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如何擁有五棟樓(日+190)
施倩毫不猶豫地甩手過去,卡尺錐甩出去承接住了白柳打下來的鞭子,鞭子的力度壓得施倩猛地雙膝跪在地,她咬牙切齒地用肩膀抵著卡尺錐向滑跪了一段距離,抵消了白柳鞭子的力度。
錐面被打出了一些裂紋,往下掉金屬碎渣,施倩雙膝顫抖,血淋淋地跪在地面,瞳孔震顫,呼吸不勻。
……好強,這已經是頂級公會那些怪物一樣的明星隊員的實力了,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選手。
之前看視頻這個叫白柳的還沒有這麼強,成長得太快太恐怖了。
不立即逃掉的,他們真的會死的!!
【系統提示:玩家施倩使用個人技能(迷霧森林)】
【該技能可降低地圖感知度至50釐米,玩家只能感知以自己為中心,五十釐米為半徑之內的事物,五十釐米之外,玩家的覺,觸覺,嗅覺,視覺感知能力嚴重下降。】
【列如視覺,五十釐米外,玩家的可視度將猶如一千八百度不戴眼鏡的高度近視,人畜不分。】
【注:該技能在玩家施倩生命值跌落50無力維持,失效。】
地面瞬間騰起繚繞濃稠的灰白煙霧,頃刻就將整個城市籠罩,城市裡鋼筋水泥構建而成的高樓廈就在湧動不透的迷霧中若隱若,就宛如森林裡的參天樹,只能透出一微弱的輪廓。
【系統提示:玩家施倩使用個人技能(迷霧之眼)】
【該技能可涵蓋己方有隊友,在障眼的迷霧中可維持五十米的感知度。】
施倩的五官散發出一種奇特的淺色熒光,附著在她身,五官的迷霧散去,她清晰地看到離自己不遠處跪在地的袁光,和離袁光有一段距離的白柳。
她剛想松一口氣,就看到袁光緩慢地抬起了頭,五官和她散發著一樣的熒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白柳手的那份土地證書。
袁光雙手撐著地面,左右搖晃地,堅定不退縮地朝著白柳在的那個方向靠近。
施倩神色愕然起來。
袁光該不會想……去搶白柳手裡的土地證書吧?!
會死的!!!
袁光眼前清晰又模糊,施倩給他開的技能【迷霧之眼】讓他在這看不清方向的茫茫迷霧裡能維持五十米的可視度,白柳給他那重重一擊,又讓他的眼睛全是咬眼睛的血液泥沙,酸脹疼痛,看人的候眼周一圈黑色的陰影,耳朵裡響著嗡嗡作響的雜音。
血汗從袁光的鼻尖滴落下來,他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在白柳的手。
白柳已經激活了trueend線,有人的主線任務都發生了變化,還先拿到了一份,很有可能還不止一份這個證書,他想要贏,想要通關這個游戲,只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那就是殺死白柳他們有人。
——第二,就是從白柳手裡搶過土地證書。
無論選哪條路,他在都不可能退了,他身已經沒有退路了。
袁光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手有發抖地將手的美工刀推到了最格,任何睜開眼睛,對著白柳的方向猛地衝了過去!
施倩咬了咬牙緊隨其,用卡尺錐繞,配合地從白柳的身攻了過去,和袁光形成一前一夾擊的形勢。
他們同提起美工刀和卡尺錐,對准包圍圈中央的似乎一無知的白柳狠狠刺了過去。
白柳微微仰側過頭,臉帶著微薄的笑意:“我有好奇,你們對我,是怎麼提起來送死的勇氣的?”
美工刀和卡尺錐一前一擦過白柳的脖頸,帶起的風將他兩側的頭發紛紛揚起,一縷斷發飄落在白柳的肩膀。
白柳眼神淺淡地落在面前距離他頸部動脈不到一釐米的,微微顫抖的美工刀和卡尺錐,語氣平靜:“殺人的候,拿武器的手最好不要抖比較好哦。”
“示範的……”白柳掀開眼皮抬起鞭子,語帶笑意,手的動作卻凌厲無比,“——殺人的武器應該這樣用。”
白柳握住袁光的手腕,把他往自己五十釐米的可視圈內一拽,抬起手腕提鞭子纏住袁光的雙臂,往下毫不猶豫地一扯。
袁光的瞳孔急劇地收縮,他的雙臂發出和身體骨肉分離的肌腱斷裂聲,血液噴湧而出,喉嚨裡短促地嘶叫了兩下,痛到連聲音都發不出。
“第一步,應該先繳械,拔除對手的雙臂。”白柳抬起被血沾濕,膚色蒼白的臉。
施倩抽手狠狠甩出卡尺錐的側邊,打出一根長刀片,白柳仰身體躲避,刀片從他眼前,幾乎是貼著睫毛擦過,施倩沒有退停止,她死死地盯著白柳,抬手下壓,卡尺錐又向左旋甩出一柄刀片,向著白柳肩膀刺去!
