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第一世界線(206)
在陸驛站在眼睛痊愈之後,少了一個【十字審判軍】的競爭對手。
多了一個已經第二支隊副隊長的獨眼岑不明。
陸驛站也從第支隊裡一個負責清潔的小隊員,在兩次特大型意外事故驚掉人眼球的完連跳,順利完了【十字審判軍】的考核,了其中一員。
也不少人在背後議論陸驛站的位置來得名不副實。
如果不是十字審判軍連損兩員大將,最優秀的競爭對手岑不明又因故退出,選擇在二隊大廈傾頹的時候臨危受命,接了第二支隊副隊長的職位,這位置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
這些話陸驛站都沒放在上,因需要他精力去消化的信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聽好了,【異端】的出現是邪的白六和我們之間玩的一種游戲。”坐在陸驛站對面的是一個戴著方框眼鏡,眉目嚴肅的年輕人,叫吳瑞書,十字審判軍的員之一,同時還擔任了第一支隊的副隊長。
主要負責第一支隊和十字審判軍的文書和後勤工作,同時負責基地裡所檔案異端檔案的信息歸納和整理,據說是個十六歲就進入了十字審判軍的才,訓練生的時候紙面績非常好,邏輯推理和信息處理力極佳,幾乎負責了一半以上的異端的弱點的勘察記錄工作。
對戰績一般,因肢體不太協調。
在陸驛站進入【十字審判軍】這半個多月,充分地了解了這位吳副隊到底肢體多不協調——這人上廁所可以把眼鏡在馬桶蓋子上面不小摔五截,同時的時候又一不小滑到坐下去。
陸驛站表情空白地到從吳瑞書被送往醫療室的屁股裡把鏡片取出來的時候,他對這位副隊長的敬仰之情已經蕩然無存。
吳瑞書的武器據說是一副家傳的太極八卦圖,陸驛站從來沒見吳瑞書用過,畢竟這大半個月吳瑞書都沒出過外勤,一直在和剛剛入隊的陸驛站科普他們的頭號敵人——白六的相關信息。
“【異端】這種東西一始是被白六直接隨意下放的,沒任何規律,導致我們常常去的時候已經造了大範圍的傷亡,也要付出多才收容異端,直到一次方點抓到了白六的蹤跡!”
吳瑞書推了推眼鏡,他語氣裡帶出了激動之情,說到方點這位隊長的時候,眼睛忍不住閃閃發光:“方點和白六約定玩一場游戲,如果她贏了游戲,白六就再也不隨意下放異端。”
陸驛站問:“是什麼游戲?”
吳瑞書靜了一下:“……塔防游戲,聽過嗎?”
陸驛站忍不住追問:“白六的塔在哪裡?”
“我們也想知道。”吳瑞書輕聲說,“白六每次下放一個異端,就會給我們一部分提示,提示我們去找他設定的塔。”
“越是危險的異端裡,包裹的關於【塔】的信息就越多。”
“信息?”陸驛站皺眉反問。
“是坐標。”吳瑞書目光冷靜地說,“在一些特殊的異端上,被收容之後會一些數字相關的信息,我們已經得到了十二位數字,經過我的多方實驗和推測,我懷疑這可是經緯線的坐標,只要合理的排列,我們就找到白六的【塔】。”
“馬上我們就協助方隊贏得這場游戲,然後停止這荒謬的一切了。”
吳瑞書說著,他長舒了一氣,臉上忍不住露出個來。
“在什麼?”方點一邊穿外套一邊從他們旁邊的側的辦室推出來,見吳瑞書在也來,“這麼?”
吳瑞書瞬間緊繃體,十分刻板地對方點點頭打招呼:“方隊好。”
陸驛站也緊張地兩腿並直:“方隊好!”
方點眯眯,她隨手把自己披在肩膀上的半長發攏扎穩,大力地拍了拍他們挺來的胸膛:“你們也好啊!”
等到方點離,被拍得小臉通紅的陸驛站捂住自己的胸和旁邊同樣紅著臉的吳瑞書靜靜地對視了一眼:“……”
確定過眼,都是喜歡方隊的人。
陸驛站倒是對這個不驚奇,他在入【十字審判軍】之前就聽聞過,吳瑞書的入隊途徑和他們這些常的訓練生不一樣。
吳瑞書是個家境相當不錯的孩子,父親還是個收藏家,一次從拍賣會收藏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一柄據說吃了就可以長生不老的血靈芝。
這血靈芝被切分八塊拍賣,他父親得到了其中一塊,沒想到這血靈芝還需要人養,十五歲的吳瑞書差點就被他走火入魔的父親給血祭了,是聞訊而來的方點救下了他。
從此吳瑞書就一思想進異端管理局。
他這種半路出家的書呆子在異端管理局這種訓練比較殘酷的地方當訓練生,可以說是吃了不少苦頭,吳瑞書總算是憑借著自己好用的腦子和一股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擰勁,如願以償地了方點的副隊。
吳瑞書對於方點的喜歡,與其說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種浪漫幻想和向往,點像是粉絲對於偶像的愛,是一種非常濃烈的信仰,一種無條件的希望,所以陸驛站從不覺得嫉妒,反而時候還會覺得點好。
“方隊一定可以帶領我們打敗白六的!”吳瑞書眼睛發亮地握拳,“義終將戰勝邪惡!”
