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冰河世紀
聯合實驗數據報告,觀察站搜查一系列文本資料,以及木柯從觀察站一研究生住艙裡翻找來基礎教材,這些都是需要他理解閱讀能讀懂其他資料。
白柳問:“你大概需要多長間能讀完?”
看著面前厚厚一摞書和各式各樣專業資料,這約等於讓木柯重學專研一門學科了,他估摸了一下,認真給回答:“大概要三四天。”
白柳了解般地點點頭:“這觀察站食物還剩多少?”
木柯回:“去除過期和變質,還有七十公斤左右食物,按照一人一天約一公斤食物消耗量,大概還能撐十五天左右。”
“那我們等不你翻譯完就要發了。”白柳思索片刻,干脆地下了決定,“也不可能坐雪地車了,速太慢,泰山站離這裡有一千多公裡,雪地車平均速只有三四十公裡,要打往返沒有三十幾天下不了,食物燃油都經不起消耗,還是得上直升機過去。”
唐二打皺眉:“但如果是直升機硬飛,這種天氣容易。”
“我知道。”白柳淡淡看唐二打一眼,“不要忘記了我們游戲身份設定是一群【狂熱探險家】,我們是不會追求更穩妥行方式,尤其這種方式更有可能把我們耗死。”
唐二打一頓,不再說了——他做法是以觀察站人員身份,而不是探險家角度來思考,確更符合實際,但這可是游戲。
游戲不需要符合實際。
白柳環視一圈:“還有其他異議嗎?”
沒有人回答。
白柳有條不紊地下令:“牧四誠拖食物和燃油上飛機,唐二打檢修直升機和雪地車,木柯和劉佳儀准備在觀察站待一周食物囤積在住艙附近,一周食物放在雪地車上,如果一周之內我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車去最近其他觀察站,車上和住艙記得放槍。”
說這裡,白柳一頓,提醒了一句:“地下室裡有一被唐隊長打死怪物,雖然目前是【dead】狀態,但實驗室這種高危地點異常情況通常較多,以防萬一,我在地下室裡放了兩桶燃油,一旦有任何異常,你們就直接扔下去點爆,車逃跑……”
“我們會在直升機上帶衛星電,有什麼情及和我們反饋聯系。”
白柳晃了晃自己手上衛星電:“但按照游戲裡一貫設計,我們電百分之九十五概率會失聯,所以接下來所有計劃就按照我們失聯前後不同情況分別進行謀劃……”
一後。
白柳穿著厚厚防寒服,裹羽絨內膽,護腰護膝,穿著一雙可以在冰面上行走攀爬釘鞋,靠在直升機邊沿對著下面劉佳儀和木柯揮手,關上了直升機門。
唐二打坐在駕駛位調試儀表盤上數據,後座上堆滿了食物包裹。
牧四誠在這堆包裹中間難以伸展四肢,夾縫求生,不得不用□□給自己撐一空間。
槳葉旋轉升空,發巨大噪聲,白柳收回了往探目光,動了動冷僵手指,呼一口帶霜白氣。
“戴上深色護目鏡。”唐二打在前座提醒,“防止雪盲,還有身體如果什麼地方現冷沒有知覺,一定要及地捂暖,不然冷久了血液裡形血栓會導致肢體僵死,要截肢能救得回來。”
牧四誠冷瘋狂打擺子,他口聲音都是發顫,雙手拼命互相摩擦:“不,不是帶了劉佳儀解藥嗎?不能治這種凍傷嗎?”
劉佳儀給他們三人每人裝了一瓶解藥。
“可以倒是可以。”白柳睨牧四誠一眼,“但要你冷生命值下降,解藥能生效——那候你可能已經凍昏迷了。”
“……”牧四誠欲哭淚,“我他媽討厭南極!”
飛機在茫茫白雪當中穿梭,中間因為風太大,不得不迫降了兩次。
唐二打早有先見之地將直升機起落架換了雪橇式,在這種情況下起落風險會更低。
但直升機起落最大風險問題並不在起落架上,甚至不在風上,而是在冰面上——冰裂隙是直升機起落最大威脅。
如果直升機停靠在冰裂隙上,有可能機毀人亡,但奇異是,白柳他們兩次停靠冰面都幸運地沒有冰裂隙,他們順利地在半天內靠近了泰山站附近。
白柳在離泰山站還有十幾公裡候,要求了第三次降落——這次依舊沒有冰裂隙,甚至於白柳親自下去排查,隨便處亂走,都沒有發現冰裂隙。
雖然唐二打告訴過白柳,冰面上冰裂隙也並沒有常見隨便走走就踩進去,但有因素他忘記考慮了——那就是這是一游戲,而白柳是這游戲內幸運值為0玩家。
冰裂隙對他這樣設定玩家應該就是隨處可見是正常。
但從白柳進入游戲現在,他一次都沒有遇見過。
白柳仰頭,借助望遠鏡,他能看遠遠地方有一泰山站坐落在雪原泛著微光地平線上,他能隱隱約約看有燈光從觀察站窗戶裡透來,也能看有輕煙熱氣從屋頂煙囪寥寥升起。
這讓他眯了眯眼:“泰山站裡有人。”
“所以你決定在這裡降落?”唐二打側過頭看向白柳,詢問他下一步指示,“是直接進去還是?”
