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游戲池(日+169)
“誒。”華干將頭仰,靠在牆上嘆了口,忽然笑出了聲,“其實我也覺得很幼稚。”
“我聽別人說,說會長做了逆神很多很多主攻手了,從獵鹿人這個公會存在時候,會長就逆神主攻手了。”
“有會長作主攻手出場團賽,無戰況多麼慘烈,逆神這個戰術師從不會受傷,因會長會拼盡一切把逆神保護得很好。”
華干將回憶著:“如果說逆神【預言家】,會長簡直就像【獵人】。”
“——了保護【預言家】而生【獵人】。”
“開始據說大家都想讓逆神做會長,但不願意,把這個位置交付了會長,還笑著說相信會長一定以帶領大家走看到那個未。”
“但未還沒到。”華干將呼出一口,自嘲地笑了一下,“了我們未人就臨陣脫逃了。”
黑桃平靜地說:“不臨陣脫逃。”
華干將一怔。
黑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注視著:“逆神在換一種方式你們想要未。”
“在你們看不到未時候,以選擇相信看到未人。”
華干將怔愣片刻,哈哈大笑:“也,我們這些不真相【村民】,還得跟著【預言家】指揮走嘛。”
說完,華干將從凳上跳了下,用鉗把逆神重劍從爐裡取了出。
華干將翻轉打量了幾下之,把劍浸入了水中:“修得差不多了,黑桃,你那個碎鞭呢,拿過開始修你了。”
黑桃把碎得只剩一個鞭把鞭遞了過。
華干將看得木了一下:“雖然我從不什麼把武器弄壞,但你這個也太離譜了吧!”
“和人打架,就壞了。”黑桃敷衍地解釋了一下。
華干將一怔:“還能有和你打成這樣玩家?聯賽就要開始了,逆神沒攔攔你?”
黑桃面無表情:“逆神加入了對方一起打我。”
華干將:“……那你一定做了挺過分事情。”
黑桃緩緩地趴在凳靠背上,把下巴墊在手背上,說:“,所以我想對那個人道歉。”
華干將舉著鞭仔細打量,隨口回:“那就啊。”
“但逆神不准。”黑桃慢慢地垂下眼皮,“說在你想清楚什麼對方會這樣對你之前,隨便找對方,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華干將贊同地點點頭:“確這樣,那你想通了嗎?”
黑桃默默了一會兒。
華干將笑起:“沒想通啊?”
黑桃靜了靜,開口:“我感覺好像喜歡我,但又總一見到我就難過,又總想很多。”
“我不白在想什麼,也不白在難過什麼。”
華干將把黑桃鞭把浸入岩漿,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戀愛題啊……”
“一般根據我經驗,你把她想要東西她,她就算嘴上不說,也會稍微寬恕你一點,對方有什麼想要東西嗎?”
黑條頓了一下:“有,一根和我差不多鞭和一個逆十字架。”
說完,黑桃又一靜:“但我不想拿到,所以全部弄壞了。”
華干將整個裂開:“那對方討厭你不很正常事情嗎!”
黑桃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華干將:“你能做嗎?和我鞭差不多感覺鞭。”
華干將充滿了號:“大哥,你知道你鞭什麼等級東西嗎?”
“我tm要能量產你這種質量鞭,早自己組建工會了好嗎!”華干將一邊說一邊甩了甩手上鞭,“不說別,你鞭骨頭我到現在止,都沒有見過類似質地。”
“整個游戲我都找不到這種骨頭,現實裡也沒有,我都不知道你根據什麼品種蜥蜴怪物參考生成這麼變態技能道具。”
黑桃看了一眼岩漿裡鞭,平靜地回答:“我骨頭。”
華干將一怔:“……不說蜥蜴骨嗎?”
“一開始很多人說我蜥蜴。”黑桃回答,“我也以自己蜥蜴,就說蜥蜴骨了。”
華干將越發迷惑:“……什麼你會覺得自己蜥蜴?”
