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如何擁有五棟樓(193+194)
劉佳儀仰頭看向【劉佳儀】,仿佛審視般量著:“你剛剛說事情裡個地方很奇怪。”
“就算沒拿靈魂紙幣,以你們個能力,別是牧四誠還是移動技能,從白六手裡跑出來還是不難吧?為什麼非得要把自己靈魂紙幣偷走了才跑,這說不通。”
“你們連死都看開了。”劉佳儀逼問,“不可能在這裡犯軸吧?”
【劉佳儀】動作微不可查地一頓,別過臉,單手隨意搭在膝蓋上,像是為了分散情緒一樣突然開始玩起了毒藥試管,微微張了張。
纖長卷曲睫半垂,遮住那雙清澈得點不合時宜睛,發絲在耳邊被風吹得輕輕搖晃,聲音很輕地說:“……猴子去偷不是我們靈魂紙幣。”
劉佳儀一頓,像是察覺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是我哥?!”
【劉佳儀】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手裡試管,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當初我和猴子在白六誘導下,在憤怒中虐殺了他,我把他睛挖了出來,猴子把他雙手給砍斷了。”
“其實當時是沒後悔,只一種復仇般快感,然後就是空茫。”
【劉佳儀】緩慢地攥緊了手裡試管,聲音輕好像風一吹就要散:
“……一種漫長,好像要一直持續我們死亡為止空虛和茫然,也不想復活他,總覺得好像……”
【劉佳儀】蜷縮膝蓋抱住自己,喃喃自語般說:“好像從此以後,我活在世上,就再也沒可以愛我人了。”
“我們就在這種空茫裡過了好幾年,然後白六發現了五棟樓這個副本,他讓這個副本登陸了,副本覆蓋了猴子和他當初大學校區,他戶籍歸屬在那裡……”
【劉佳儀】緩緩地抬起頭,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於是我和猴子了一個,被挖掉了雙和砍掉了雙手鬼劉懷。”
劉佳儀抿緊了嘴唇,問:“然後他……怎麼和你們說?”
“我和猴子都以為他會破大罵,再不濟也會害怕逃跑類,畢竟當初殺他時候我和猴子可都是下了狠手,他死得蠻慘。”【劉佳儀】說這裡停頓了半晌,仿佛想起了什麼好笑事情般輕聲哼笑了一下,出神地說:
“他看不也沒雙手,做鬼都被別人欺負,我和猴子趕走了那些欺負他鬼,他還不斷地我們鞠躬說謝謝。”
“他沒認出我們。”
“然後猴子先出聲,他說喂,劉懷,你死了也過得這麼拉,我帶你妹妹來看你了,然後他就大哭了起來,哭得別別地凄慘,整個鬼都站不穩了,說你們怎麼死了?”
“然後我說,你才死了,我們活得好好。”
【劉佳儀】慢慢地把頭埋進了膝蓋裡,聲音很悶:“然後他就一邊哭一邊笑了起來,說那就好。”
“你們活著就好,我死了沒關系,你們活得好好就好。”
“我和猴子回去時候一路什麼話都沒說,然後他突然問我,說我們把他復活吧,我說他靈魂在白六手裡,我們不可能復活他,白六不可能會把劉懷靈魂給我們。”
“猴子說,老子看不下去這人做鬼他媽都像個流浪漢一樣被人騎在頭上,我去偷,大不了被死。”
【劉佳儀】說這裡靜了很久,看著神色震驚劉佳儀:“猴子被了後,白六也找過我,他沒我,白六知道這種懲罰方式我來說沒什麼意義。”
閉了閉睛:“他把劉懷鬼帶了回來,然後丟丹尼爾手下,讓丹尼爾折磨了他,我就隔著玻璃看著他在刑訊室裡被折磨,一直慘叫。”
【劉佳儀】聲音都點不穩了:“他連被我殺死那天,都沒這麼叫過。”
“白六就站在我旁邊和一起看,平靜地說,佳儀,我知道是你主意,下不為例。”
說完,個人一起相無言地沉默了。
【劉佳儀】呼出一氣,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給小妹妹一個忠告,別為白六賣命,不會好下場。”
“介於我每個世界線都把靈魂賣給他太早了。”【劉佳儀】遺憾地嘆息聳肩,“所以現在和你說也是馬後炮,好像沒什麼用。”
