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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6 決戰前夜

撿漏 金元寶本尊 3660 2024-03-17 21:43

  

  “師叔,你說對不對?”

  張士朋昂頭望著半空,眼瞳中倒映著那五顏六色的璀璨焰火,神色沉穆如同腳下的天門山,輕輕揮手。

  “都去給承天護法吧。”

  “這裡交給我!”

  “坤子和雷泓的屍首冷凍,等到承天蟬聯道尊之後再做安葬。”

  張家嫡系們紛紛稽首轉身快速趕回天師洞。

  張士朋長長嘆了一口氣,在水池中洗干淨帶血的桃木劍慢慢地向嗣天師府走去。

  一路煙火璀璨,一路硝煙彌漫,深夜的晚風拂來帶著一絲絲的涼意,讓張士朋的心更加的沉靜。

  昨天今天發生的事,都是金鋒干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包括那不知名的無頭鬼,都是金鋒的手筆。

  金鋒這頭大毒龍出手,不僅僅只是雷炮焰火的大手筆,更有各種防不勝防的陰人小手段。

  還有前期龍虎山的黃牌,更有昨天明打明的挖龍虎山的至寶。

  目的無非就一個。

  金鋒就是要打張家這條地頭蛇,就是在張家的地盤上打張家這條中華田園犬,就是要把自己張家打變形。

  這樣,才是對張家的最大打擊。

  從身到心的打擊!

  直把龍虎山張家道心都打沒打碎,他依然不會罷手。

  他的終極目標是張承天!

  他要把張承天搞死!

  搞不死張承天,他這輩子都不會善罷甘休。

  明天,就是決定勝負的一天。

  再過幾個小時,龍虎山的未來命運就會知曉。

  要扛住金鋒這頭大毒龍的攻訐,那就必須要徹底的將金鋒打敗。不但要把金鋒打敗,還要把金鋒打怕!

  只有打怕了他,那龍虎山才會保得了周全。

  若不然,龍虎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到金鋒的毒手。

  現在的金鋒,實在太過太過強大了。

  

  要是當年不顧夏鼎的勸阻,張家跟佛門聯手集體逼宮金鋒,要他交出道經師寶神印和海龍佛牙,那或許,事情就會變成另外的結局。

  那時候的金鋒正在腿甲化龍之際,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然而等到龍虎山要付之行動的時候,卻是聽到金鋒成為老戰神孫女婿的噩耗。

  從此以後,正一上下也就投鼠忌器,對金鋒有了忌憚,眼睜睜的看著金鋒一路飛升,終成黃圖霸業,翻雲覆雨,只手遮天。

  現在想起來,張士朋都追悔莫及。

  要是前年雷公山不跟金鋒鬧翻,要是張林喜不去搶梵青竹,要是張承天不打梵青竹的主意,或許,還能跟金鋒和平相處下去。

  可惜這些都是虛妄的後悔,再於事無補。

  唯一的機會在永定河,要是金鋒死了話……

  張士朋雖然沒有問過張承天關於永定河大案的事情,但張士朋相信張承天絕對沒有那膽子敢對鎮國基石的老戰神下手。

  到現在,張士朋都堅持這個想法。

  之所以金鋒咬著龍虎山不放,無非就是為了報復張承天要梵青竹用作鼎爐的事情。

  按理說,張承天確實該死,可是,作為張家人來說,張士朋絕對的站在張承天這邊。

  因為,自己身體裡流淌的是道祖的血脈。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自己沒得選擇!

  為了道祖的傳承,自己必須站在龍虎山這一邊,哪怕……

  是死!

  明天,將會有一場硬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士朋有足夠的信心堅信龍虎山會贏,因為,張家一千八百來,傳承從未斷絕。