黑桃回憶了一下:“因從殼裡鑽出時候下半身魚尾,但又長了腳,趴在地上看起很像蜥蜴吧。”
塞壬鎮裡黑桃從塔維爾皮囊裡誕生時候還沒有完全褪人魚形態,下/半/身長了巨大魚尾,但腳卻又慢慢地從魚尾裡生長出,看起詭異又不倫不類,幾乎把鎮民們嚇瘋了。
鎮民們瘋狂地拍打站起黑桃,想讓這只“蜥蜴人”滾。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裡,黑桃真以自己只蜥蜴,在其副本裡遇到蜥蜴時候,黑桃甚至還會主動上前觀察和模仿蜥蜴動作。
這種誤解一直到逆神進入殺手序列,黑桃嚴肅地解釋蜥蜴不會玩游戲,黑桃恍然大悟。
——原我個人。
“能用我骨頭——”黑桃抬起頭看華干將,“——白柳做一根鞭嗎?”
華干將一驚,下意識否決了:“不行!”
雖然被否決了,黑桃還一動不動地盯著華干將,看得華干將煩躁地回走了好幾圈:“不行就不行,你把我看出個洞也不行!”
“就算我願意幫你做,在中央大廳裡玩家禁止互相傷害,我根本沒辦法把你骨頭剔出,這第一。”
華干將轉過身嚴肅地比出兩根手指:“第二,就算你進游戲把骨頭剔下,你也帶不出我做鞭。”
“游戲只能帶傷和游戲獎勵道具出,我沒聽說誰能把自己骨頭帶出。”
“第三,就算你真找到了辦法把骨頭弄我,但一根鞭起碼要你四到六副脊骨,你剔一次骨頭到再長出都需要恢復期,你長骨頭恢復期我不能一直待在殺手序列你做鞭,獵鹿人也在籌備聯賽前工作,我得在場。”
“綜上,你那個異想天開方案不行。”
“這些題全都解決了,你就會幫我做了吧?”黑桃望著華干將,眼神非常專注和認真。
這種眼神讓華干將一時語梗,搪塞道:“你怎麼解決?”
黑桃垂眸看華干將爐裡已經恢復了原形鞭,抽了出,浸水發出了絲絲嘶鳴,散出一縷一縷白煙。
然抬手彎過頸,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地用鞭抵在頸部脊骨處,往下毫不留情地一劃。
鮮血瞬間滴落,華干將神色驚愕,黑桃緩緩地把握成拳手從背收了回,攤在華干將面前張開。
手掌裡一塊血淋淋脊骨。
“我鞭以劃破時間和空間,所以在中央大廳也以傷害到我自己,能取出骨頭。”黑桃神色淺淡,“我再生能力很強,取下骨頭很快就會重新長回,也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題都解決了,現在你以我做一根鞭嗎?”
華干將嘴皮都在顫,沉默了很久很久,顫著手從兜裡翻出了煙盒,叼上一根點上之,眼神敢緩慢下落到黑桃白皙手掌內那塊還在滴血骨頭上。
“你……自己沒感覺嗎?”
黑桃頓了一會兒:“有感覺。”
華干將無法理喻地看黑桃:“那你媽什麼能面不改色地把自己骨頭挖出?!”
黑桃靜了靜:“因我只知道想要這個。”
華干將一怔,想起自己剛剛和黑桃說話——【她她想要東西,她就會稍微寬恕你一點。】
“對方想要東西,你要付出這麼慘痛代價能……”華干將神色復雜地嘆一口,“就沒必要了啊……”
“拿吧。”華干將叼著煙接過了那塊骨頭,眼看黑桃又開始取骨頭了,不忍直視地轉過了身體,“別把血濺得到處都啊,自己取心一點。”
黑桃嗯了一聲。
華干將看著手裡骨頭,深吸一口:“媽,這都什麼事……”
聯賽日一天一天地逼近了。
所有公會都在進行瘋狂衝刺,不光游戲池,就連電視區裡□□也重了不少。
流浪馬戲團幾乎夜以繼日地訓練,高強度各種游戲訓練加持下,不光牧四誠嗷嗷直叫受不了,就連唐二打有時候也會露出疲態。
牧四誠生無戀地趴在殺手序列休息室辦公桌上,雙眸黯淡:“……馬上我就要經歷我人生中恐怖事情了。”
劉佳儀無語:“只季前賽而已,你之前還沒這麼害怕吧?”