“就聊這裡吧,今天我摸魚摸夠了,先走了。”
說著,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剛站起一點,就被面劉佳儀拉住了衣角,【劉佳儀】略顯疑惑地回頭:“你干什……”
劉佳儀衝上去緊緊擁抱住了。
【劉佳儀】瞳孔輕微地收縮了一下,然後很快擴開,戲謔地想要扯開自己胸前劉佳儀:“喂喂,小妹妹,不要隨便陌生大姐姐撒嬌哦,我可是很冷酷殺手,親手殺死了自己爸爸,還把自己哥哥珠子都挖出來那種……”
“我現在很多人愛我。”劉佳儀斷了【劉佳儀】話,飛快地說道,“在福利院時候很多人喊我小瞎子,沒人願意收養我,我哥哥我時候總是憂心忡忡,好像要隨時丟下我。”
“我好像時時刻刻都活在一種,隨時要被拋棄氛圍裡。”
“是!”劉佳儀大聲地說,“遇白柳後,個家庭人爭著要我當他們女,隊裡沒你說丹尼爾,多了一個會給我買裙子大傻子,一個傻乎乎猴子,還一個很錢大少爺,我一個團哥哥,我離隊時候他們都哭了。”
“他們都我很好,他們都很喜歡我。”
劉佳儀抱住【劉佳儀】脖頸:“所以大姐姐,你不是沒人愛。”
“你只是還沒遇他們,好好活下去,總能遇。”
“聽起來……”【劉佳儀】緩慢地回抱了,低著頭輕笑了一聲,“過得幸福啊。”
“你是我聽所【我】故事當中最幸福一個了。”
閉上了睛:“那我就勉為其難相信你一下吧。”
c區。
在一片廢墟中,身上白襯衫一點灰塵和血跡都沒白六微笑著和遍體鱗傷白柳遙遙相而立,他們襯衫領和衣角被激蕩風吹得來回搖晃。
他們周圍大樓正在緩慢向下坍塌,鋼筋水泥牆和帆布跌落在地面上,砸出飛塵無數,營造出一種地面在上抬,天空在下陷,末日要來臨,世界要崩塌視覺效果。
下榻樓體讓出了日光照耀進來渠道,金燦陽光穿過細碎灰塵煙霧,在白柳和白六周身出一道道明亮不可思議光束,他們眉都在這樣燦爛光線中被映照得不實起來。
他們身後迷霧被破開。
【牧四誠】和【劉佳儀】出現在了白六身後,個人一個插兜看向左邊一個摸著後頸看向右邊,都不彙報任務。
白六似乎也不覺得驚奇,他們回來也只是笑眯眯地說:“看來你們都沒完成任務。”
“小柯應該在免死金牌效果下回去了,辛苦他了。”
【牧四誠】掃白六一,嗯了一聲又不甚在意地移開了視線,了個哈欠:“最近睡得太累了,沒力氣架,所以沒完成,老大你要罰就罰吧。”
【劉佳儀】借找得沒那麼敷衍,低著頭拿出了一副認錯態度:“帶著施倩和袁光,不好施展範圍技能,就被方跑掉了,不好意思,只帶回了土地證書。”
“嗯。”白六也不怎麼在意,他微笑著問,“和過得不錯自己交流感覺不錯吧?”
【牧四誠】和【劉佳儀】臉色都略微一變。
“老大你在說什麼啊?”【牧四誠】睡惺忪地望著白六,“什麼過得怎麼樣?”
【劉佳儀】一邊在心裡唾棄【牧四誠】拙劣演技,一邊乖巧地低頭:“我這邊沒發生什麼交流,方反抗得很激烈。”
“是這樣嗎?”白六慢悠悠地收回了視線,“我以為你們在這個世界線裡心情會很不錯。”
他看著面白柳,裡笑意越發濃郁:“至少我心情很不錯。”
“很久沒遇這麼趣又這麼價值人了。”
【牧四誠】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白六這麼評價過人,要麼被他購買了靈魂,要麼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或者說這者在【牧四誠】裡,基本等同於一個下場。
白柳身後緩緩地走出來另外四個隊員,這四個人畫風和面衣角都沒髒白六就不太一致了。
唐二稍微好點,劉佳儀衣服都被毒霧腐蝕得黑漆漆,臉也髒兮兮,木柯和牧四誠更是慘烈,幾乎渾身是血。
“齊了。”白六掀開皮,他勾起嘴角,“這個游戲最意思部分要開始了。”
【系統提示:玩家白六使用玩家丹尼爾面板,使用方個人武器。】
白六手上鞭子消失,變成了一把草綠色狙/擊/槍。
在這把槍出現一瞬,唐二,【牧四誠】,和【劉佳儀】臉色全部都變了。
——這是丹尼爾武器,靈魂碎裂/槍!