白柳仰一側肩膀撤躲開,同收回了纏在袁光斷臂的鞭子。
施倩余光掃一眼袁光,緊急之中抬腳就是一腳把袁光揣進迷霧裡和白柳拉開距離,自己緊咬牙和白柳繼續對。
袁光一個召喚師,根本不是近戰型選手,這傻逼跟白柳這種一看就是擅長中長距離近戰的選手逞什麼能呢!
這把結構奇特的卡尺錐在施倩手裡就像是一把多功能的軍/刀一樣靈活多變,在手指不斷變換形態,從各個角度甩出鋒利的長刀片,向著白柳肩膀刺去,壓制白柳的雙臂做出任何抬動作,讓他無法提鞭。
“得不錯。”白柳左右肩膀不停躲,他臉出了幾道刀片的擦痕,往下滴血,他抬眸平視緊緊死咬他,和他貼身近戰的施倩,臉浮出一個很淺的笑意,“鞭子的確是中長距離武器,貼身近戰來斷掉我的雙臂繳械是一個很好的壓制思路。”
施倩冷聲打斷白柳的:“都是對手,就沒必要這麼好心來教我們了吧,白會長?”
她說著,手的卡尺錐在手心裡旋了一個面,變形快到幾乎只能看到殘影,變成了一把形狀就像是刺球一樣的開瓶錐子,施倩握住卡尺錐把手,目光狠厲地對著白柳的肩胛骨由向前刺過去。
“不到最一刻,誰繳了誰的械,還不一定呢!”
白柳向前屈身躲過從背刺來的錐子,施倩好像預料到了他有這個動作,毫不猶豫地提右膝向著屈身下來的白柳面部踢去,白柳眼疾手快地向左邊閃躲,施倩的膝蓋從白柳的耳邊擦過,在回落的過程當中被白柳抓住破綻。
白柳幾乎是瞬間就甩出鞭子纏住了施倩的腳腕,阻止了施倩右腿的下落。
施倩一只腳被白柳提起,一只腳站在地,雙腳成九十度,腹部的肌肉緊繃向倒,拉拽住白柳的鞭子,同側身雙手緊握放在胸前,惡狠狠地望著他。
施倩眼神一錯不錯地望著臉在滴血的白柳,胸膛微微起伏,冷汗從她下頜滴落。
白柳的臉藏在迷霧中,眼神沒有定在她的身,為她站在五十釐米外了。
這家伙作為一個戰術師,近戰功力這麼強,在感知度有限的況和她一個近戰系技能的主攻手打,居然還壓了她一頭。
這人到底是什麼怪物!不是新人嗎!
眼看白柳就要把施倩用鞭子甩出去,施倩牙緊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借力打力,被白柳的鞭子扯著向前單腳跳了兩步,在進入白柳周圍範圍五十釐米內的候目光一厲,旋身彎腰抬腳,以一種同歸於盡的氣勢用單腳纏住了白柳的鞭子,跪在地被拖了進去。
鞭子被施倩用腳纏繞困住無法使用,白柳在看到的一瞬間,抬手收回了鞭子。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收回武器(塞壬骨鞭)】
在腿的鞭子消失的那一瞬間,單膝跪地,被骨刺劃得遍體鱗傷的施倩眼神一亮,提起卡尺錐毫不猶豫地就向前衝身,斷掉白柳雙臂。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明顯的破綻,就是在!!
鋒利的錐尖扎進了白柳的肩膀,發出骨肉被尖端剝開的咯吱聲,血瞬間染紅了白柳的半個身子,施倩握住卡尺錐凶狠地往裡懟,她抵在白柳的肩膀前,臉剛要浮出笑容,笑容就停滯住了。
一把槍抵住了她的腹部。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載入玩家(玫瑰獵人)的面板,使用對方技能武器。】
白柳垂眸:“靠我這麼近的距離,你的破綻我能很清晰地看到了。”
這家伙是故意露出破綻讓她偷襲他的!就是為了能避開她技能的迷霧遮掩,然換武器直接——
“砰——!!”