“不。”牧四誠雙目無神地反駁,“不光季前賽,我要開學了。”
唐二打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臉上汗,聽到這話笑了一下:“大學開學應該還好吧?”
“對啊,本應該還好……”牧四誠悲憤道,“但我上學期一直耗在游戲裡,期末時候掛了兩門!這學期開學補考!”
牧四誠抓頭發,痛苦嚎叫:“而且我還沒開始復習!”
木柯發自內心地疑惑:“大學考試都很簡單,什麼會掛科?”
劉佳儀無情嘲笑:“我們這裡也只有你會掛科了。”
在一旁白柳頓了一下,淡淡開口:“我也掛過。”
一瞬間整個辦公室震驚目光都投了過。
“怎麼了?”白柳平靜地回視這些眼神,“我掛科很奇怪嗎?”
“我學習一直都一般。”
木柯若有所思地回憶:“我想起了,我在簡歷上看到過,白柳成績好像不太好,高考我記得好像——”
“485分。”白柳喝了一口水,語平和,“我記得差一本線挺多。”
牧四誠有被驚到:“你高考分數居然比我低一百多!”
然牧四誠迅速地陷入得意中,抱胸挑眉,笑得十分欠揍地看白柳:“沒想到啊沒想到,白柳,你這個濃眉大眼,看起一副優等生樣,居然考得還沒我好!”
“很奇怪。”劉佳儀蹙眉,“白柳思維能力,學習能力都挺強,怎麼也不該比牧四誠考得低吧?”
牧四誠怒:“喂——!!”
白柳思索了一下:“高中時候,其實不怎麼努力,也不懂事,比較叛逆,重心一直沒放在學習上,半學期開始認真學。”
“成績剛出時候還在陸驛站勸說下還有考慮過復讀,不過還沒。”
牧四誠聽得直搓手,神色驚恐:“怎麼回事,我聽你說考慮要復讀這件事感覺違和到都讓我覺得害怕了!”
白柳掃牧四誠一眼:“正常人考差了之都會考慮復讀吧。”
木柯好奇地:“那白柳什麼沒呢?”
白柳頓了一下:“因沒錢,我滿十八歲了,福利院暫停資助了。”
所有人都一靜,連牧四誠都呆住了。
這個理由,實在……有點出人意料了。
“雖然福利院也有面成之孩教育資助,但那種資助名額不多,需要之前成績很好或者很努力能拿到,比如陸驛站這種,我這種人要能拿到件很不公平事情。”
白柳坐到椅上,神色平靜:“雖然陸驛站說讓我復讀,上大學之會努力打工掙錢填我學費和生活費空,然讓我工作之還就行了,我還拒絕了。”
劉佳儀忍不住:“什麼?”
白柳抬眸:“因我討厭高中學習生活,所以算了。”
王舜打斷了一群人聊天氛圍:
“各位,一天就季前賽了,現在要和你們說一些重點注意賽前事宜,然請各位今晚回好好休息,天進入游戲就要正式抽簽比賽了。”
“首先,聯賽主舞台在中央大廳,各位習慣,沒有觀眾日馬上就要遠了。”
王舜表情嚴肅:“現在你們沒有一個人拿到了免死金牌,你們很需要人。”
“所以請各位在季前賽遇到一些實力較低對手時候,盡量打觀賞性較強比賽吸引觀眾注意力。”
“其次,游戲池馬上就要對外關閉了,按照往慣例,接下游戲池會作一個不公開租賃場所,每日競價對外出租,當日開價高公會以租到游戲池一天使用權限。”
王舜強調:“雖然聯賽已經開始了,但除了唐隊長,你們其人都純新人,訓練強度遠遠不夠。”
“所以接下你們不光要參加季前賽,公會每日也會積極競價租賃游戲池,一旦租到了,就請麻煩各位當天受點苦,在比賽之繼續游戲池訓練,一定要把租賃成本吃回。”
“游戲池競價部分支出我詢過查爾斯先生了,說全權報銷。”
王舜環視了所有人一圈,露出一個會心笑:
“祝願大家旗開得勝,得償所願。”
聯賽前一夜。
牧四誠半依靠在白色燈光台燈下,噘嘴懶洋洋地頂著筆,有一下沒一下散漫地用熒光筆在課本上塗塗畫畫,復習要補考學科。
畫著畫著,牧四誠眼神突然偏移到了宿舍進門左邊空掉床位上。
那個劉懷床位。
因宿舍裡死了人,其學生都害怕地搬走了,只有牧四誠被宿管勸了兩次還沒搬走,一個人住在這裡。
“真煩……”牧四誠嘟囔著自言自語,“要你在話,還以我畫畫復習重點吧。”
“你聽課挺認真……”
說著說著,牧四誠煩躁地扒拉一下頭:“啊啊啊!我要當高考也只考485分就好了!腦裡都聯賽事情根本沒辦法做題啊!”
