就是那個萬金有惹的禍?!”李睿這下可是真不明白了,道:“萬金有已經被抓起來了,正在走司法程序,馬上就要被判了,他又怎麼惹禍了?”
李睿忙給他叫不平:“能培養出萬金有這樣的兒子來,估計他們也不是什麼好貨,從他們的行為也能看出來,一個個都是法盲,什麼都不懂,萬金有那是犯法了,注定要受到法律的嚴懲,他們以為是過家家鬧著玩呢?還找您鬧?您就算是市委書記,也要遵守法律權威啊,也不能在這種事上徇私舞弊啊,要是別的事情還能商量,這種事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宋朝陽嘆道:“我答應了!”李睿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道:“老板,我沒聽差吧,您……您答應了?您要市局放了萬金有?”宋朝陽道:“當然不是,真那麼干了我也就犯法了。我會跟周局長打個招呼,讓他在走相關程序的時候,跟負責單位領導說說,盡量從輕處理,譬如,原來判五年的,想辦法改判到三年。總之是在法理人情之內找個平衡點,既不會把我牽連進去,也能讓萬家二老稍許滿意,至少別總去我家裡鬧了。”
李睿想了想,道:“老板,這事您親自出面不太好,以後被人知道了,很可能會被利用作為攻訐您的武器。這樣,中午我有時間的話,我跑一趟市局,也不用找周局長幫忙,隨便找個領導說說,這事就搞定了。我也不說萬金有是您的親戚,就說他是我的親戚,市局照樣也會給我這個薄面。”
宋朝陽大為欣慰,道:“我剛才正發愁呢,該怎麼跟周局長說這事,不說吧,解決不了問題,說了吧,又要在外人面前沒面子,呵呵,你這個提議可是一下子給我解決難題了。好,那就這麼辦吧,小睿謝謝你啊,謝謝你幫我背這個鍋。”
李睿笑道:“哎呀老板,您還用跟我客氣嗎,要沒有您,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呢,想給您背鍋都沒機會呢。”
主僕倆說笑幾句,這個小事件引發的不愉快便消散而空。
上車趕奔市委的路上,李睿心裡暗自打算,中午吃過飯,先去市局找紀飛,把這件事說了,然後看時間,要是時間寬裕,就去市考古隊找方芷彤一趟,要是沒有,就只能給她發照片了。
上班後,市委秘書長杜民生叫上李睿,前往宋朝陽辦公室彙報東水村系列事件的調查處理情況。省長呂舟行給了三天時間,如今三天時間已過,宋朝陽這個市委書記自然要給予回復,但在回復之前,他自己要先了解進展情況,不然彙報什麼?
杜民生細致全面的將調查處理進展狀況講了出來,不忘提起昨天下午東水村又爆發的一次小型危機,自然也沒忘點明李睿在那件小危機裡的功勞。
他全部講完後,宋朝陽也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果:事關東水村系列事件的三個調查組,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事實,並已經做出處理,有的已經解決,有的正在解決過程中。大體上,東水村事件算是已經從根子上擺平了,後續只要關注東水村患病村民們的情緒狀態,就不會再有什麼問題。這也算是一份比較完美的答卷,相信省長呂舟行得知後也會滿意。
宋朝陽笑著問李睿道:“五一假期回省城了嗎?”
李睿知道他這句話的重點,並非放在自己回沒回省城上,而是放在自己有沒有見到岳父呂舟行,又有沒有跟他談及東水村事件上,道:“回了,也見到了呂省長,跟他說了東水村事件前後所有內情,他對此沒有過度關注,也沒怎麼評論,應該是覺得咱們市裡就能很好的解決掉這個問題吧。”
宋朝陽聽後松了口氣,呂舟行沒有太過關注東水村的事,就說明這事不是特別嚴重,自己也就省得為此擔驚受怕了,贊道:“昨天下午那場小危機,你相機處理,將一場危機消彌於無形,沒有釀成更大的事件,做得很不錯,秘書長表揚了你,我也要表揚你。更難得你當時以及事後沒有告知我,呵呵,等於是為我獨當一面,很有大將之風了。”
李睿被老板誇獎,心裡也是非常高興,跟喝了蜜一樣甜,卻有點臉紅,謙虛的道:“我這也都是跟您與秘書長學的,更是依仗著您兩位的提攜才能有這個機智,要不然,我哪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啊,呵呵。”
這話倒不是假謙虛,要沒有宋朝陽與杜民生提攜他,給他坐上市委一秘位子的機會,他既沒有眼下的深遠眼界,也沒有足夠的膽氣,去處理昨天下午那起牽扯到區一級層面的危機。舉個簡單的例子,班裡如果有兩個學生打架,你讓一個普通學生站出來去勸阻兩人,可能沒人敢,更沒人願意;可你要是讓班長站出來去勸架,他肯定既有膽子又樂意。他的班長身份與地位給了他足夠的膽色與勇氣,這一點是不能否認的。
宋朝陽見他自謙,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開始琢磨過會兒跟呂舟行彙報此事的時候該怎麼說。
杜民生與李睿也沒別的事,就暫時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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