施倩沒來得及想完,她的瞳孔一散,然迅速散開,緊握住刺入白柳肩膀裡卡尺錐的手緩緩垂落,向倒在了地。
【系統警告:玩家施倩生命值在急劇下降中!89……73……69……57……48……】
【系統提示:玩家施倩技能解除。】
籠罩了整座城市的迷霧緩緩散開,天快亮了,細微的天光穿過雲層落在地。
跪在地的袁光抬頭,他看到白柳逆著光甩了一下手,手的槍又換成了染血的白色骨鞭,然白柳拖著骨鞭不緊不慢地向著他這邊走過來,身的地面躺著目光失去焦距的施倩。
血跡斑駁的骨鞭在地面拖拽著朝袁光靠近,發出仿佛響尾蛇游動的危險沙沙響聲。
袁光的視線凝滯了。
【那個技能很危險的,用了說不定你也會被我的召喚物殺死,以我不會輕易用的。】
【我寧願冒著被你殺死的風險,和你一起站在場。】
沒有雙臂的袁光仰起頭,他的視線慢慢地移到了走到他面前的白柳的臉。
白柳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他,神平靜地仿佛給人最一條生路的神:“在退出比賽的,你和她都能活下去。”
“她和我,和有拉塞爾公墓的人都會活下去的。”袁光盯著白柳的臉,語調很慢,“不是以我的放棄為代價。”
他的眼睛裡無意識地在流淚:“為了逃避痛苦,我放棄了很多次,放棄了很多東西,每當我放棄一次,就會有人死去,我發痛苦並沒有減少,家為我的看似善良的放棄,無論是活著的人還是死去的人,反而要承擔更多的痛苦。”
“我是那個讓有人一直受折磨的,面目可憎懦弱的人。”
“我已經受夠放棄了,無論放棄自己還是別人。”
“這次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棄!!!”
袁光聲嘶力竭,臉部漲紅,頸部青筋搏動地嘶吼出聲:“這次比賽,我一定要活著贏到最,把他們全部給帶回來!!”
【系統提示:玩家袁光裝備《怪物書:痛恨自己的繪畫者》身份,使用個人技能(邪惡的自畫像)】
【該技能只可對與召喚者處於同一游戲地圖內的玩家使用,可召喚出有平行世界線中,每個支選擇了最邪惡的選擇,成就的最邪惡的自己,每個召喚物可按照召喚數量平分召喚者1/n的生命值,當有召喚物死亡,召喚者的生命值清零,與召喚物一同死亡。】
【系統提示:玩家袁光是否對場對手戰隊有隊員使用該技能?】
【系統提示:確定】
【……五個召喚物在從別的世界線火速趕來,目前召喚者(玩家袁光)生命值為51,此平均每個召喚物可享有10.2生命值……】
【召喚物存續期間,召喚者(玩家袁光)本人喪失移動能力,請玩家袁光好好藏好,此次的召喚物極其邪惡,並無保護召喚者意識,並不會由你指揮,會按照自己心意在場屠戮有它們想殺之人,包括召喚者本人!並不能完全確保召喚者能贏得游戲!請召喚者謹慎使用該技能!】
【召喚物在載入副本……警告警告!召喚物能力遠超副本最承受範圍!副本可能有坍塌危險,請系統及維護……】
【召喚物載入完成。】
迷霧漸漸散去之,五個身影從迷霧裡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一道咧咧又帶懶散的聲音從迷霧裡傳出來:“,怎麼突然進本了?”
這聲音起來很像牧四誠,比在的牧四誠要成熟低沉得多,像是有三十多歲了。
另一道聲音不疾不徐地回答他:“可能是丹尼爾的惡作劇。”
“會長。”這是木柯的聲音,更加矜持冷靜,“您有過於縱容丹尼爾了。”
那道聲音繼續淡淡地回答:“他很有用,有用的孩子可以在我這裡享有特權,就和佳儀一樣。”
一道少女的聲音惡心地yue了一下:“別來當我精神爹,我謝謝你,我犯生理性惡心。”
迷霧被吹散。
站在五人為首處的人是個看不太出年紀的男人,拖到腰邊的長馬尾,服帖的白襯衣,齊膝蓋的黑靴,雙手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拿著一根黑色的鞭子,漆黑的眼睛淺淡平靜,眼角有些細紋,看去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懾感。
最重要的地方——他和白柳長得一模一樣,更准確的來說,就像是了十幾歲的白柳。
白柳和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對視了一眼。
對方平視著白柳,饒有趣味地輕挑了一下眉,忽然輕笑起來:“這個況,看起來好像不是我調皮教子和我玩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