陸驛站:“……”
比如說現在。
雖然出來對於吳副隊長不禮貌,他真的想。
“吳副隊,十字審判軍那麼強,感覺已經超出常人力的範疇了。”陸驛站虛請教,“是某種特殊訓練嗎?我需要展這些特殊訓練嗎?”
吳瑞書靜了一下:“不是,我們之所以做到那麼多超出常理的事情,是因我們個人技。”
“個人技?”陸驛站皺眉反問,“這是什麼?”
吳瑞書沉默片刻:“是白六根據我們的欲望,下放給我們的某種力。”
“方點找到白六的時候曾經和拼盡全力和他對局過一次,差點死了,白六救活了她,說我久沒見過欲望這麼強烈,可以接近【】級別的人類了。”
“如果不是你不夠邪惡,欲望裡純善的部分太多,或許此刻你就已經功斬殺了我,下一代邪了——白六是這麼描述方隊的。”
吳瑞書深吸一氣:“方隊說,義終將戰勝邪惡,我們用善的欲望也可以擊敗你。”
“白六說,好,我和你們玩一個游戲,我將你們善的欲望實體化具體化,賦予你們欲望給予你們的力來反抗我,如果你們真的贏了,我就退出這個世界線。”
吳瑞書又緊緊握了一下拳:“方隊一定贏他的!”
陸驛站張了張,他當時想問如果輸了會怎麼樣,最終,著吳瑞書的臉,他沒把那個問題問出。
吳瑞書真的是個厲害的副隊長,他在陸驛站進入【十字審判軍】一年之內找出了全世界可是白六的【塔】的十二個坐標,然後【十字審判軍】依次出動,一個一個地去排除這些坐標。
就算去到的坐標不是白六的【塔】,他們抵達哪裡的時候,也免不了要和白六玩一場【游戲】。
【游戲】帶來的傷亡是慘重的,也不是都是壞事。
白六在一次游戲內承認了陸驛站作十字審判軍的份,下放了屬於他欲望衍生出來的技給他。
陸驛站其實並沒因此而,反而是點尷尬。
——因他的技武器是一把和方點一模一樣的重劍。
當時游戲結束,贏得了和白六之間游戲的陸驛站獲得了屬於自己的技。
這把重劍啪一下從白六的手上冒出來打到了陸驛站臉上,然後白六著這把重劍微妙地挑了一下眉頭,然後就消失了。
陸驛站直接被重劍拍到地上,他艱難地想從這把重得過頭的重劍下爬出來的時候,轉頭就見方點好奇地蹲在他旁邊,戳了戳壓在他上,快把他給壓癟的重劍:“陸驛站,你技武器怎麼和我一模一樣?”
當時十字審判軍裡幾乎所人都露出了照不宣的容,包括吳瑞書。
陸驛站滿臉通紅地撓了撓後腦勺,一邊往後瘋狂藏重劍,一邊磕磕絆絆道:“啊!是因我比較羨慕方隊手上這種武器!我崇拜方隊!”
方點略顯疑惑:“吳瑞書已經夠崇拜我了,他武器也是太極圖,不是重劍啊?”
“咳咳。”吳瑞書一本經地替陸驛站解釋,“可這是更深一層次的崇拜和欲望衍生出來的武器。”
陸驛站:“……”
倒也不必特意替我解釋了,吳副隊。
方點摸了摸下巴:“我的重劍重誒,陸驛站,你抬得來嗎?”
在用全力氣拖拽重劍的陸驛站:“……”
可惡!就是抬不太來啊!我真是個廢物!
“那這樣吧,既然我們武器都一樣。”方點著走到了陸驛站邊,她隨意地握住陸驛站的手,連帶拔重劍穩穩地往前一揮,夜風吹拂過她的發,方點著回眸,發絲從她彎彎的眼睛旁擦過,“你以後和我一特訓,我教你用重劍吧!”
陸驛站大腦一片空白了五分鐘,才恍恍惚惚地說出了那個好字。
那晚上陸驛站是抱著重劍含淚幸福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