“不直接進去,找找這附近,尤其是我走過地方有沒有冰裂隙。”白柳轉頭看向地面,透過護目鏡,雪色在他眼眸裡折射暗色光線,“——唐隊長,如果這些地方原本有冰裂隙,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些冰裂隙消失呢?”
唐二打一怔:“人為,可以填雪進去,然後在上面澆水讓冰面凝實,但工作量太大了,填一條20米深度不寬冰裂隙都要幾,這麼冷天氣在面待幾有可能會凍死人,還有狂風影響,所以根本沒有人這樣做……”
“如果填這些冰裂隙東西,根本就不怕冷呢?”白柳不緊不慢地反問,他單腳蹲下來,伸手屈指在冰面上敲了敲,“我記得我們帶了傳感器,能探測這冰面下幾百上千米影像,對吧?”
牧四誠和唐二打把直升機上液壓錘和傳感器搬了下來,按照木柯給他們翻譯過說書上操作行,把傳感器放置在直升機降落地點周圍幾百米位置。
隨著傳感器輕微“嗶嗶”測量聲,傳感回來圖像在儀器可視表盤上就像是ct般將冰面橫切面一層一層地顯現來,越來越深。
橫切面上圖像抵達某位置候,像是探測了什麼奇怪,有別於岩石和冰塊東西,發了測量異常尖銳報警聲,然後接下來反饋回來形圖像然讓牧四誠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更冷了。
圖像上現各種各樣分散人形剪影,他們以奇形怪狀扭曲姿態在冰面下掙扎著,四肢折斷後彎,頭頸歪平,腰腹看樣子更是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就像是一只只被切做實驗,切斷脊柱又翻轉過來釘死在木板上青蛙。
這些人就像是被進行了某種可怕實驗之後又用實驗廢棄物,被扔了冰裂隙裡,然後用雪給埋葬了——冰裂隙就是他們實驗廢棄場和墓地。
就算傳感器法傳回他們臉部具體清晰圖像,牧四誠也完全可以想像他們痛苦不堪表情。
有幾只形還比較完“人形青蛙”,有可能被扔進冰裂隙候還活著,從剪影上能看他們還在拼命往上爬,手腳都是用力攀爬姿態。
但還沒有爬上去,在距離冰面還有十五米左右候,就被凍死在了冰層裡。
這讓牧四誠又想起了唐二打給他講那鬼故,他情不自禁地用衣服捂緊自己,往旁邊表情波瀾不驚白柳那裡靠了一點:“……你覺得這是泰山觀察站隊員嗎?”
“不能確定。”白柳目光停在儀表盤上,“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牧四誠問:“……什麼意思?”
“人數對不上。”白柳點了點那些奇形怪狀黑色人影,“這裡人影就已經有一百多了,比整泰山站人數都要多了。”
白柳看牧四誠一眼:“而現在泰山站裡還有人,所以存在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這裡和艾德蒙觀察站一樣,存在著某握有槍械,並且懷疑心強大科學家,因為覺得其他人精不正常,並且攻擊強難以掌控,於是把觀察站裡其他人,以及後來來泰山站求助人都全部處理了,之後丟這裡。”
牧四誠咽了一口口水,緊張追問:“還,還有一種可能呢?”
白柳將視線挪回了儀表盤上:“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泰山站裡人全都死光了,有什麼怪物對他們進行了殘忍探索試驗後,將他們丟在這裡,並且這些怪物現在還占據運行著泰山站。”
牧四誠忍不住問:“但這裡屍體一百多,你不是說比泰山站總人數還多嗎?那多那些是什麼呢?”
白柳輕飄飄地回答:“當然是這些怪物自己啊。”
“?!”牧四誠一驚,遲疑兩秒後,他毛骨悚然地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這些怪物可以變人?!”
“看來我們這次要面對怪物,不僅有強大學習分化,環境適應能力,還有偽裝人類用於欺騙和捕捉獵物狡詐,同還具備一定優勝劣汰,自相殘殺傾向……”
他感興趣地微笑起來:“哇哦,聽起來簡直像是進化版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