劉佳儀蜷縮在床上,懷裡抱著一個笨拙又醜陋洋娃娃,她閉著眼睛念著:
“笨蛋哥哥……”
“你把我囑托那個白柳,雖然好像什麼都不好,但挺信守承諾。”
劉佳儀房門被輕聲叩響了兩下,她立馬把洋娃娃藏好縮進了被裡假裝睡著了。
房門被緩緩推開,春華心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劉佳儀床邊她掖了掖被,摸了摸她頭,然又走了。
劉佳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握住被裡洋娃娃手,很輕很輕地說:
“我現在有對我很好家庭哦,哥哥。”
“白柳我找。”
木柯坐在醫院長椅旁邊,放下了剛剛做了心電圖被扒上衣服。
對面醫生看著打出心電圖紙條仔細看了一會兒,點點頭:“進一步情況還需要深度檢查,但近你情況已經比較穩定了,避免劇烈運動,保持心態平和就以了。”
木柯起身,禮貌地躬身道謝:“麻煩醫生了。”
醫生笑起:“不用這麼客,你從到現在都我病人,不過木柯你近看起心情很好,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木柯抬起頭,微笑起:“。”
“遇到了一個讓我以劇烈運動,心態不平和,但依舊很快樂人。”
醫生一怔。
木柯不等醫生反應過,再次躬身告別,不徐不疾地轉身從房間裡走了出。
唐二打剛從房間裡出,就看到站在面前蘇恙和一眾第三支隊隊員。
微不察地一怔:“你們這……”
“走走走,我們事情都解決完了!喝酒!”隊員呼呼啦啦地衝上,嬉皮笑臉,“好久沒和你喝過酒了!”
唐二打幾乎手足無措地摁住了這些人:“你們干什麼!我已經離開異端管理局,也不你們隊長了!”
蘇恙笑起,眉眼彎彎:“對啊,但你離開我們就不能找你喝酒嗎?”
“我們這裡也不找第三支隊隊長唐二打,只找我們老朋友唐二打敘敘舊,不行嗎?”
唐二打一頓,然肩膀慢慢地松了下,露出了一個釋然笑:“以。”
走到路上,唐二打和蘇恙並排走著,蘇恙看了唐二打兩眼,笑了起:“總感覺你變了不少。”
唐二打頓了頓:“有嗎?”
蘇恙點點頭:“之前總感覺你心事重重,好像背著很多我們不知道擔,你也不肯告訴我們,每天都很緊繃。”
“感覺像把所有人都護在你領地內。”蘇恙仰頭呼出一口白,“但又把所有人抗拒在你門外。”
“但現在,感覺你把這個擔卸下了。”
蘇恙笑著轉過頭:“從沒見你這麼輕松過,看退休對你這個四十歲老大爺說還真好事。”
唐二打靜了一下,也笑了起:“雖然退休生活也有很多不確定。”
“但擔確被人接過了。”
蘇恙笑起:“白柳嗎?”