“這是一把可以碎裂靈魂槍,被擊中玩家靈魂碎裂,在任何世界線都不存在再復活可能。”白六臉上笑意越發/縹/緲,他舉起手來做了個“砰‘手勢,“只要被這樣【砰】擊中,就再也不存在了。”
“這把槍冷卻時是五分鐘。”
白六抬眸看向面白柳和他身後馬戲團成員,微笑:“白柳,我們來玩一個游戲怎麼樣。”
“我這裡一份土地證書,所以你不可能靠集齊土地證書結束五棟樓這個游戲,你能結束這個游戲唯一途徑就是你團滅,或者你手團滅。”
“那麼我給你個選擇。”
白六用神示意【劉佳儀】,讓把處於昏迷狀態施倩和袁光扔了方陣地中,然後舉起槍准了這個人,抬笑著看著面白柳:
“在游戲結束前,每五分鐘,我槍會碎裂一個人靈魂,相應,你可以做選擇。”
“如果你選擇碎裂袁光和施倩靈魂,那麼我會把槍給你,讓你親自射殺他們,然後游戲結束,你贏得了這場游戲,我得了我想要東西。”
白六目光在白柳和臉色緊繃唐二前來回看了一下:“或者,你可以選擇不殺死他們,那我就會在你隊員當中,每五分鐘隨機挑選一個人射殺。”
在這句話落下一瞬,唐二舉起了槍准自己腦袋,目光赤紅凶狠地看著白六和他手上那把槍。
【系統提示:玩家(玫瑰獵人)使用技能(自殺子彈)】
銀色子彈穿過唐二頭顱,飛快在空中滑出一個閃亮弧形,然後擊中白六頭顱。
白六頭顱被擊在在空中歪斜了一下。
他白襯衫第一次染上了血,然後這個人若無其事地正回了頭,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上槍,讓【劉佳儀】他施展了一個治療技能後,笑容絲毫不變地繼續說了下去:“好了,你們回合結束,自殺子彈技能了冷卻時,接下來輪我了。”
白六舉起了槍垂眸准了臉上沒一絲情緒白柳:“選吧。”
“倒計時開始……5,4,3,1,時。”
白六舉起槍准牧四誠,毫不猶豫地就要扣下了扳機。
【牧四誠】突然走了出來,他握住了槍,抬起頭很深很深地望著白六:“老大,算了吧。”
白六斜著掃了他一,忽然輕笑起來:“是意思,我第一次看你為另一個自己求情。”
“理由是什麼?”
【牧四誠】深呼吸下:“他們和我們又沒利益糾葛,沒必要做這一步。”
“是這樣理由嗎?”白六臉上笑意變得玩味起來,他睛半闔,“我還以為是,【至少讓我看一個世界線我得了想要朋友】這樣理由呢?”
“至少一個世界線放過他們吧,白六,你已經擁那麼多了,也容許別人也擁一點吧。”
【牧四誠】話音未落,他只手瞬變成了猴爪,帶著濃烈殺意向著白六喉嚨狠狠襲去。
白六壓肩躲過,他垂下簾,仿佛憐憫又仿佛可惜地和牧四誠視了一:“一旦擁了贅余感情,人就不可避免地變成了一只價值外溢低劣動物。”
“沒太多存在價值了。”
白六一只手握住了【牧四誠】肩膀,一只手用那把靈魂碎裂槍准了【牧四誠】腹部,然後——
“砰——”
“猴子!”【劉佳儀】瞳孔一縮。
血濺上了白六角。
【牧四誠】瞳孔瞬擴開,他被槍擊中部分一瞬變成了灰白色,像是燃燒一般迅速向他身體四周蔓延,他半跪在地上,停滯地,抽搐地發出聲干啞嘶叫。
白六從自己手套裡抽出一張和【牧四誠】一起粉碎靈魂紙幣,上面圖案正是角赤紅牧四誠。
紙幣和【牧四誠】一同緩緩碎成了灰燼。
白六松開這張消散成粉末靈魂紙幣,平淡地說:“辛苦了,牧四誠。”
【劉佳儀】看著那堆灰燼,手和嘴皮都在抖,眶紅馬上就要流淚地步,在衝動下,腦子一片空白地上前走了步。
白六手中狙/擊/槍瞬變成了匕首,悄無聲息地貼上了脖頸。
他抬眸無波無瀾地注視著【劉佳儀】:“佳儀,我說過下不為例。”
匕首冰冷觸感讓【劉佳儀】一瞬清晰過來。
——這是劉懷匕首。
白六這是在提醒,劉懷還在他手上。
【劉佳儀】攥緊拳頭,竭力控制著自己表情鎮定,然後咬牙穩住自己顫抖聲線,低下頭恭敬地說:“……是。”
“好了。”白六轉過頭去看向面幾乎靜不發出一絲聲音隊伍,臉上還是和前完全一樣笑,就好像他面前這堆灰燼不是被他剛剛殺死隊員一樣,“我隊員剛剛又為你們爭取了五分鐘思考時。”
“白柳,你還五分鐘選擇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