  無論是那五胡亂神州的最混亂的年代還是那五代十國最黑暗的歲月,亦或是元朝那九十年民不聊生的困苦年代,再或是清末民初那軍閥割據的日子。

  南張北孔,這神州的兩大精神支柱從未崩殂。

  任何想要滅掉張家的皇帝諸侯還有軍閥,到頭來都以失敗告終。

  這就是張家的底蘊,這也是張士朋的底氣。

  忽然間,張士朋露出了一抹難得笑容。

  金鋒的這些毒招……其實張家早就做了最周密的布防和准備。

  早在幾個月之前,張家就把天師洞裝滿了最密實的隔音板,別說今天的雷炮,就算是在天師洞裡放炸彈,也絲毫無濟於事。

  至於今天這些硝煙異味,龍虎山同樣做了精心的預防措施。

  整個天師洞上空的早就被三層巨大的隔離板罩了起來。足以隔絕九成五的硝煙異味。

  剩下的那些硝煙就算滲透下去,經過特殊的過濾系統,那些異味煙塵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

  這就是張家的應付手段,明面上張士偉一幫人急得不得了,實際上張家的嫡系核心們卻是胸有成竹鎮定如斯。

  白天的三連環異像加上剛才的護山神獸的出世,張士朋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的侄子必定築基大成。

  行到嗣天師府的山門下,張士朋轉身盯著某個方向停滯幾秒,昂首進入那具有六百年歷史的天師府。

  與此同時,在那度假村的一處獨立別墅中,一個人也轉過頭來,露出黑黑的臉。

  接過曾子墨遞來的茶杯,喝著濃濃的碧潭飄雪,長長久久的吁出一口氣來。

  “睡吧子墨。”

  “睡不著呢,我陪你吧。”

  “你先睡。我再坐會。”

  “明天你要辦大事,你要休息好。”

  “睡了一下午,我現在精神可好得很。”

  “夫唱婦隨。你不睡,我不睡。”

  “爺爺剛打電話來,說是明天天都城會來很多很重要的大人物。爺爺問,你有沒有把握?”

  “你怎麼說的?”

  “我請爺爺不要動他的人。”

  “嗯。他老的人不到最後關頭不能動。還是你了解我。”

  “王曉歆給我打了電話,我在宿醉,她給了留了語音。”

  “樓建榮要過來。但還不清楚樓建榮站哪頭。我估計占張家那頭的幾率很大。”

  “我去看過樂語幾次。你叫我送的老參和陰竹他們都沒接。”

  “樂語現在怎麼樣?”

  “沒見著人,不知道。”

  “金先生,明天你的壓力會很大。不行,還是動爺爺給你留的伏兵吧。”

  “嘿嘿……”

  “你笑什麼?”

  “他老人家有伏兵,我,可有奇兵。”

  “誰?張思龍?”

  “那個騷包,到現在都還在追問喬喬怎麼還不出現?明天指望他?百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那……那會是誰?”

  “不能說。說了,可就不靈了。”

  “呵……討厭。”

  “啊!?是他?他就是你的奇兵?”

  “對。他就是我的奇兵……”

  “如果他也輸了,那就剩下最後一個法子。公事公了。”

  “啊?葉布依會來?”

  “他病著呢,要是沒合適的肝髒,怕是也就這幾個月了。”

  “他來不了。孫宇會來。”

  “只是讓孫宇抓了張承天,我咽不下這口氣。”

  “張承天……沒幾年就會出來。”

  “到時候尾掉不大,更麻煩!”

  夜漸漸的深了許多,凌晨時分,響徹了蒼穹足足五個小時的煙火盛宴慢慢的熄滅,大地再次淪陷一片沉寂。

  煙火的熄滅也代表著金鋒的偃旗息鼓。無論是不入流的小伎倆或是大開大合的犀利陽謀,對付張家的手段到此,也就告了一個段落。

  靠著柳林池塘最豪華的那棟別墅內卻是鼾聲如雷響徹四野。那巨響的雷鳴鼾聲最先長得不像話,到了中途時候一下停頓,就跟要斷氣了一般。

  待到輾轉一秒之後,那鼾聲再次由谷底升到高峰,雷聲又高了八度。

  池塘周圍的蟬蟲蛙鳥都被這打雷般鼾聲嚇得簌簌發抖,徑自一聲不發。

  樓上的主臥室裡,李詩楠李天王赤果身子躺在床上,滿屋子都是那聞之作嘔的酒味。

  從把金鋒抱回了房間之後,不可一世的李天王就一直睡到了現在。

  距離李天王別墅三十米外的地方,是一排小小的平房。

  這原本是員工住的地方,現在,卻是成了另外一幫人的避難所。

  李天王的鼾聲,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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