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持刀,沒有絲毫猶豫,一刀殺入烏雲蓋雪的腹部,順著橫切開去。
一股股濃濃的鮮血從烏雲蓋雪小腹狂流而出,瞬間浸滿金鋒的雙手。
這活生生血淋淋的一幕出來,頓時就叫在場的青年俊傑和名媛們嚇得來尖叫出聲,不住後退。
梵青竹也被金鋒這殘忍的一幕所震驚當場。
切開了烏雲蓋雪的腹部之後,單膝跪地,一只手探入烏雲蓋雪的腹腔中一陣搗鼓。
這一幕又看得人禁不住的作嘔發暈!
跟著,金鋒手裡的刀接連在烏雲蓋雪體內攪動,不到一分鐘時間,就把烏雲蓋雪的五髒六腑都給掏出來。
偌大一堆馬兒的五髒六腑嘩啦啦流滿了一地,兀自散發出騰騰熱氣。
腥臭難當,讓人捂鼻掩面,不忍直視。
金鋒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在一堆雜碎裡翻檢氣來,令人惡心無比。
這時候,金鋒停了下來,拿著短刀割開馬兒的胃囊,慢慢的摸出來一個東西。
嘴角上翹,掛著一抹最猙獰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大國醫鐘景晟驚咦出聲,禁不住快步上前,定眼細看之下,神魄俱動,驚駭萬狀,失聲叫。
“馬寶!!!”
馬寶二字自鐘景晟嘴裡出來,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失色。
金鋒手裡抓著那個東西,七世祖親自拎著純淨水大壺澆淋下去,很快,那個東西就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橢圓形,表面灰白色,看上去很光滑很堅硬的樣子。
在陽光照射下泛出點點暈散的光澤。
塊頭卻是超大,足有一個橙瓜大小。
“這是馬寶!?”
梵青竹呆呆的看著金鋒手裡的東西,將信將疑的詢問出聲,聲音卻是掩不住的激顫。
大國醫鐘景晟再顧不得什麼身份,也不嫌地上的肮髒和血腥、臭味難當。
當先一步邁出去,伸手一把從金鋒手裡奪過那馬寶來,湊近鼻前深深一嗅,頓時神魂大動。
跟著撿起短刀在馬寶上切了一刀,定眼細看馬寶的紋理,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跟著,再切了一片馬寶下來塞入嘴裡,輕輕一嚼,嘶聲叫道。
“珍品!”
“珍品吶!”
“梵老,梵老,你的病有救了。”
“真是天降神跡,天降神跡吶!”
而在一旁的梵老太爺卻是身子顫栗個不停,就跟打擺子似的,嘴角哆嗦,完全失控。
梵家上下更是驚喜萬狀,激動到無以復加。
老太爺的病御醫鐘景晟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就有了定論,也開出了方子。
方子上有兩味主藥至今找不到。
一是五百年的老山參,二是珍品馬寶。
馬寶那可是極其罕見的超級珍品,絕對的天材地寶。
比起那些天然老牛黃、狗寶來說,馬寶更加罕見,更加珍惜。
因為,現在的馬匹都是精貴無比,不比牛和狗,還有人吃。
馬匹死了以後,一般都是深挖地坑做無害化的處理,根本沒有機會讓人殺馬,更沒有機會去撿馬寶。
梵家為了救治梵老太爺,也是用盡了法子。
不但在幾個養馬大省高價收購馬寶,而且還在臨近幾個國家建立起了馬場,自己殺馬取寶。
可即便是這樣,馬寶這樣的天材地寶也是毫無蹤跡可尋。
可就在現在,就在眼前,盼了許久,等了許久的馬寶卻是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梵家人的視線中。
這叫梵家上下如何不激動。
不但有馬寶,還有五百年的老山參,這不是神跡又是什麼?
除了神跡,還能是什麼?
梵青竹當先到了金鋒跟前,嬌聲說道:“金小賊,馬寶和老山參我都要了。”
“你開價。”
金鋒這時候慢慢的擦拭著帶血的手,冷冷說道:“你買不起。”
同樣的話語讓梵青竹感到無比的憤怒,滿臉寒霜,嬌斥出口。
“你只管開價!”