唐二打夾著一根煙,幽藍色眼眸裡浮著一層很淺笑意:“嗯。”
游戲池內。
【系統溫馨提示:因即將開始聯賽,游戲池即將關閉,請各位玩家盡快撤離!】
不斷有人從游戲池裡爬出,水面不停旋轉游戲界面漸漸停歇變暗,水底從虛幻影像變成了實地,只剩搖晃動蕩水波倒映著從頭頂灑落下昏暗七彩光暈。
白柳從游戲池裡站起了身,身上濕漉漉地往下滴水。
以這裡就要花積分能租用了,雖然花不,但依照白柳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基本原則,還在游戲池裡訓練到了一刻。
現在整個游戲池裡只有白柳一個人,正當提腳要走出時候,白柳抬頭,看到了另一個人。
黑桃站在游戲池外面,一動不動地望著。
白柳往外走動作停住了,直視著黑桃。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靜默地彼此注視著。
黑桃站在游戲池外,白柳站在游戲池內,五光十色光暈在這兩個人身上悄無聲息地流轉著。
原本人人往游戲池在這一刻只剩下們兩個人,但卻不讓人覺得空蕩,一種莫名彌漫在這兩個人之間氛圍讓人喘不過。
白柳先開了口,語很平靜:“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黑桃頓了一下,緩慢地對白柳伸出了手:“你。”
黑桃手裡一根純白骨鞭。
——和白柳一開始從塔維爾那裡得到骨鞭一模一樣。
白柳就那樣垂眸看著,睫毛上順著滴落水珠,滴在關閉了游戲池裡,一圈一圈漾開斑斕光暈。
黑桃見白柳沒接,垂在身側手指蜷縮了一下:“和你之前人魚骨鞭強度一樣蜥蜴骨鞭。”
“你不想要嗎?”
白柳靜了很久很久抬眸看黑桃:“只有鞭嗎?”
黑桃一頓。
白柳平和地反:“我逆十字架也你弄碎,不應該一起還我嗎?”
“逆十字架……”黑桃眼神游離了一下,“……還沒修好。”
逆十字架材質太特殊了,黑桃把華干將逼瘋了都沒做出類似。
白柳點點頭,伸手接過了鞭:“這樣嗎?那鞭我先收下了,逆十字架你用什麼做抵押?”
黑桃仿佛一尊雕像般在白柳面前面無表情地站了很久很久。
這人幾乎要把【我現在想不出能拿什麼做抵押】寫在臉上了。
白柳斂目移開視線,眼神裡帶了點很細微笑意:“想不到嗎?”
黑桃誠實地點了一下頭,然一頓:“以這樣嗎?”
白柳:“怎麼樣?”
黑桃取出一只黑色記號筆,認真地解釋:“你真那麼想現在要,我以先你畫一個。”
白柳:“……”
登出游戲,白柳換下了濕透衣服,走進浴室打開蓬頭開始衝洗。
衝洗到一半,白柳像意識到什麼一樣,側頭看鏡。
鏡內,白柳鎖骨中間被畫下了一個十分清晰黑色記號筆逆十字架,在白皙皮膚上很顯眼。
白柳靠在冰冷瓷磚上閉上了眼睛,仰頭讓水流衝刷,輕聲低語:“……居然真讓畫了。”
游戲池裡白柳在聽了黑桃說法之,只略微頓了一下,就干脆解開了襯衫一顆扣,仰脖頸裸/露出鎖骨中間處皮膚,便於讓黑桃下筆。
黑桃邁進游戲池,視線專注地停在白柳心口上,握住筆開始畫。
白柳移開眼神:“誰教你不出就畫?”
黑桃眼神一錯不錯地停在白柳鎖骨上,一邊畫一邊說:“逆神教我。”
白柳輕聲:“怎麼教你?”
黑桃看了白柳一眼:“逆神說,當你暫時沒有辦法某個人什麼東西,但你又很想時候,以先畫一個。”
“總有一天。”黑桃又把眼神落回了白柳心口,語認真,“我會還你被我弄碎十字架。”
“別人能你,我也能你。”
浴室裡白柳把臉埋進了浴巾裡,單手捂住毛巾緩緩地呼出一口長。
有點悔讓黑桃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