“我們梵家不差錢。”
金鋒接過七世祖遞來的香煙深吸一口,看了看欺霜賽雪,美絕塵寰的梵青竹,眼前又浮現出那天自己救治梵青竹的畫面。
一瞬間,金鋒輕垂眼簾,靜靜說道:“梵家號稱從天上到地下,從江河到海洋,從牙刷到火箭,從共享單車到大客機,無所不在……”
“市值保守估計上萬億……”
“那麼,你們願意出多少錢,來救梵老太爺的命呢?”
梵青竹柳眉倒豎,冷厲的叫道:“你只管說錢好了。給你一次發錢的機會。”
“臭收破爛的!”
金鋒冷哼一聲,指指梵青竹,寒聲說道:“我說過,你買不起!”
不再理會梵青竹,金鋒走到了梵興達身邊。
這時候的梵興達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一點點囂張。
心裡面悔恨滔天。
自己一百萬刀就把烏雲蓋雪給賣了。
一百萬刀就把擁有絕世珍品的烏雲蓋雪給賣了!
“梵興達。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梵興達憤恨的望著金鋒,恨不得生撕生吃了金鋒,咬牙切齒的嘶聲叫道。
“算你狠!”
“姓金的。算你狠。”
“我栽了。”
金鋒面色平靜,輕蔑冷笑:“孬種!”
這句話簡直比殺了梵興達還要難受。梵興達悶哼一聲,喉頭一甜,咬緊了牙關,倒退兩步。
這時候梵青竹衝了過來,指著金鋒的鼻子嘶聲叫道:“姓金的,能好好說話嗎?”
金鋒輕描淡寫的說道:“梵青竹大首長,別激動。”
衝著梵老太爺輕輕頷首致意,靜靜說道。
“梵老太爺是民族大功臣,按理說,這些東西我可以免費送給你。”
“不過,我這個人以前被人壓得太凶太狠,導致現在嚴重心理變態。”
“睚眥必報,報仇,絕不會等到天亮!”
“要馬寶,要人參……可以。”
“梵興達,跪下來,給我的烏雲蓋雪磕三個頭,我再來跟你們梵家談馬寶和人參的事。”
此話一出,全場動容,梵家上下無不變色。
所有人都被金鋒這句話給嚇慘了。
梵青竹嬌軀一震,望向金鋒,沉聲叫道:“金小賊,你敢叫我二叔哥你的馬下跪!?”
金鋒抬手隨意指了指梵青竹,冷冷說道:“梵青竹,這才多少日子,你就忘了是誰,救了你的命嗎?”
冰冷的話語,無情的神情,讓梵青竹禁不住的一抖,倒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身子。
眼前的金鋒跟兩個月前的金鋒相比起來,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令自己感到恐懼。
“金小賊,你……變了!”
金鋒淡淡說道:“全拜各位巨擘貴胄所賜,讓我金鋒明白了弱肉強食的真理,千古不變。”
“梵興達,最後問你一句,跪還是不跪?”
此時此刻的梵興達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整個人面色死灰鐵青,衝著金鋒嘶聲厲吼。
“要我給一匹死馬下跪。除非我死。”
金鋒隨手一指,冷笑說道:“回答正確。有骨氣。不愧是老梵家的種。”
“有脾氣。”
反手一探,將鐘景晟手裡的馬寶拿了回來,隨手一拋,丟給了七世祖。
左手一打響指,曼聲說道:“鵬子,走!”
話一說完,範卓立刻將電瓶車開到金鋒的跟前。
金鋒戴上墨鏡,邁步上了電瓶車。
堂堂七世祖包家鵬就跟一個拎包的跟班似的,衝著梵老太爺跟鐘大國醫點頭鞠躬,狠狠的擰了自己大腿一把,跳上了電瓶車。
電瓶車開動,立刻就要駛離現場。
梵老太爺跟鐘大國醫面面相覷,呆立當場。伸出手去想要叫住金鋒,卻是黯然垂下。
梵家上下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